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陰差提醒道,先灌他喝了孟婆湯,待他什麼都忘了,自然不會再固執了。於是,兩名陰差合力將葉詠青箍緊,強行灌了他一碗孟婆湯。
孟婆湯灌完,兩名陰差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勁道也跟著一鬆,不料絕望中的葉詠青突然發難,緊握著那半闕靈犀圭縱身一躍,跳下了奈何橋。
“這麼說,他、他已喝過了孟婆湯,前塵往事已統統忘了……”
白汐心頭湧起絕望,她多麼希望葉詠青能搶到那靈犀圭,將光陰倒流,將他那番重要的話告訴她。
葉詠青生前樂善好施,明明是個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卻無端遭受那樣的無妄之災,蒙上不白之冤,如今他心願未了,不過是想借靈犀圭一用,倒流數息的光陰而已,為何連這樣簡單的要求,上天也要為難?
白汐心中憤然難平,卻也知道此時說什麼也無用了,想到剛才那名陰差的話,她心思一動,對那陰差道:“陰差大哥,剛才你說二十年一到,靈犀圭便要移交下一位陰差掌管,可現在其中一闕已被帶到凡界,將來期限一到,你交不出靈犀圭,豈非要負瀆職之罪?”
那陰差苦著臉道:“可不是麼,都是那臭書生害的,若到時我交不出完整的靈犀圭,不知冥府要置我何罪。”
白夕心中一喜,臉上不動聲色,“陰差大哥,小妹願意到凡界為你尋回靈犀圭。作為交易,大哥到時隻需幫我啟動靈犀圭,讓葉詠青回到死前片刻,交待遺言即可。”
反正這靈犀圭少了一闕,二十年內就算有大善之人心願未了,也是無用。那陰差眨了眨眼,露出心動神色。
白汐見狀,飛快地取過他腰間掛著的半闕靈犀圭,“時間緊迫,大哥快告訴我那書生轉世到何處人家了?小妹好去尋他。”
那陰差為難地搓著手,“這、這、這不合規矩,若我告訴你他在何處,我又犯了冥府禁忌,一樣要受罰的。”
“那……既然大哥不便明言,便給些暗示好了,小妹定不會讓大哥為難的。”白汐提醒道。
陰差撓著腦袋想了會兒,眼睛忽然一亮,抬手一揮,白汐眼前多了一幅畫麵,“那你看好了,此人便是那書生的轉世。”
白汐按捺著心中的激動,睜大雙眼,死死盯著前眼的畫麵。
紫帳輕煙,暗香浮動,燭火幽幽。
窗邊,黃梨木花架上擺著一盤花,枝葉繁茂,點綴著數朵小如指甲、形如骷髏的白色小花。白汐暗想,這花好生詭異。
榻上,一赤身裸體的年輕男子背對著他,正緩緩起身,身形修長均稱,肌理分明。
他伸了伸腰,舒展了一下筋骨,聲音如水般溫柔,“第一次是比較痛,歇息兩天便好。”
他微微側著臉,動作緩慢而優雅,取過一旁的長袍往身上披去,她看到那如刀削般線條優美的下頜正朝她靠近。
第一次……?!
這、這、這竟然是她和葉詠青的洞房花燭夜嗎?原來這一世,葉詠青將是她的夫君……
另一陰差提醒道,先灌他喝了孟婆湯,待他什麼都忘了,自然不會再固執了。於是,兩名陰差合力將葉詠青箍緊,強行灌了他一碗孟婆湯。
孟婆湯灌完,兩名陰差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勁道也跟著一鬆,不料絕望中的葉詠青突然發難,緊握著那半闕靈犀圭縱身一躍,跳下了奈何橋。
“這麼說,他、他已喝過了孟婆湯,前塵往事已統統忘了……”
白汐心頭湧起絕望,她多麼希望葉詠青能搶到那靈犀圭,將光陰倒流,將他那番重要的話告訴她。
葉詠青生前樂善好施,明明是個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卻無端遭受那樣的無妄之災,蒙上不白之冤,如今他心願未了,不過是想借靈犀圭一用,倒流數息的光陰而已,為何連這樣簡單的要求,上天也要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