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了解我好麼
冉依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也不管他,自己玩自己的——
看著她逗人的模樣,小臉白裏透紅,美麗的眼眸,睫羽隨著她認真玩遊戲的模樣,呼啦呼啦撲閃,風冿揚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正當他抱著冉依顏在車裏享受著下午的清閑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冉依顏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機交給風冿揚——
風冿揚一看手機大屏上來電的人備注上是聖——林庭聖,他心裏突然有些慌,難道林庭聖現在就已經知道他在這邊給他的做事兒,所以,他打電話來給他警告麼?
不過做就做了,他對自己做過的事兒從來也不會少底氣,就算做了這種背後的無恥商業手段,跟林家爭區域商業地盤,他從來也不會覺得臉麵上過不去,三大家族的生意是相輔相成的,他們從來既是聯合又是競爭。所以他這次想要從這邊擴大自己的石油進貨量,他也隻是想試一試,沒有一定要達成——
“喂,聖啊——”
按了接聽鍵,他身體故作輕鬆的向後傾,聲音聽起來跟平常無異,躺在車裏的軟墊上,心裏卻是有點小虛。
他在想下一句會不會林庭聖罵他不遵守商業規則,或者太無恥,不顧兄弟情誼,居然去分散他們石油的貨源。
誰都知道,能源現在稀缺,石油更是這裏麵最不可或缺的,被譽為工業的血液——
好吧,接電話,顯然,還被風冿揚摟在懷裏的冉依顏,瞪著盈亮的大眼睛,如美麗的洋娃娃,那一臉迷糊無辜的模樣,看著自家老公對電話裏那笑的一臉奸佞的模樣——
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老公露出那樣一種怪異的笑,這像什麼,她想了想。進一步確定。這就是幹了壞事兒的人發現要被揭穿那種尷尬的笑。
喔……原來她家老公還可以笑成這幅模樣——
但是,顯然,這男人就算尷尬也可以比別人臉皮更厚,因為,聽著他開始那句打招呼的聲音,明知道自己幹了壞事兒被人發覺了,還假裝若無其事。
“聖,你現在沒別的事兒要忙麼,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喔……冉依顏終於見識到什麼是臉皮厚了,就是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錯,還極力掩飾的心虛,那說話的語氣能跟平時保持一個模樣——
更強的心理素質就是男人邊扯著慌打電話還能看著她,在旁邊被她對他不屑的翻白眼可愛模樣吸引住,然後低頭,又在嬌妻的臉蛋上輕輕的落下一個愛憐的吻。
終於,電話裏麵有交談的聲音,冉依顏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她就看見風冿揚的臉色突然都正經下來,她的心也因為他的眉心一擰,然後心緊張了起來——
“好,我馬上過來——”這是風冿揚的最後一句話,等到風冿揚打完電話,掛了機,手機夾在兩隻手指間,風冿揚靠在沙發的軟墊上,臉上竟然有些疲倦的神色。
冉依顏的心突然也覺得暗了一截,因為,隻要他臉色不好,她就要戰戰兢兢,小心了,他臉色不好,她就不敢在他麵前隨便的鬧和撒嬌——
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風冿揚的整個臉色都變的沉鬱了呢,這個電話是林庭聖打來的,那麼是林庭聖出了什麼事兒麼?
他們是好友,一般的事兒,都不會讓風冿揚心情不好的。
風冿揚打完了電話,將手機一扔,當看向身邊嬌俏可人的冉依顏,仿佛心情一下子大好,又看到了讓他覺得身心愉悅的事兒。
那就是坐在他旁邊的看起來很無辜,很乖巧的女人。
司機的心裏素質已經強大到自動隔絕外麵一切紛擾,屏息靜氣,仿佛什麼都聽不到,隻是專心開自己的車——
黃沙漫漫,沙漠裏很熱,車疾馳在沙漠裏,身後拋起數尺飛沙,五六輛奔馳越野在沙丘裏行駛。
車子直接開到城區,來了這裏才一天,立馬又快速返回,其實冉依顏還想到處看看呢,結果,什麼都沒有玩到,還生了半天的病——
這次是專機,一輛灣流係列IV—SP專用機,停在私人專用跑道上,冉依顏是被風冿揚給撂上飛機的。
很快,由琳琅島派來的專機快速起飛,超快的運行速度,在第二天清晨,降落在島內的一處草坪上——
琳琅島,在太平洋東岸的一個小島,衛星地圖上麵並未標注的標識,赤道向北,雖然麵積不大,但是島上居民還是上千,風土人情,文化地理卻是跟東部溫帶島嶼一樣。
島上高大的棕櫚樹和椰子樹,每天的海風吹來,高大挺直的棕櫚樹和椰樹那長條的枝葉隨風搖擺,別墅院外都是草坪。而林家的在這裏的旅遊別墅,門前有一塊見方的大草坪,草坪外麵是沙灘,沙灘上一排排大株的椰樹,不少枯了的椰樹的枝葉落在沙灘上,地麵有偶爾被風吹下的成熟的椰果。
沙灘很寬,白色的厚厚的沙,如果多了些人就可以在上麵打沙灘排球。
下了飛機,迎麵一道冷風吹來,吹的身上涼嗖嗖的。
一下來,向外望去,湛藍清澈的天,不遠處就是蔚藍的海水——
林庭聖一早就站在草坪上,背對著飛機和別墅,看著不遠處海麵的卷起的風浪——
冉依顏沒有睡醒,絕對的沒有睡醒,保鏢將她扶下飛機的時候她的眼還一直閉著,腿都不想下地。
風冿揚在下麵從保鏢手裏將她身子接過來:“把她給我吧——”
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背對著他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衣褲的林庭聖,那額頭的發被海風揚起,今天風大,他上身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衣。
風冿揚看了一眼他,也沒有說什麼,先是抱著冉依顏進門上了花園別墅的二樓。
幹淨而寬敞的臥室,裏麵的裝修一律都是白色,地板是白色的大理石地板,牆壁是純白,臥室的門是歐洲皇室的實木花雕,連華麗的窗簾,一層一層,連花紋都是白色。
林庭聖喜歡白色,同風冿揚一樣,有點小潔癖——
林少是三大豪門家族裏使用的東西最講究的人。
風冿揚將冉依顏輕輕放在臥室的床上,給她脫了鞋和外套,然後將被子給她蓋好,現在才清晨,五點,昨晚她在飛機上一直鬧騰,淩晨三點才睡著,所以,現在是醒不過來。
給床上的女人捏好了被角,還關了窗,隻留下一扇紗窗,然後拉了窗簾,他害怕待會天亮起來,那明亮的光線會刺疼她的眼睛讓她睡不好。
細心的做完了這一切,他才下樓,整座別墅都死氣沉沉的,毫無動靜。
“到底怎麼了——”將一隻手悠然的揣進褲兜裏,風冿揚俊臉一臉酷酷的走上去。
林庭聖那英氣的臉突然就轉過來,左耳上一顆白色的鑽石耳釘,璀璨迷人,林庭聖相對風冿揚,身高更高挑點,更瘦點,相對於風冿揚,他身上更有一種豪門貴公子的紈絝氣質,林少不管走哪都不會缺女人,或者一定會帶個女人跟著,今天沒看到,當真是奇怪——
“他回來了——”許久,林庭聖仿佛很感慨,這樣的說了一句,語氣和神態都有點黯然。
他……?風冿揚一怔,走過去,深邃的眼,瞟了一眼周圍。
“我二叔——”林庭聖說著,語氣裏帶著無謂,反正這件事兒對他來說也是可大可小,如果不能避免那麼就隻能迎上去。
“你二叔不是當年被你爺爺趕出家門了麼——”風冿揚漫不經心的說著,掏出煙盒,給自己一支,給林庭聖遞了一支。
“是啊,當年被趕出家門了,但是現在又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兒子,居然比我小兩歲,爺爺這些年來一直因為當初把二叔趕出家門所以心裏很自責,現在回來了,而且林家又多了個孫子,老爺子高興的很,我一下子覺得突然,感覺他們回來是別有用意……”
“你有危機感,你怕他們回來就是來分割林家的財產——”
“恩——”林庭聖好不避諱的承認,“但是屬於我的拿一份,誰也拿不走——”他沉冷的眼眸,看著不遠處那浪花拍打和岩石,聲音堅決。
“放心吧,作為朋友,你的事兒,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頓了頓,林庭聖說道:“知道我為什麼縱容你這次去那邊麼,因為我知道,如果他們想要上手,第一要上手的就是石油,因為,當初管理石油的林家家族裏的人,就是二叔,現在他們想要拿回屬於他們的那一部分,也有可能,還不止,畢竟我爸已經不再了,現在如果他們兩個聯合對付我一個,家裏的老爺子中庸不表態,我雖然不懼怕,但是很麻煩——”
“嗬,原來你把鑰匙交給我,是一早就算好了呢——”風冿揚無謂的笑……
“如果要我把這部分的權力交出來,我寧願把它毀了,或者說削弱,分一半給你,我知道你一直在眼紅,我給你這個恩惠,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如果風家能得到跟林家同樣的油量儲備,那麼,林家就放棄了這個一家獨大的優越感和賺錢的機會,至於林家的石油我會控股,那裏麵始終有我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所以,我一直把這份股握在手裏就行了,必要的時候,我還會買進的”
風冿揚一句話都不說,唇角微翹,兩個人就站在那裏吹著海風,其實他的確一直覬覦林家石油的市場占有率,這個也是賺錢的大頭,凡事對於能賺錢不賠錢的東西,他都感興趣。
“如果等我哪天把這部分股權掙到手,需要的話,你就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