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誅新皇登基
皇後看到太子不顧常青山的阻攔硬闖進來,氣得臉色鐵青的一步上前,朝他喝斥道:“太子,未經皇上通傳,你豈敢擅自入內?你眼裏還有沒有皇上和本宮?”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笑,下巴的胡茬十分濃密,一雙眼眸冷冷盯著皇後,用十分譏誚的語氣道:“兒臣就是眼裏有父皇和皇後,才帶人進來征求你們的意見,父皇已經有六天沒有上朝,這六天,大臣們都人心惶惶,一個個在聽說父皇中風之後,都要求來探望父皇,但皇後一直阻攔,不敢告訴大家父皇已經奄奄一息的真相,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幾日,風言風語已經傳到宮外,老百姓們前有燕國打來的外患,後又有皇上病重的內憂,這樣下去,國將何國?本太子就是深刻的體會到百姓的疾苦,才不顧禮儀闖了進來,要是因為皇後的自私使蒼祁發生什麼國家動亂的大事,皇後娘娘,你可擔當得起這個責任?”
“你!”皇後冷冷抬眸,指著太子,她想喝斥太子,可發現,太子竟然說得有半分正確,太子奪權想逼宮是謀反的死罪,但加上前幾天的事,皇上已經有八、九天沒有上過朝了,這樣下去,蒼祁真的會動搖國本的。
但她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皇帝是絕對不會把皇位讓給太子的,因為他絕不會甘心讓給一個野心勃勃欺負他的皇子,但皇宮已經被太子控製,百官又天天在猜忌,這樣的局麵,真讓她憂心。
這時,太子身側的兩名親信也看向皇帝,一個是鄭國公,一個是驃騎大將軍,兩人身後跟著他們的部將和下屬,全都一臉陰沉的盯著皇帝,其中驃騎大將軍是武穆王妃的生父,自己的女兒被皇帝殺掉,他怎能無恨,本來他就是太子的人,如今為了女兒報仇,他更是自告奮能的與太子形成一派要奪皇帝的權。
“大膽太子,朕……朕還沒死,你就想著奪權,來人哪,朕的暗衛呢,青峰呢,來人哪!”皇帝此時氣急,氣得立卻朝殿外呼喚道,可什麼都沒呼喚進來。
太子一聽,嘴角當即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側的鄭國公早已經滿目陰冷的道:“微臣勸皇上還是不要多費心了,您的暗衛早就被我們給解決了。皇上年事已高,如今癱瘓在床,神誌不清,根本無法治理國事,微臣等可不能眼看著蒼祁被皇上敗掉,必須站出來維護正義。太子殿下早就是蒼祁的儲君人選,如今皇上病重,無法再治理國事,自然是要讓位給太子的。隻有國家有君,臣等才能更好的輔助新皇安頓好百姓,皇上一直守著這個位置不肯讓,是一種自私自利的表現,臣等都支持太子立即即位,若蒼祁再沒有主事者,等燕國大軍打進來,到時候咱們就是一盤散沙,任由別人欺負!所以今天臣等帶了傳位的詔書來,隻要皇上在上邊簽上名字,蓋上玉璽,交出玉印,咱們就立即擁戴新皇登基。否則等楚宸燁那狼子野心的人闖進宮,皇上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畢竟,他那麼恨你。”
鄭國公一席話,說得唾沫橫飛,聽得他身側的大臣們一個個滿目得意,氣勢洶洶的瞪著皇帝,皇帝都這麼老了,已經沒了希望和朝氣,如今討厭他的人越來越多。
聽到鄭國公的話,皇帝氣得胡子都跳動起來,他死死的鼓著眼睛,看著鄭國公攤開的那卷聖旨,氣得用盡全身力氣,一拳捶在龍床上,當即大聲吼道:“朕還是蒼祁的皇帝,朕決不退位,要讓位,也不讓給你這個逼宮不孝的皇子,朕現在就廢掉你的太子之位,你這個不孝子,天下百姓都會唾棄你的!”
“哈哈!”太子這下子卻是笑得十分的猖狂,一張老臉也是十分的奸滑,滿目不屑的道:“父皇,就憑你現在這個身子骨,還能廢掉兒臣?難道你要皇後娘娘用薄弱的身子和兒臣鬥?父皇,兒臣勸你早些簽字蓋印,再安心的在宮裏養傷,否則,兒臣也有別的方法在這聖旨上蓋上你的玉璽,兒臣之所以肯和你談,都是因為兒臣的一片孝心,你見過哪個逼宮的皇子有兒臣這麼善良的?”
“大言不慚!太子,本宮還在,楚將軍和齊王都還在,皇上雖然立了你為儲君,但從未要傳令給你,你這樣是犯了謀反的大罪,要誅連九族的。本宮勸你趕緊帶兵退出皇宮,等皇上養好身體再說,否則,你就等著天下人的唾罵!”皇後誓死如歸的擋在皇帝麵前,滿臉漲紅,都到了這個時候,肯站在皇帝身側的,也隻有她了。
這下子,皇帝心裏更是愧疚,他愈發的覺得自己對不起皇後,眼裏竟流下一串熱淚,太子卻忍不住的瞪了皇後一眼,“要不是看在皇長孫青睞你女兒的份上,本宮豈會留你一命?來人,把皇後娘娘抓起來!”
太子一聲令下,身後的爪牙就一把上前,將雙手的雙臂抓住,押住她不讓她動彈,氣得皇後怒瞪向太子。
此時,太子已經拿過那卷聖旨,慢慢攤開走到皇帝床前,此時的皇帝眼裏有著濃濃的恐懼和憤怒,他不停的轉著眼睛,抬手想擋住走過來的太子,可他根本沒有力氣,一使力,便難受得大力喘了起來,看得皇後眼淚直掉。
太子則將那詔書展給皇帝看,又道:“父皇眼神不好,兒臣就念給你聽。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蒼祁帝皇太子勁鬆,人品貴重,深消朕躬,文武雙全,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實乃品行高尚的賢君人選,必能克承大統。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實切兢業之懷,運撫盈在,業承熙洽。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在即位後,立即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條列於後,蒼祁三百二十六年,大慶宮,欽此!”
太子冷笑著念完,一雙冷眸已經綠幽幽的盯著氣憤無比的皇帝,“父皇,該您簽字和蓋玉璽的時候了,來人,上筆墨紙硯和玉璽!”
太子說完,保存玉璽的常青山已經被人押了進來,嚇得常青山滿頭大汗,渾身顫抖,而他身上保存著的玉璽早就被太子的人搜了出來,托於玉盤上,和著紅色的印泥鄭重的放到聖旨邊上的紫檀木桌上。
皇帝此時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努力躬起身子就要坐起身,這時,有人已經將毛筆拿了過來,在沾上研好的墨汁後,鄭國公一把上前,親自扣著皇帝的身子,驃騎將軍則握住皇帝的手,將他押到案桌前,握著他的手就開始簽皇帝的名字。
皇帝氣得左右搖擺,有些墨汁都灑到聖旨邊緣上了,看得皇後一臉絕望,要是皇帝駕崩,蒼祁歸太子所有,那她和嫿兒,還有楚雲飛都會沒好下場的。
所以,她絕不能讓太子的陰謀得逞,想到這裏,皇後一把朝邊上侍衛的手腕上咬了下去,咬得那侍衛反射性的將手鬆開,皇後就勢想衝上去阻攔鄭國公,可她的動作卻激怒了邊上的驃騎大將軍。
驃騎大將軍見皇後如此的不識時務,當即抽出腰間的寶劍,卻不是對著皇後,而是對著仍在反抗的皇帝一劍刺了過去,隻聽噗的一聲,那劍重重的刺進皇帝的心腹,此時,皇帝已經痛苦的慘叫一聲,嘴角已經的鮮血蜿蜒流了下來。
皇後見狀,當即朝皇帝痛苦的嘶吼道:“皇上!皇上!驃騎將軍,你竟然弑君,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你狼心狗肺,竟敢以下犯上!”
“皇後娘娘,別以為你能活得多久,本宮留你下來,不過是要你給要作個證,證明是皇帝親手把聖旨傳給本宮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本宮這就帶人燒了鳳鑾宮,把你一雙兒女送下地獄!”太子看到皇帝滿目的寒涼,痛苦的張著嘴巴,僵直著身子立在原地,眼裏並沒有多大的愧疚,陰測測的道。
皇後一聽到太子拿她一雙兒女來威脅,氣得臉色當即煞白起來,身子也顫抖起來,雖很恨他,卻不敢再說方才的話,她很怕自己的兒女出事。
這時,太子已經親自上前,捉住皇帝還在發熱的手,握著他的手在聖旨的簽名處慢慢劃上他的名字,皇帝到死都不願意,可他沒力氣,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按著他的手在上邊簽字,在簽好三個歪歪斜斜的名字之後,太子一把拿過邊上的玉璽,沾上朱砂製成的印泥,雙手握緊,狠狠的印在聖旨上蓋玉印的地方。
看著那玉印重重落下,皇帝隻覺得心中一陣翻滾,他眼前更是恍忽,隻覺得自己的江山沒了,這樣的震驚和打擊打得他身子往後一趔趄,耳邊隻聽到太子的冷笑聲和皇後淒厲的哭喊,還有一聲急切的“皇爺爺”。
等皇帝聽到那聲“皇爺爺”慢慢回過頭時,看到一襲玄色錦袍的楚宸燁正手持一柄金色的大弓站在宮殿門口,他身邊跟著一臉急切的南宮嫿,他身後還跟著一群黑壓壓的弓箭手,而他手中的大弓已經被他迅速拉起,朝驃騎將軍和鄭國公嗖地直射而去。
“來人,快去救皇上!”這是他最忌憚的孫子的聲音,楚宸燁,皇帝隻覺得十分的可笑,他最忌憚、最有野心的孫子,這個時候竟然來救他,而他最相信的太子,卻是殺他的人,慢慢的,他隻覺得眼前一片昏黑,看不清麵前的一切,重重的倒在地上。
“皇上!你不要走,不要丟下臣妾!”皇後在看到皇帝倒在地上的時候,眼淚立即飆了出來,而此刻,邊上的太子等人在看到楚宸燁和南宮嫿如天神一般闖進大殿之後,神色立即肅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