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邊綠綠害怕的顫抖,曹軒將她護在身下,一手揮舞當午劍滅殺前方的飛蛾,兩人每一步都前進的十分艱辛,飛蛾前仆後繼的襲來,護罩的能量不斷消耗,在曹軒背後斜上方,那裏的光芒比周邊都要薄弱,恐怕不久後就要破開,曹軒隻顧著眼前並沒有注意到那裏。
“爸爸!我感覺邪惡的力量越來越近,我好害怕!”身上的顫抖越來越嚴重,綠綠表情惶恐的說道。
她的話說明前方離祭壇越來越近了,隻希望護罩能多挺一會,千萬要堅持住。
“不要怕!爸爸一直在身邊。”曹軒嘴上敷衍了事,腳下加快動作趕路,就在談話間,那處薄弱的地方無聲無息的破開,無數的飛蛾死命的朝小洞.眼擠進來,濃厚的香味撲麵而來,曹軒的鼻翼輕嗅。
這是什麼味道,像是幽幽的檀香,隻不過這味道更濃,身體怎麼感覺有些使不上勁?難道...。
曹軒回頭一看,已經有好幾隻蛾子揮動翅膀朝他飛來,已經顧不得在清理前方的障礙,曹軒回頭持劍橫掃,幾個蛾子化為飛灰飄散,當午劍穿過洞口將飛蛾撲進來的地方堵死,外麵的飛蛾碰見極陽之力頃刻間化為灰燼。
曹軒將注意力都放在後方,前方護罩的光澤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變淡,現在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不能顧頭不顧尾,如果前方的被擊潰,我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就在曹軒準備先清除前麵的威脅時,剛一拿開當午劍,綠綠抬起潔白的手,用血肉堵住窟窿,飛蛾有了血肉之食,紛紛汲取她體內的血液,劇烈的疼痛讓綠綠的臉色難看起來。
極陽之力掃滅前方厚厚的飛蛾,曹軒回頭看見這一幕心有不忍,就想要拽開對方,“綠綠,你在做什麼?快把手放下來!難道你想死嗎?”
看見曹軒焦急的神色,綠綠痛苦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疼痛讓她說的話都不再完整,“綠...綠不...怕!綠綠...不...疼,我不這麼...做,我們就...救不出媽...媽。”
我是騙你的啊!你怎麼就這麼天真!
不帶任何欺騙的純真、樸實幹淨的雙眸,從曹軒告訴她們要救出媽媽開始,她的目標一直很簡單、也很明確,就是活著救出母親,然後...回家!
柔和的話語讓曹軒動容,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人間的溫暖,心底的感情也已被壓製很久,此刻包圍他心頭的那層薄冰,仿佛逐漸開始融化,被這種別樣單純的溫暖漸漸解冰。
“你...真是...傻子!”曹軒回頭一把將綠綠攔腰抱起,用背部死死的護住她嬌小的身軀,手上當午劍不要命的揮砍,腳下瘋狂前衝,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不回頭的往前莽,那怕後背被叮咬出無數道傷口,劇烈的疼痛也沒有讓他叫出一聲,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帶著綠綠活著逃離這裏。
“爸爸!你受傷了!快將我放下來,我能走!我不想拖累爸爸!”綠綠在懷中緊張的呼喊,但是曹軒的眼中隻有剛毅和堅持,“別怕!有爸爸在,一切都會過去。”
曹軒的性格從小就孤僻,有的時候它對人、對事,可以冷酷自私,可以淡然無情,也可以做到殺戮果斷,甚至欺騙算計、坑殺別人,那都是他外表的偽裝,一種被過去傷害過,無法愈合的疤痕產生的防備心理,當你做的事突破了他的防備心,融化外在的冰川,他的溫暖就會毫無保留的為你綻放,對於他認可的人,那怕放棄所有理性的思考,拚命相守也在所不惜,就如此刻才是曹軒真正敞開的內心,為了守護綠綠,真男人從不後退,那怕敵眾我寡,也要勇往直前。
毒素順著曹軒的傷口腐蝕他的神經,頭開始昏昏沉沉,不過他還是堅持的揮劍向前,活著帶著綠綠衝出去,成了他唯一的執念,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隻感覺這時間過得無比漫長,仿佛一個世紀過去,前麵的紅霧終於薄弱起來,而曹軒的意識早已模糊不清,身體機械式的朝前,重複揮砍狂奔的動作。
護罩的光芒已經極其暗淡,就在快要走到盡頭時,也因為承受不住眾多撲擊瞬間崩潰,無數的飛蛾環繞曹軒,啃食他的皮肉,而在他的麵前,還有十米左右就是安全地帶,就是近在咫尺的十米,卻將曹軒拉入死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