“小懿啊,既然你會醫術,不如先幫白某看看!”白家家主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說著,還遞上了一隻短而胖的肉乎乎的手掌。
陌北顧抬眼冷冷的瞟過白家家主一眼,白家家主頓感身邊的空氣溫度下降到寒冬雪日裏。
懿姚沒搭理沒安好心的白家白家,而是放上了絲帕將手搭在了縣令夫人的手腕上,很快便放開了她的手,“縣令夫人,你無需擔心,你的胎位很穩固,照此以往將來定是一個健壯的小子,平日注意休息和飲食,頭三月過後,適當的增加一些力所能及的鍛煉,這對於生產百利而無一害的。”皺著眉鼻翼微一口氣,蹙眉道:“嗯,夫人喜歡用香?還喜歡花?”
縣令夫人原本笑顏如花的笑臉,在她握著懿姚手下,手心裏是懿姚用指尖在飛快的書寫之後,臉色瞬間難看後怕,但是很快在所有人都未察覺下,又再度恢複了那一副氣派優雅的貴婦人模樣,道:
“懿夫人,聽你這麼一說,這真的是比吃了蜜還要甜蜜,真的謝謝你了。”欣喜的模樣,也許那眼底認真的謝意,也隻有懿姚這位當事人才會讀懂了。
懿姚收拾好絲帕,仔細的墊好,放在桌上,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的事。”懿姚說的絕對是大實話,舉手之勞,這話說的沒一點毛病,因為她還真的隻需要的伸出手,診斷什麼都是英無透過她的手,而得到的結果,結論也是她照著說的,這還真的和她沒什麼關係,
白家家主見到懿姚並沒有搭理他,可能是空腹喝了幾杯酒,借著醉意,掩飾他齷齪肮髒的心思,笑著再催促道:“懿夫人,你還沒給我診脈呢?嗯,不用絲巾也好,這樣更能夠精確得出診斷結果。”
陌北顧突然站起身,高大偉岸的身姿,讓白家家主一下子就瞟到了陌北顧,不由的心一怔,因為他唯一見到的便是那一雙充滿怒火,卻寒冷如冰的眼眸,那陰森眼神的主人,聲音幽冷說話沒有對象的道:“風半莊園的菜送去四樓,白家沒有存在的和徘城的必要了。”
遠處,陌北顧攜著懿姚,在眾目睽睽之下,情意款款的隻留下一道令人豔羨的背影。
樓上,陌北顧小心翼翼的將懿姚攬在懷裏,薄涼的唇角,湊到懿姚的耳邊,薄涼的氣息,讓懿姚心裏發顫。
“老婆,我寧願長的醜點,這樣就不會有那麼肮髒的男人覬覦你的容顏。”
陌北顧的言詞語氣都是那般的深情如海,對於這樣的一個時冷時暖的男人,她不禁的想起了肅南,那個口口聲聲說著會永遠愛她的男人。
而且兩者相比,勝的是這個相識交集沒多久卻又是她孩子的父親的男人,這個男人的溫柔,會讓人忍不住的著迷。
“你可以直接說你眼瞎的,還有你不該對我這麼好的,我怕有一天我會習慣依賴,而你又將離我而去。”
懿姚優雅的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抬起眼看了看陌北顧異常認真的絕好容顏,聲音淡淡且帶著疏離。
“你拿我和肅南相比?”陌北顧了解懿姚的所有過去,自然知道懿姚這話背後的含義。
懿姚特別認真的睨視陌北顧怒火中燒的眼睛,淺淺的笑道:“你們有何區別,不都一樣是男人?”
陌北顧遏製不住怒火,惡狠狠的吼了一聲,“他也配做一個男人?”懿姚被陌北顧的怒火惹得咯咯的直笑,陌北顧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笑顏如花的小女人,滿滿的得意和自傲,“更配和本公子相提並論?”
懿姚挑眼看了一眼霸氣邪魅橫生的陌北顧,眸光不屑的紅唇輕啟:“幼稚!”
果然也隻有這個女人,有氣死他的本錢,陌北顧眉一挑,內心氣憤卻滿目邪笑。
“姚姚,你很得意嗎?”陌北顧俯身欺上,絲毫沒有顧慮在場所有人的感受。
而在這裏的所有人儼然已經成為了這兩個剪不斷理還亂的小夫妻的背景了。
懿姚眼神婉轉掃視了在場似笑非笑的表情,轉而冷冷的瞪了陌北顧一眼,惱怒的小模樣,在陌北顧眼裏,更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