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口子離開,那些人紛紛的朝訂婚現場湧去,而此時,訂婚典禮剛剛交換完鑽戒,兩個新人還站在台上,外麵的記者還有不斷閃爍的攝像頭就像開匣的洪水凶猛的湧進來。
然後記者像是一個個發瘋了般,興奮的湧向訂婚現場,然後瘋狂的拍照。
場麵一次次失控,那些在場的賓客似乎都從來沒有麵臨如此狂熱的媒體,都有點震撼,但是裏麵的大致秩序還是維護好了的。
而那些記者進來,一個個就奔向今天訂婚的主角新郎和新娘,尤其是新郎,而裏麵的保鏢反應也很快,在記者還沒衝到新郎麵前時,已然先一步的將記者隔開,所以,那些記者也隻能隔著人群問話。
“顧少,你的情婦在外麵爆料你的往事,聽說你玩弄人家感情,迫使別人墮胎有這回事麼——”
“顧少,請問你的新娘在訂婚前知道你有叫情婦墮胎這一事實麼,她是持支持還是反對態度——”
而顧恩華從沒有想打,原本是歡樂的訂婚典禮,到最後會變成這樣一種尷尬的境況。
而現在他應該要帶著風允兒離開,所以,他一隻手護著風允兒,擋在媒體麵前,然後另一隻手來擋被晃得眼睛刺疼的閃光燈。
他不知道陸晚晴居然會到現場,然後將他的事情給爆料出來,但是這種情況,他知道不開口的是明智的。
然而,他不開口,媒體立即把話筒對準了在一旁看著滿臉焦急的風允兒,其實,風允兒今天的婚禮真的很漂亮,而現在她抬起的手,那條長長的披肩剛好一抬起就來擋媒體的閃光燈。
“您好,風小姐,請問對於你丈夫剛剛在外麵爆料的拋棄情婦,然後還迫使情婦墮胎的行為你知情麼,如果你現在知情,你還能選擇嫁給他麼——”
“風小姐……”
“你好,風小姐……”
然後風允兒畢竟沒有麵對媒體的經驗,然後,真實的性情就露出來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別問了行不行,我相信華哥哥,他不是那樣的人……”
一旁的風允兒幾乎都要急哭了。
“哥哥——”麵對這些紛擾的媒體,風允兒一張沮喪的臉,就那樣看向風冿揚。
而風冿揚正在一邊打電話,沉著臉。
“。快點。把東邊的人都派過來……”
然後才過了幾分鍾,幾十輛加長林肯就齊刷刷停在風家豪宅的大門處,然後每輛車上下來的保鏢,一個個穿著正裝,穿著墨鏡。
威武的站在門口,手裏打著臂粗的電棍,一進來,看到記者就打,然後手中的攝影機和照相機被砸的稀巴爛。
交卷和機殼碎了一地。
那些記者受的傷還能跑的立即躥頭就跑,而還有一些打到地上爬不起來的,直接叫人給抬起扔在外麵。
到處都是躺在地方抽搐的身體,人人嚇的臉色慘白。
隻有風冿揚,臉色一如既往,不改初衷。
才幾分,現場又恢複了秩序,婚禮繼續進行,但是因為經曆了剛剛一場鬧劇,所有的心都不在似剛才那麼愉快了,似乎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新郎還是帶著新娘上車,回顧家。
然後,兩個保鏢就押著一身髒兮兮,穿著病服,蓬頭垢麵的陸晚晴到風冿揚腳下。
“少爺,人帶來了——”
狼狽不堪,跌坐在地上的陸晚晴抬頭一看見風冿揚那沉鬱的臉,眸子裏的光陰冷殘酷。
她的眸子眼神顫顫,然後身體就因為恐懼縮成一團,對於陸晚晴來說,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駭人的眼神,那凜寒的眼眸似冰,而且仿佛要刺到人心裏去。
“賤貨——”風冿揚狠狠的罵了一聲,然後就朝陸晚晴的頭一腳踹下去。
他穿著皮鞋,用力也不小,一腳下去,陸晚晴別迫踢走好幾米,身體如同一個球般彈落在遠處,陸晚晴隻覺得腦袋一陣刺痛,然後裏麵嗡的一聲,然後仿佛就再沒有任何知覺,等她暈乎乎爬起來,醫院的病服被戳破了很爛一截,耳朵上一股濃血流下來。
踢完了以後,風冿揚淡淡的一轉頭,沉鬱的眼眸隻留下一個眨眼的瞬間。
“打廢了給我拖走——”
明明是那麼殘忍的話語,卻隻是風輕雲淡的一瞬間。
因為剛才這裏記者湧來過,然後現在新娘和新郎都離開了,賓客都安置在另外一邊,幾乎不是刻意,是沒有人知道這邊發生什麼的。
今天風允兒訂婚,除了風老爺子,其他在國內的親戚都有來,而站在這裏的人,隻是風家家裏的人。
而風冿揚冷冷的一個命令之後,背過去點煙。
原本就已經大腦一片空白的陸晚晴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人拖了過來,然後兩個彪悍的男人,鐵一般堅硬的皮鞋尖,絲毫沒有手軟的朝著陸晚晴的身上踢出去,第一腳是肚子,因為陸晚晴本來還在住院,流產還不到一個月,然後被人一腳狠狠的踢在肚子上,再沒有知覺,但是那尖銳的難忍的疼痛對這個女人來說,而且是流產住院的女人,幾乎是極致摧毀。
陸晚晴就摟著肚子蜷縮了起來,然而第二腳又狠狠的踢在那因為疼痛而弓起的背上。
然後,又是一聲淒哀的慘叫。
然後第三腳,第四腳……
“夠了——”冷冷的一聲,冉依顏的眼淚已經濕了臉龐。
然後那兩個保鏢還站在原地躊躇,不知道該聽誰的。
“我說夠了……!”冉依顏又強調了一遍,此時的陸晚晴臉色一片烏青,整個身體在地上無力的抽搐,嘴裏不停的小口小口的吐著白泡。
那兩個保鏢回頭見風冿揚依然背影向著他們,一語不發,而少奶奶盯著他們的眼眸那麼厲色,他們不得不停了下來。
冉依顏飛快的抹掉臉上的淚,然後眼眸清冷的轉向風冿揚,雖然他背對著她,而冉依顏也根本沒有在乎。
此時,還站在這裏的風爸,宋如玉,還有風冿揚的大叔,風明輝。
而冉依顏沒有看他們,沒有理會他們的想法和異樣的目光,隻是她覺得,這樣的環境,她真的呆不下了,好難過,然後好窒息。
她知道,所有風家的人都是跟風冿揚一樣的想法,不過,豪門裏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她學不會,也不想學——
“就算你覺得自己有錢,有權勢,高人一等,你覺得自己可以呼風喚雨,然後你覺得自己妹妹的幸福是幸福,然後可以任意剝奪了別人幸福的權利——”
“冉依顏——”終於,狠狠一聲,風冿揚轉過來的臉上鐵青,第一次有了情緒:“你別來一次次挑戰我脾氣的極限,我告訴你,對於你,我的脾氣也是有限的,別給我不知好歹,否則,任何人犯在我手裏都是一樣——”
“嗬,我還從來不知道我在你手裏還有例外的時候——”冉依顏冷嘲熱諷的說道,然後就朝陸晚晴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