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景搖頭,“是你的筆跡!兩個月前你寫給他的信!”
雲淺月推開容景,兩個月前,那就是她失憶前了?
容景抱著她不動,將她按在懷裏,雲淺月看不到他的臉,隻聽他低聲道:“是一封你失憶前寫給他的信。”話落,他頓了頓,低聲道:“他最懂得抓住我的要害,讓我方寸大亂……後來我定下心去太醫院,便見你和他……你讓我如何不怒不氣……”
雲淺月想著怪不得他被耽擱那麼久,然後去了太醫院時臉色那麼難看。她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什麼樣的信?拿來給我看看!”
“被我氣怒之下給毀了!”容景道。
“什麼樣的信讓你氣怒了?”雲淺月見他不鬆開,便靠在他懷裏不再出來。
容景沉默不語。
雲淺月想著她能給夜天逸寫什麼?總不至於是喜歡之類的話吧!
“說你等他回京。”容景沉默片刻,悶聲開口。
原來是這個!雲淺月舒了一口氣,推開容景,嗔了他一眼,“不就這樣一句話嗎?你至於嗎?”話落,她想起他到太醫院時正看到夜天逸抓著她的手對她親密柔哄,將他和她的牽扯公布於眾,將耳環說成是定情信物。她氣勢一泄,口氣立即軟了下來,解釋道:“我不是他對手,被他鉗製住了,沒掙脫開。所以……”
“所以你就對他心軟了!下不去手是不是?”容景接過雲淺月的話。
雲淺月雖然不想承認,卻是在心底深處的確有一種引力牽著一般,讓她下不去狠手。不止是因為他長得像小七,大約是這些年她和夜天逸牽扯真的太深的原因吧!她是心狠,是冷血無情,但總會有例外。心狠也分對誰。夜天逸沒有十惡不赦不是嗎?
“我知道不該對你怒,對你惱,但我控製不住。你對他下不去狠手我可以理解,但我做不到不惱不怒。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所以,我說對不起。”容景將雲淺月身子抱緊,話音一轉,有些氣怒道:“可是你為何答應他公平一些?你要怎樣對他才公平?還像從前你對他那樣嗎?不可能!”
雲淺月伸手推開他,他紋絲不動,她手下用力,他才鬆開,她看著他,認真地道:“開山飲水解除北疆幹旱,用計破解了五年前的北疆禍亂,梯田、灌溉、開拓了北疆數萬頃貧瘠之地變成富裕土壤。為他處理了多少夜天傾派去北疆的殺手,這些若是都被他說出來。你知道什麼後果嗎?”
“他用這個威脅你?”容景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