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就是按照這古風的花樣子繡而已——
“呃,是啊——”男人臉上更加驚訝。摸索著光潔的下巴,點頭,念念有詞,若有所思。
冉依顏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表情,更覺得丟臉啊,頭苦惱的低下去,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唉,就說不要看了——
“這不是還沒有繡完麼——”她看著繡布,努力給自己再爭取點臉麵。
“哦——”男人還是回應的漫不經心,眼睛還在繡布上用心端詳,真想找出一點鴛鴦的影子,但是……
冉依顏那強烈的自尊心終於是受不了了,反手一把將繡框扔到床上。
抬頭,那澄亮的眼對上他的,轉移話題:“你來找我幹什麼——”
“呃,城景區那邊的大橋要修葺,找了一些當地的富戶開辦一場公開的募捐宴會,可以帶女伴,我想讓你陪我去參加——”
“我去了有什麼福利——”她開始討價還價,其實她是可以爽快答應的,誰叫他剛才笑話她的繡工。
“有——”男人穿著西裝長褲,白色的襯衣,外麵是一件休閑的外套,就坐在冉依顏的床邊,腿斜放下去,靠著床邊,很慵懶的姿勢,俊逸的臉龐,滿是溫柔,唇邊始終帶著一抹淺笑,溫潤如水。
“你去了,那兒點心隨便吃,酒水隨便用——”
看見她發愣,他隨即加了一句:“還可以打包回來——”
果然,女人再也沒有猶豫的點頭:“好——”
晚禮服是一早蘇煜憲就找了一家專門訂做晚禮服的店麵手工按照她身體的尺寸趕製了送過來,白色的高檔綢絲麵料,從胸上劃開,胸前沒有任何的花形裝飾,隻綴了晶亮的亮片,腰部收的很好,緊貼著她的肌膚,將她玲瓏剔透的腰部曲線,全然的展示出來。
下麵是百褶的裙擺,一層一層裁剪成荷葉的邊飾,薄紗輕舞,襯著她的絕色容顏,是極盡完美之感。
下了班,她接到電話,就被邀進市中心的一家美妝中心。
服務小姐對她的態度很熱情,在二樓的化妝間裏,五六個人圍著她,敷臉,上妝,然後是做頭,然後,一個小時候後,她穿著那件美美的禮服從二樓下來,頸間帶著一掛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那輕盈的身姿,絕美的臉蛋,穠纖有度的身材,優美的眉形,璀璨如水晶的眸,挺而小巧的鼻,朱唇小而飽滿,如雨後櫻桃上一點,更如同是從展示台上走下來的國際名模,長長的裙擺尾隨,一時間,整個一樓大廳的人看見她的身影出現在台階上,都如出一轍的將頭轉過來,轉過來,就再移不開,眼瞪的大大,隻看著她,仿佛都忘記了自己的呼吸,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她一步步優雅而輕盈的步子下來,眼裏隻剩下一個她,多麼美麗的女人。
不僅是周圍的人,蘇煜憲的車從下了班就停在這裏等她,他站在門口,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然後,終於,就看見店員開門,女人出來,那端莊秀麗驚豔的模樣,愣是讓一向定力絕對上好的他,兩秒鍾愣是沒有回神。
一個姿勢在地上僵了半分鍾,直到冉依顏站在他麵前衝他笑,才開了車門,根本不顧身邊還站著的店員,一把粗魯的提了她的小身板就扔進車裏。
禍水。果然。這就是個禍水……
冉依顏就那樣本來還美美的一臉和婉盯著他笑,下一秒就被粗魯的扔進車裏。
“喂——”正當她還在抗議,丟了手的男人都又替她關上了車門,一同關上的還有冉依顏未抗議完的話語。
然後,蘇煜憲已經關了另外一側上車,自顧著係上安全帶關上車門嘴裏念念有詞:“真不知道帶你出來是不是對的。”
哈!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冉依顏很歡樂,那小小的臉,白裏透紅,粉嫩粉嫩的如同燦爛的桃花的色,如白瓷般光潔,細膩光滑沒有一點瑕疵,她驕傲的側過小臉,那串聯的四五顆葡萄般大小晶瑩的水晶耳墜,而就那樣輕輕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一舉一動,莫不是耀眼的勾人。
“怎麼了——”她笑,笑的得意,轉臉過去,挑逗正在努力克製自己不去看她的蘇煜憲:“被我的美色勾引了——”
“小東西,給我坐好,收腹,背挺直,腦袋給我轉過去——”他被她害的好憋屈,她的身子一貼近他他就聞到了一陣幽香,讓人神魂顛倒,他真害怕看她,被她那會說話的眼,紅密的唇吸引,然後不能穩穩的開車,早知道就不給她這樣一套禮服了,本來就是一個勾魂的妖怪被這樣一打扮就是要人命來了。
他也知道她是故意在調侃他,他現在不中她的計,他穩穩的開車,呆會下車了再慢慢懲罰。
終於,到了一處莊園的門口,那噴泉門口大理石上用小篆雕刻兩個巨大的字——‘橋園’
巨大的花崗岩拚成三個入口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車,紅地毯從裏麵拉出來,長長的鋪滿了整個路麵。
入口處,每處兩個穿著正裝的侍者站在門前檢查入場的請帖。
蘇煜憲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過去,侍者立即恭敬的點了點頭,意識可以進去了。
“搞的這麼隆重——”冉依顏一手挽在蘇煜憲的手肘上,那優美的走姿,還有臉上莊重大氣端莊的笑,讓人一看就在猜這是哪家的大家小姐。
主會大廳已經陸陸續續到了不少人,富麗堂皇的裝潢,大型豪華水晶燈在照的整個會場暖意融融,很多人見到蘇煜憲,都爭先恐後要來握手,而蘇煜憲臉上也始終保持著一種淡淡的從容的氣質,穿著西裝的他,站在人群裏,如同鶴立雞群,英俊優雅,卓爾不群,不卑不亢,態度謙遜而溫和。
大家都和氣的叫著他:“蘇市長——”,這讓冉依顏似乎又確定了一次他真的是這個市的市長,身邊的人也會在即刻就把目光投向她,但是都是很善意的溫和的笑意,如他一樣,她每到一處,除去她的身高,其他都是奪目耀眼的,大家肯定認為她是蘇煜憲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助理跑過來,蘇煜憲放開她,然後走到一邊,就看見助理低頭在蘇煜憲耳邊說著什麼,應該是彙報工作一類的。
冉依顏知道那是公事,所以她也不過去。
而後麵的化妝間,李可兒在左右的美容師的開工裏,精心的化妝打扮。
“夫人,今晚用這副項鏈麼——”平時保管著她首飾的年輕傭人,將珠寶盒打開,裏麵一掛熒光泛泛的昂貴的紫色水晶項鏈。
美容師還在上妝,李可兒轉過頭,斜眼的瞟了一眼傭人手裏打開的盒子裏的東西,然後上抬,眼神驟然變的淩厲,將拿著盒子的傭人嚇的一縮。
“夫人今晚是藍色的晚禮服,搭配這掛不好看,重新去挑一副來——”美容師在旁邊好心的提醒道。
年輕的傭人被剛才李可兒的那一眼嚇的不輕,聽到美容師的話仿佛是解了久旱的甘霖,感激的看著一眼美容師,然後又將盒子合上,重新在妝台上挑了另一副拿過來。
“夫人——”這次,打開的是一副銀色的水晶項鏈,無數顆細小的冰晶顆粒掉在下麵,層層鋪開,一看就是純手工鑲上去的,下麵掉了一顆碩大無朋璀璨奪目的鑽石。
這次,李可兒終於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老爺為夫人專門設置的晚禮服,特別從法國找的設計師,按著現在最流行最新潮的款式來設計的,配上今晚掛上這掛昂貴的鑽石項鏈是最適合不過,隻要夫人一出去,定然是今晚宴會上最美麗,最耀眼的女人——”
“當然——”李可兒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指甲油,那鮮紅的色自顧著抹起來,抹在那光滑的蓋麵上:“我要做就要做那最耀眼的,當個二三流的角色有個什麼趣兒”
“老爺呢——”頭發已經打理好了,接下來就是穿戴了,李可兒對著鏡子裏自己的姣美容顏漫不經心的問。
“老爺在前廳會客呢——”美容師將她身上之前戴的一串大珍珠項鏈摘下來放進盒子裏,一邊巧手給她將項鏈取過來給她掛上,看著鏡子裏的美人小心細致的打理著。
而另外一個美容師則低頭給李可兒換上能搭配禮服的耳墜。
其實聽到鍾國瑞在前廳會客,李可兒神色淡淡,沒有多餘的表情,等到所有的工序都完好了,已經被眾人精心裝扮過的李可兒如眾心捧月般走進大廳,滿身的珠光寶氣在大廳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璀璨奪目,一下子就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夫人,你終於出來了,來帶你認識認識王總,紹宜實業的老董,掌管著百分之十的非洲石油進出口,這是他的太太——”
“老公——”李可兒根本沒有在聽鍾國瑞說什麼,她從出來那一刻,眼眸在人群裏不斷的找另外一個身影,但是明顯,鍾國瑞沒有察覺,但是李可兒討厭參與這些商業上的東西,所以表現的極為乏味:“我現在有點頭痛——”
她嗲聲嗲氣,聲音柔軟的如水密兒一般,讓男人聽見全身酥軟,加上那絕美的容顏,是個男人都為之垂涎三尺,那王總就被勾了魂般,兩隻眼睛都被吸引了過去,而鍾國瑞聽到她的撒嬌聲全身已然又酥又軟。
體貼的問:“寶貝,要不要我陪你去休息——”
“不要,人家想單獨去透透氣——”
話音剛落,鍾國瑞轉了視線,聲音變得熱情:“蘇市長,你也來了——”
“是啊!”聲音有些感慨,蘇煜憲笑:“這次多虧鍾董事長對修橋的事兒大力支持,蘇某一直想說謝都沒有機會,今兒算是終於跟鍾董見麵了——”
“蘇市長客氣了——”鍾國瑞這樣說著,心裏還是萬分喜悅:“這都是我們該做的,賺了錢再返還部分給民眾,就算是我們這些企業家對民眾長期對我們企業支持的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