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
冉依顏不知道,當她扭頭過來,然後後麵的一輛銀色麵包車就停在她的腳下,車門一開,從車裏跳出幾個人,然後她幾乎什麼都沒看到,隻覺得從天而降的一雙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後捏著她喉嚨的強有力的力道,她拚命的掙紮和呼吸,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塊黑布就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她就那樣頭一偏,昏厥過去。
淫雨霏霏,大街上,一股北上的冷空氣帶著大量的水汽澆熄了原本屬於盛夏的酷暑,小南街的一家酒吧,裏麵燈光璀璨,外麵的街道泥濘,路邊孤冷淒清的燈更是平添一抹淒清,來來去去的車輪在泥漿裏走動,那泥水都濺到酒吧的半邊牆壁。
“揚,你心情不好就說出來,何必來這種地方糟蹋自己——”終於,在吧台前扶著搖搖欲墜的喝的差不多沒有了神智的風冿揚,一旁的林庭聖也覺得壓力蠻大,畢竟風冿揚的體重也不是蓋的,他一喝醉正個身體就站不穩全部壓在他身上,就算每天都有健身,但是,這樣完全去駕馭一個醉酒後的男人,憑他一個人的力氣,還是很有難度的。
“你別管我——”喝的醉醺醺的風冿揚一把撐著吧台前的座椅上,然後,半睜著眼,俊眼眼眸迷離,根本不能辨別眼前的事物,卻是憑借記憶飛快的奪回被林庭聖拿走的酒瓶,動作又快又準。
雖然是醉酒,那氣勢也一分都不減,林庭聖也無可奈何,早知道是這種結果,當初就不應該為了爭一個女人而在帝豪的包廂打架,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一幕,然後也就沒有今天這種局麵。
“哇——”思忖間,風冿揚吐出一口水來,林庭聖連忙將他的酒杯奪去,帶他去洗手間。
還好這個酒吧不大,他們故意挑了一家隱秘點的地方,否則,今天這幕被誰看到都是要笑話的吧。
兩個大男人,就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裏喝的嚀叮大醉。
然後帶風冿揚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裏,風冿揚又吐了好幾口水,將今晚喝進去的酒水全部吐了出來,甚至差不多要把整個胃液嘔出來。
整個身體完全沒有形象的趴在洗手池上,看著他的模樣,林庭聖從來沒有為好友這麼心疼過。
他看著風冿揚還趴在洗手池上麵,然後自己進去上廁,所,等他一出來,洗手池就沒有了風冿揚的影子,他有些慌,急忙到酒吧的各個場所,角落查看,甚至爬著幽黯的樓梯去了二樓,可是,沒有找到風冿揚。
在他上廁所的時候,風冿揚已經偏偏倒倒的離開洗手間,然後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出了酒吧——
出去,一陣冷風吹來,他有穿西裝的外套在外麵,沒有車,恍然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冉依顏,什麼時候這個女人陌生的仿佛他都不認識了呢,她不愛他,她恨他,什麼時候,已經這麼恨了呢,他到底做了些什麼,讓她對他如此的絕情。
她恨他,她恨死了他——
恨。腦海中模模糊糊的就飄過了這幾個字,仿佛他再也想不到什麼,沒有車,來的時候是林庭聖在開車,他隻是在一旁沉鬱的抽煙,而現在,他渾身發軟,四肢在雨裏走的好艱難,那泥水濺滿他的鞋麵,但是又被淅淅瀝瀝的雨水給衝刷幹淨。
沒有車,但是他知道回家的方向,但是這樣走回去要一兩個小時。
也沒有傘,走在雨中,他的渾身被淋的透透的——
半個小時過去,整個褲腿都在滴水,所有在雨裏的人都打著傘,隻有他一個人突兀的出現在雨裏。
終於,有一個人拿著傘在路邊站住,然後,幾乎是看了很久,才確信是他。
“風少,是你麼,風少——”打著傘,陸晚晴穿著一身綠色的碎花的連衣裙,然後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她靠上去,然後在雨中為風冿揚撐傘,而此時雨越下越大,雨中的一切都是朦朦朧朧。
路過的行人,還有車輛,衝刷在雨水裏。
然而,此時的風冿揚,視線不算清晰,但是他聽見耳邊有聲音,但是聽不見別人說什麼,而看見別人向他靠過來,他的第一反應的推開別人。
“風少,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風少——”被推開的陸晚晴立即又湊了上去,聲音急切,因為,這時風冿揚的力氣已經不大,很小,小的讓陸晚晴都驚訝了一下,他明明是用盡了全力的模樣,但是陸晚晴卻隻是被他推開了一小段,雖然,曾經在風允兒的訂婚宴會上,風冿揚差點要了她的命,但是她明白,那都是因為他是為了自己的妹妹,而現在,她完全相信,風冿揚對她是無害的,更何況,她心裏,一直都渴望接觸到如風冿揚這類的名流大亨。
對於能抓住的機會,她是從來不放手的。
“哇——”接著,風冿揚又是一口水吐了出來,胃液裏很大一股酒氣,陸晚晴打著傘,一隻手輕輕的挽著他的胳膊,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風冿揚這麼沒有力氣,因為他喝了太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