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徹底的憎惡了自己,為什麼那麼沒有意誌力,平時的自己也根本不是這樣的,喝兩杯紅酒就成了那副模樣,怎麼想都不可能,而且,自己在平日的自製力也根本沒有這麼差,可是,為什麼才喝了幾口酒就覺得酒勁上頭了呢。

酒。他恍然大悟,酒……

那被紅酒,是冉雙露遞給他的。

那酒裏一定放了東西,一定放了其他的東西,是春藥,否則,他不會這樣控製不住自己。

一想到此,他更生氣,也更惱怒,居然給他吃藥,她到底是什麼居心,難道是因為跟自己再這樣的發生關係然後就可以感動自己不離婚了麼,笑話,幼稚,這樣隻會讓他更厭惡她。

“冉雙露,你給我起來——”一想到此,他心裏騰升的濃濃的恥辱和恨意,有這樣被人下春藥的人麼,這樣強製的讓他跟一個女人做愛麼,想起昨晚上的那一幕幕,他都覺得惡心。

所以,看了看床上還熟睡著的冉雙露,他的心如同火在燒,在油鍋裏煎熬,他是男人,怎麼能容許被女人給設計,下藥。

他毫不留情的出聲吼她了。

然後想要把她從床上拖起來。

然而,經過昨晚已經累壞了的女人還睡的迷迷糊糊,然後就這樣被男人的聲音吵醒。

“呃——”睡夢中輕輕的一句囈語,然後那蓬鬆的惺眸睜開:“熙——”她帶著困意,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說,你說,你昨晚給酒裏加什麼了?”完全不顧女人剛睡醒的那股迷茫和脆弱,祁風熙猛然的一手抓著她的手腕,然後身體前傾,一隻膝蓋在半跪在床上,帶著逼迫的氣勢,然後那憤怒的眼就看下去。

冉雙露在睡意裏因為他的話驟然清醒過來,但是第一時間就發現手腕被捏的疼,那力道,毫不憐香惜玉,那狠狠的憤怒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的骨骼捏碎,冉雙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殘暴的祁風熙,以前的祁風熙總是滿滿溫柔,就算後來沒有再那麼疼她,可是,也對她有幾分客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對她。

但是她清醒了第一反應就是抽回自己的手,不耐煩的一聲大吼:“祁風熙——你幹什麼——”

他的力道好大,恨不得將她的手腕捏碎,他的眼眸,也帶著濃濃的憤怒,那眼底堆疊的滿滿的甚至是恨意的東西,讓冉雙露又羞又憤,她下藥了,她是下藥了那怎麼樣,他還不是忍不住要了她,為了一個冉依顏,他真的要做的這麼絕情麼。

就算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就算作為一個女人,他也不應該這樣的不是麼。

“你說,昨晚你是不是在被子裏下了藥——”抓住的手被冉雙露抽回去,祁風熙隻能上前,然後一把憤怒的捏住她小巧的小巴,抬起她俏麗的小臉,咆哮的聲音。

“我沒有——”冉雙露這樣憤怒的回複他一句,然後不自然的想將頭撇開,但是,她的下巴被祁風熙捏著,根本不能偏轉,她的雙眸就朝床上投了下去。

“沒有。那瓶紅酒,那酒杯,包括那藥,冉雙露,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找出來證據麼,你就能確定你將整個證據完完整整的銷毀幹淨了?”

祁風熙挑眉,依然是那冷冷的目光,冷冷的眼神,直視著床上的這女人。

“如果被我找出了證據,冉雙露,我不會放過你——”男人依然加緊了威逼的力度,然後一寸一寸的深冷氣息拂過女人的下巴。

冉雙露的臉上終於一陣青一陣白,其實她知道即使她不說,祁風熙也已經肯定了是她,可是,媽媽曾告訴過她,咬死不承認,然後將證據處理幹淨,可是,看眼前這個情形,她隻覺得自己的自尊好受傷,一個女人,為什麼一定要低賤到這種程度。

“沒錯,我是放藥了,那又怎麼樣——”終於,頓了一頓,冉雙露突然一副豁出去的態度,然後自己就開口承認了。

“賤人,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祁風熙那黑沉沉的怒火轉眼間仿佛是被汽油澆灌了一般轟然騰升,那黑色的眼眸燃起了熊熊怒火,眸子一片猩紅,那憤怒冷酷的模樣如同來自黑暗地獄的修羅,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凜寒的氣息。

捏著那下巴的手突然摔開,但是撤離時卻微微的有些顫抖,是的,顫抖,他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衝過去就這樣捏著她的脖子,就會這樣捏死她。

就這樣劍拔弩張的關係裏,傭人急匆匆的突然從樓梯上跑上來,一臉驚慌的模樣。

“少爺,少奶奶,老爺子過來了——”

“爺爺——”祁風熙有些驚詫,回頭問向傭人:“爺爺這麼早幹什麼——”

“不知道呢,臉上顏色很不好,話裏叫你和少奶奶下去——”

少奶奶,祁風熙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那厭惡的眼神就朝冉雙露看過去,而冉雙露也突然愣住了,這麼久以來,老爺子很少來這邊,更不見他對他們兩發過火,而傭人說老爺子的臉色很不好,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她心裏有一種恐懼,真害怕心裏最擔心的事兒就這樣發生,但是,既然老爺子叫她下去,她也不得不去。

但是身上的裙子是不能穿了,必須要找一件換,祁風熙看著她在坐在床上思索,也不再理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等她,然後自己先下樓去。

“爺爺——”他剛起床不久,衣服是昨晚的,頭臉都沒有洗,身上的衣物也褶皺重重,祁老爺子從來就很寵他這個孫子,畢竟家族裏隻有這一個嫡孫子,祁風熙也是被捧在手心裏疼著長大的,從來沒有見過爺爺的臉色這樣暗沉過,坐在沙發上的祁風熙心裏是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