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那你覺得楊啟才和譚連民搭檔工作怎麼樣?”王誌康問。

“他們兩個在一起搭檔有年頭了,現在看來還不錯。”黃士煒不敢輕易評論。

“怎麼個不錯法?”王誌康反問。

“嗯,淩水車站的問題確實存在,不過……”黃士煒跟著局長的話風跑。

王誌康嚴肅地說:“做大事應該不拘小節,但是要在不涉及原則的前提下,不管白貓黑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這樣才能不拘一格地選拔任用人才。”

“我同意局長的觀點。”黃士煒不知道王局長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王誌康聽了黃士煒的恭維,無奈地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將臉轉向窗外。

三輛車在淩水車站建設工地停了下來。一行人來到新建的候車大廳,楊斌急忙跑過來,把工程的總體設計方案和施工進度一一向局長進行了詳細的彙報。

王誌康看著新建的淩水車站很滿意,聽了楊斌的彙報,對身邊的隨行人員說:“淩水車站是我們局的門麵,不僅要把它建成標準的美觀的車站,而且要具有現代化的技術裝備,無論是在軟件上,還是在硬件上,都要是一流的。要加大力度投入資金,一定把淩水車站打造成全局乃至全路一流的、現代化的車站。”

譚連民為石油企業的事忙得焦頭爛額。那個石油銷售處的處長在石油運輸的方麵總是時斷時續,見了麵也是陽奉陰違,先是兩個月新設備安裝,接下來又以種種借口搪塞淩水車站,一晃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那家石油企業的運油計劃一點動靜也沒有,譚連民馬上把於東和陳英叫來商量對策。

譚連民建議帶上祁局長,反問陳英有沒有什麼好想法。

陳英思考了一下,說:“站長,你看能不能把李群也帶上?我看李群這人還比較有辦事能力,最起碼他的社會關係是個值得我們使用的資源,把他帶上,為以後多經工作打基礎。”

“好,就這麼定了。小陳你去把李群叫來,於東你去聯係車,我給祁局長打電話,咱們馬上就走。”譚連民立即給祁一軍打了電話。

譚連民把意思一說,祁一軍滿口答應了。

陳英找到李群,說:“站長讓你跟著去石油企業跑跑運油車的事,這可是個好機會,你不但可以將功補過,而且還可以在站長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

李群有點受寵若驚,“既然站長這麼瞧得起我,那就看我李群的吧。”

他痛痛快快地跟陳英從站台下來,這時車已經停在地道口了。他們上了車,李群看到譚連民,有點局促。一車人又順道接了祁一軍直奔石油公司。

石油公司老總聽說財政局的祁局長來了,急忙來到會客廳,一看車站的譚連民也在,對他們的來意猜個八九不離十,“祁局長,什麼事還用勞您大駕呀,打個電話吩咐一聲不就行了。”

老總給在座的每個人都遞上一顆中華,遞到陳英那裏停住了,“這位是……”

“這位是陳英副站長,現在同時負責我們站的黨務工作。你看,我們車站的黨政一把手就算都到了。”譚連民介紹說。

“譚站長是我哥們,你們兩家的事我也搞不懂,反正譚站長的事就是我祁某人的事,希望老總還多多幫忙喲。”祁一軍的話說得很明白,誰都聽得出來,言外之意是誰要是找譚站長的麻煩,就是跟祁一軍過不去,利害關係明白著呢。

老總很爽快:“祁局長您放心,譚站長的事我知道,馬上我就安排,以後我們運送石油的罐車,全都在淩水車站,在原有的基礎上我每個月都增加,在半年內把我們安裝設備那兩個月的損失給譚站長補回來。”

譚連民沒想到事情辦得這麼順利,而且還比以前多要了些車。譚連民站起身來,“我代表祁局長和車站的全體職工謝謝老總了,今後老總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開口,您的事我們肯定特事特辦。”

老總咧開嘴笑了,搖著手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譚連民看了一下表:“該到吃飯的時間了,為了咱們今後能夠合作愉快,我做東,請大家吃頓便飯。”

祁一軍看事情辦得順利,也覺得自己很有麵子。幾個人帶著老總到酒店慶祝了一番,在酒桌上,幾個人痛快淋漓地暢飲了一頓。尤其李群,在酒桌上勸酒功夫很是了得,不但會說,而且酒量驚人,喝得老總也非常高興。

譚連民在心裏暗暗合計著李群這個人怎麼使用。現在要是沒有個好酒量,開展起工作來會有一定困難。尤其是多經這塊,經常要跟社會上各個單位接觸,這酒是免不了的。看來李群這小子還真是幹多經的料,讓他與石油企業這一塊接觸,石油企業不會不給祁一軍外甥這個麵子的。

他們回來的路上,一直處於興奮之中,李群更是樂得手舞足蹈。

王誌康帶領的驗收組還在繼續驗收淩水地區各站的拆建工作離淩水辦事處越來越遠。王誌康對身邊的黃士煒說:“咱們沒有必要再趕回辦事處了,我看走到哪就住在哪吧,現在汽油價格這麼漲,咱們也節約點不必要的開支。”

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王誌康告訴司機,住在就近單位的宿舍,明天天亮再去下一站。一行人筋疲力盡,找到最近的工務段的養路工區,聯係好宿舍住下休息。楊啟才和黃士煒被安排住在了一個房間。

洗漱過後,黃士煒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子裏。楊啟才給黃士煒遞上一顆煙,轉手把燈關了。兩個人躺在各自的床上,黑暗中兩點火光一明一暗地閃動著。

“小楊呀,分局說撤就給撤了。原來分局機關大院一千來號人,每天出來進去的,也算得上是車水馬龍。轉眼間剩下百十來人,弄得人去樓空,每天我進院,感覺冷冷清清的。你說這算什麼事呀。”黃士煒發泄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