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垮冉家

三位會本來就在地底,而李國瑞的媽媽則關在負二層,此刻是在中午,賭場的人不多,冉依顏就坐在牌場中間最後的一個位置上,然後,等著年輕的男人急匆匆的找上門來。

終於,由一個保鏢將李國瑞帶到冉依顏的麵前,他來的時候,還氣喘籲籲,喘著氣。

冉依顏仔細的看著麵前這個年輕的不過二十三四歲的男人,她翹著二郎腿,安適的坐在賭桌麵前看他,周圍都是保鏢,是她自己從風家別墅挪過來的保鏢,她平時做這些事兒的時候,風冿揚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理她,反正他也懶得理她,那麼她調用人更是調用的變本加厲。

此刻,麵前的這個青年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西裝,裏麵是白色的襯衣,打了領結,因為路上是趕的,所以,他一來就在急急的喘氣,臉側有些不正常的紅。

“我媽呢——”李國瑞趕到冉依顏的麵前,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這裏要債的債主竟然是一個看起來比他年齡還小的年輕的女人,雖然年級不大,可是,李國瑞還是從她安適的動作,優雅的坐姿還有臉上那一抹富有興味的笑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簡單。

“求你放我了媽媽,她已經老了,欠你的一百萬我們現在還不了,可是我們可以慢慢的還你,隻求你,別傷害她,你也有媽媽,求求你對一個老人懷一點憐憫之心,她這麼大年紀了,求你別這樣殘忍——”

李國瑞被保鏢帶過來,麵對冉依顏和她周圍的保鏢,竟然沒有一點怯場之色,他直接轉頭求冉依顏,語氣懇切,額上太陽穴上麵的青筋一股一股的冒起,他知道冉依顏才是這同夥裏的頭目。

但是,麵對他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冉依顏根本沒有買賬,或者,她今天做這件事本來就沒有秉著什麼良知天性來做,她現在,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奪回冉氏的公司。

“你就是李國瑞吧——”她輕輕的聲音,眼眸上挑,高傲中帶著一股嫵媚,眼就朝著李國瑞看下去。

“是——”男人一口承認,沒有任何的隱瞞,那沉鬱的表情,眼眸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他麵前的冉依顏。

“是冉氏的副總經理?”她再次補充,然後聲音上揚,眼眸裏帶著一抹譏誚。

“是——”他依然死死盯著麵前的女人,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個美女,美麗到極致的女人,她的一個淺淺的笑就會顛倒眾生,卻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的蛇蠍心腸。

其實,冉依顏的蛇蠍心腸都是裝出來的,她的心,從來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

“其實,我一向不喜歡和男人打交道。”她故意低婉的聲音,手上那是一條鑽石做的手鏈,是在珠寶店她看上了風冿揚買給她的,而現在,她越來越覺得有一個有錢的老公的好處,那麼就是,當你在這種不入流的地下賭場,隻要他一個招呼下來,這裏就可以成為她的地盤,讓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看上了這個價值上百萬的手鏈,隻要她一個輕輕點頭,他就會買給她。如果是換做平常人,那裏能奢侈到買給她這麼昂貴的東西啊。

她要錢,他給她錢,每個月幾百萬的零花錢,那還真不是蓋的,她的賬戶,現在真算的上一個小富婆了吧。

所以,想一想,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怪不得,人人都希望嫁入豪門,都希望當上這個豪門少奶奶的位置。

所以,因為他也付出了,所以,每晚,他在她的身上,如同蛇一般,吸附在她的身上,拚命的向她索要,要將她榨幹,每次讓她的身體在他的身下癱軟。

其實,誰又知道她內心的苦,這些錢這些昂貴的東西對她又有何用,她要的,隻是一份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感情而已。

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談過一份屬於自己的戀愛,祁風熙,那是小時候的懵懂回憶,淡淡而朦朧的感覺一直伴隨著她青澀的少女生活,從高中到大學。

而風冿揚,他強擄了她的愛,對她而言,那沒有愛可言,她偶爾也會有一種錯綜複雜的留戀感,但是,她不想愛他。

甚至,心裏還是恨他。

愛,現在想想,當她現在來自己想要主宰自己感情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個可笑的代名詞。

她思索了片刻,然後言歸正傳,麵向眼前的男人:“今天,叫你來,其實就想跟你談合作,合作的內容是我可以放過你老媽,甚至我也可以不要那一百萬,但是,有個忙要你幫——”

“什麼忙?”男人濃眉一皺,似乎發現了冉依顏那話中有話的玄機,他知道這個忙一定不小,所以話語裏有些警惕。

“我要冉氏——”她直言不諱,然後大大的美麗眼眸,晶瑩美麗,視線清明,一句一字,不疾不徐。

而她語意裏的意思,明顯又不明顯。

“什麼意思——”男人感覺到了一抹不安,但是,事實逼著他問下去。

“我知道你在公司裏好幾個部門都有你的人脈,而我隻要你做一件事兒,而且,這件事兒,就算你親自動手,對你來說也一點都不難,甚至,最後根本查不到你頭上,原料的采購你由你負責吧——”

說完了,她淡淡的表情看他。

而李國瑞狠狠一皺眉,那眉間聚起的褶皺,他終於聽得懂了:“不行。不行……這不可以。不行。”

他激烈的反抗的情緒,就在那一刻,思緒混亂,語序淩亂。

當冉依顏沒有提之前,他想到媽媽的賭債,那一百萬的誘惑的是大的,如果不這樣做,媽媽麵臨的就是滅頂之災,他思索著是什麼他能做的事兒那麼自己吃苦受累一點,也沒有什麼,可是,原料關乎於公司的生死,他不能就因為這樣昧了良心,公司企業也是他們的生養父母,是他們自己的飯碗,一旦砸了就沒有了,不能背叛公司,那是作為公司員工的基本的素質和職業操守。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拒絕了。

而麵對他激烈的反抗情緒,冉依顏一點都不意外,淡淡的一笑,這一笑,帶著些隨性,又帶著些危險。

“其實這件事,李先生不用反應過激,其實,你的顧慮我都知道,員工,凡事上班,老板都會教你們敬業,員工也有一份自己對公司興榮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這些我都懂,但是,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讓公司不好,反而,我是為了公司將來的發展,最近,你們公司沒有了祁家的經濟業務支撐已經在走下坡路了,每天倒閉的企業那麼多,誰知道哪天就輪到你們了呢。”

“我隻是想把公司接過來讓它好好的發展,壯大,就算這家公司易主,你依然是這個公司的員工,不僅如此,我還提拔你總經理的位置你說好不好,也許你不知道,我也不妨坦白的告訴你——”

冉依顏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冷的:“這件公司,如果你去查查它的曆史,就會知道它原本就是由一家姓秦的主營的,它原本就不姓冉,它姓秦,而我,是秦家的後人,我比誰都有資格管理這家公司!”

側了側身,冉依顏端的就是女王範,沒錯,她的確比誰有資格,公司姓秦,那麼由她才繼承那才是對的。

聽了她的話,李國瑞愣了下。

冉依顏知道他已經有些聽進去她的話了,他隻是一個小小員工,論在公司的地位和影響,包括他的家世背景,他是沒有資格知道這些內幕的,可是,冉依顏就是不怕說出來,因為,這樣,她要奪回冉氏才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很重要,那樣,才能順應這些員工的心。

“怎麼樣,現在的罪惡感是不是減少了,你現在的企業本來就應該姓秦,而我,是秦家的女兒,我隻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以後,公司收回來,我要大大方方的改公司的姓氏,我要讓公司在我的手裏發展的更好,而你,就是我的幫手,是公司的開山之臣,你覺得呢,我許你總經理的位置,而且,你媽媽的一百萬賭債,你知道,就算你們傾家蕩產,也根本還不起,難道你還真的要你媽已經四五十歲的老婦人還真的要留下兩根手指才去麼,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你這個兒子當的孝不孝順,全在於你”

她說完,一聲嬌笑,那美而帶媚的眼眸,讓李國瑞根本不敢直視,許久,他低著頭,臉上雖沒有了一開始的抗拒,但依舊是滿臉難色。

而冉依顏卻沒有那麼多耐心跟他磨了。

“啪——”她一拍桌子,驟然起身,臉上的表情猝寒,眼眸大睜,帶著一股決然的怒氣和威嚴,惡狠狠的聲音朝男人壓下去。

“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麼,我好說歹說,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這件事,你想幹的幹,不想幹也必須幹,除非你不想要你老媽的命了”

其實,當冉依顏的情緒陡然轉變的那一下,李國瑞也的確是嚇到了,畢竟這是一個什麼場所,說好聽點是賭場,說的不好聽這就是黑社會的地盤,在這裏,一個不慎,就能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而冉依顏身邊站著的保鏢,哪一個不是身形彪壯的大漢,他敢惹麼,他惹的起麼。

所以,因為恐懼,他的臉一下子都變了色,整個人沉默到一處,不開口。

而冉依顏發了怒火之後,見他沉默了下來,就知道他已經不敢再說‘不’了,所謂恩威並施,軟硬兼備,就是這樣用的,有些人不來點強硬的不行。

“這就對了嘛——”火一發過,她又巧笑倩兮的在座位上坐下來,視線抬上去:“如果你好好幹,會有前途的,你媽媽就先在我這裏,她喜歡賭,我拿錢讓她賭過癮,還好吃好喝的招待她,怎麼樣,對你算不薄了吧——”

“那我答應你隻幹這一次,唯這一次,以後這種事你別再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