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的引擎轟鳴逐漸消停下來,那被灰塵埋在荒漠之中的一間小酒館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一名穿著金屬護肩和金屬護腕的短發男人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我的鹹水酒館,要些什麼?”
男人一邊環視著酒吧的環境一邊從胸口的口袋裏摸出了兩枚硬幣和一根被藍色塑料紙包著的棒棒糖。
他走到吧台前,將硬幣啪地按在了桌上:“兩杯啤酒,可別給我摻水。”
“放心吧,我這可是拿良心賺錢的。”老板一邊笑著一邊捏起了桌上的兩枚硬幣。
不摻水才怪呢,這年頭,良心可賺不到錢。
酒館老板抽出酒杯從啤酒桶裏接了兩杯麥色的啤酒出來,男人接過酒,將一杯酒挪到了自己麵前,另一杯則同他先前拿出的棒棒糖一起放到了他一旁空位的桌前。
啤酒的味道很淡,明顯是摻了不少水的,而且這啤酒的氣泡都不是很足,嚴重影響了酒的口感,但念在這玩意兒隻賣一個鋼鏰,所以他也沒什麼好挑三揀四的。
在喝了半杯酒後,男人從胸口的口袋裏拿出了他的那本破舊的小記事本,他翻開記事本的第一頁,盯著第一頁的那個象征著自己身份的符號α微微一笑,隨後他啪的一下合上了本子。這是他最初的身份:‘阿爾法’
酒館的大門被推開,一名有著幹練黑色短發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女人的麵容端正,身材的線條也很養眼,她穿著一身皮革和金屬混雜製成的緊身‘廢土服’,她那服裝護甲上的道道刀痕和衣袖下顯露出來的肌肉線條都在警告著他人她不是好惹的。
女人走進店內後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她徑直走到了阿爾法旁邊放著啤酒和棒棒糖的空桌前。
阿爾法撇了眼坐進一旁空位的人,然後從手裏拿出了一團被揉成了球的紙條丟了過去。
女人接過紙團,喝了口酒後便要抽身離開,她甚至看都沒看桌上的那根棒棒糖一眼。
“β,那可是橙子口味,就和我們小時候吃的味道一樣。”阿爾法見貝塔沒有動他放在那的糖,於是這樣淡淡地開口說道。
貝塔在阿爾法發聲後不滿地用她暗紅的雙瞳看了眼他,她拿起糖,將糖按在了阿爾法的右手邊:
“對不起,我和你不熟,你大概認錯人了。”
阿爾法無奈一笑,伸手想要拿回他的糖,但貝塔卻捏著糖棍將手抽了回去,她就這樣拿著糖大步離開了酒館。
‘她嘴上這樣說,但舉動卻完全是另一套,她心口不一的樣子還真可愛呢。’
阿爾法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他拿起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酒館外傳來了一陣摩托引擎的轟鳴聲,阿爾法沒有在意,他坐在他的座位上繼續點了一杯酒,他打算在喝完這杯後就前往下一個接頭地點接受他的下一個任務。
這些年來,他已經為他的組織取得了無數珍貴情報,他也在各地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不過到最後他基本都會偽造自己的死亡,然後再換上一個新的身份離開,這就是他,一名多麵間諜。
至今為止他已經為他的組織效忠了有八年了,這期間裏他有過六十七個身份,直接和間接死在他手裏的人也已經高達七百四十六名。有的時候他甚至會在恍惚間不記得自己究竟是誰,但每次他都可以通過那本筆記本找回本我,隻是他最近開始不確定他究竟還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多久,他現在也隻能期望組織上層可以趁著他在還未樹敵太多的時候早點把他調離這片廢土,就像以往那樣。
這摻了水的啤酒異常苦澀,酒精沒有一點麻痹他的神經,反而讓他變得更加清醒。
酒館的門被推開,酒館老板見到了新走進酒館的人後立馬有些受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