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有他一個男人(1 / 3)

她隻有他一個男人

喝著綠茶,吃著點心……小口小口,悠閑的模樣,這口惡氣,終於出了一些了。

“媽媽。媽媽。”

小沙拉手裏拿著一個傭人給的熒光棒,拿在手裏搖來搖去。

自己玩了一會兒是覺得很好玩,然後像獻寶似的跑到冉依顏跟前將熒光棒給媽媽。

冉依顏慈愛的摸摸孩子的頭。

如果她的態度不強硬,受欺負的就會是自己的孩子。

她是母親,所以,不管怎麼說,都不會讓任何人對自己的孩子不利,就算風冿揚,也一樣。

其實,風冿揚這次真的是很生氣,就因為餘夢芝被人莫名綁架帶出去然後還在臉上噙字,太有損風家的威名。

但是,山莊那邊的意思卻是覺得風冿揚沒有必要為一個傭人聲張,這畢竟關係到風家的聲譽,這樁新聞裏就帶了‘風家’這兩個字。

豪門,最重要的是聲譽。

風家的醜聞也出的不少了。

而風冿揚似乎也就妥協了……

其實,對於這段時間的風冿揚,冉依顏都感覺,不太像以前的風冿揚為人處世的作風。

但是,她覺得現在的風冿揚,做事兒有點優柔。

當然,他的強大和危險對冉依顏來說,那感覺一如既往。

背地裏,她怎麼取笑他都可以,但是,當麵,還是不敢……

思忖間,她聽見樓上的自己的手機響了,她花了半分鍾的時間跑上去,然後在鈴聲已經快響完的前一秒,拿到了電話。

但是上麵閃動的號碼,那一刻,她有些微微的失神,不敢接。

那是蘇煜憲的號碼。

他現在一定很焦急她在哪裏。她回來如此之久都沒有給他打電話,但是,現在,她又怎麼回答她現在在哪裏呢……

頂著前妻的身份,卻被前夫強製壓在前夫的住宅裏。

想想都好笑,而且,蘇煜憲一直是擔心她回來跟風冿揚還這樣脫離不開,所以,在她從德國回來之時,蘇煜憲一直是猶豫的。

她向他保證了不會,但是,結果,她還是沒有把握住,依然把事情弄成了這樣。

唉,真的是連解釋都難啊。

無論她怎麼對蘇煜憲解釋今天的這一切,可能,他都不會相信……

不會相信孩子被他糊裏糊塗抱走了,不會相信她是迫於無奈才來見他的。

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這個電話還是不能接。

她想了想,這邊的事兒沒有完成,而且才進行到一半,不能因為蘇煜憲的出現,功虧一簣,如果恰好的蘇煜憲出現,事情就反而變得棘手了……

所以,看到那屏幕上綠色的接聽鍵,她頓了頓,美目淡然的一翻,然後掛掉了。

晚上去了一趟山莊,本來她是不想去的,她現在的身份,尷尬的要命,去了幹什麼。

但是風冿揚非要扯著她去——

而且,如她所料,山莊裏的長輩,風老爺子和風爸依然不喜歡她,風老爺子明明已經高齡,看起來卻依然那麼有精氣。

一個桌子吃飯,她幾乎沒有上桌,隻是在旁邊站了一站,傭人給沙拉拿了勺子,小丫頭跪在餐椅上,吃力的自己舀著一勺勺拌的貓咪飯,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巴裏喂。

而寶珠站在風老爺子的下位,那座位,差不多就是風爸坐的地方了,依然一如既往的受老爺子喜歡,而老爺子似乎也比較喜歡小沙拉,但是就是不喜歡冉依顏。

一方麵是因為風家和冉家的淵源,宿怨,還有一部分,則是冉依顏曾經頂撞過他們。

因為風冿揚沒有提沙拉的爸爸,而長輩們也沒有問,他們喜歡沙拉,隻是單純的喜歡小孩子而已,小孩子虎頭虎腦的很可愛。

而風冿揚包括冉依顏都知道,如果一提到沙拉的爸爸是別人男人,那麼冉依顏連站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了。

而且,這個話題一說就會冷場,而風冿揚似乎也知道,所以,平時的他霸道又自私,最喜歡拿沙拉的身世來譏諷冉依顏,但是,今天,意外的很安靜,一句話都不提。

雖然一想到這件事兒,他就氣的咬牙。

恨不得罵冉依顏是小娼婦兒。

居然敢將他用過的身子交給被人,而且還生下了一個小雜種……

男人的心裏是瞬息萬變,而風冿揚,更是那種一狠起來就狠絕的人,就算他平時還可能和小沙拉玩耍,但是,隻要逗弄了孩子兩個回合,他就立馬會想起這些事兒,然後,對沙拉一點愛意和憐惜都不見了。

明明是他的妻子去外麵給他戴了綠帽子,而,他卻將這頂帽子發揚光大。

冉依顏吃不下去飯,於是在旁邊照顧小沙拉。

“你這次回來打算在別墅裏做多久——”幾巡過後,風老爺子將盤子裏最後一勺東西吃飯,然後用傭人遞上來的東西擦擦嘴,那白色的胡子在翻動的嘴唇下一顫一顫,然後,冉依顏就聽見他這樣問。

“恩?”顯然,冉依顏是沒有弄明白,她不期然老爺子會這樣和她講話,然後準對的人是她。

但是,老爺子的話音一落,隨後,風冿揚那有點沉的卻又有些陰鬱的眸子向她投過來,而她,站在桌子的尾部,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老爺子那嚴厲的眼眸,又輕輕的移了視線,轉過去瞟了瞟旁邊離她不遠的風冿揚那眸子裏的陰鬱。

不解,都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許久之後,她便這樣回答,她不知道老爺子問她的用意,摸不清老爺子心底的想法,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懂風冿揚眼裏給她的濃濃的陰鬱,她同樣不懂,所以,幹脆這樣回答個‘不知道’。

不知道是給人最好的答案,而且,她的確不知道,她是被風冿揚強製的可以說是禁錮在別墅裏,而今天,她又同樣是被他強製性的甩上車來了山莊。

她對自己的生活一點掌控權都沒有,答案全在他手裏。

“呃。”風老爺子聽到這句,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冉依顏看見他的情緒似乎是突然間緩了下來,從開始問她那句要跟風冿揚住多久的嚴厲表情緩了下來……

他輕輕的‘呃’了一聲,然後悠然的放下手帕,“我對你們這些東西都不太感興趣,你愛住多久是多久,但是,當初你是和揚離婚走的,我聽人說你在醫院差點自殺,既然你也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婚姻不幸福,那麼,我就希望你能明白,就算你現在又回來,出現在山莊裏,而風家的兒媳不可能再是你……”

老爺子的緩緩,但是,字字句句特別是最後一句帶著一種沉沉的威嚴和肯定,那些話如磬鍾蓋在心上的,沉重,激蕩,聲音來來回回。

一直以為心不會受波瀾的冉依顏,還是覺得心那麼明顯的顫了一下。

“爺爺——”顯然,這是風冿揚的聲音,當冉依顏還在發傻,就聽見風冿揚這喊叫的一聲沉鬱的‘爺爺’。

而風老爺子不語,沒有理會身後風冿揚的聲音,放下帕子,就要準備站起來,轉身回臥室,而傭人見狀立即扶住老爺子。

然後第一次,冉依顏看見風冿揚的手指,捏著勺子的直接,有些泛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風冿揚會是這樣一副表情,有些脆弱,有些彷徨,而且臉上有些憤意,風冿揚不是從來都不理會自己的爺爺麼。

然後飯桌上其他幾個人的各色眼光,都直直的轉過來,盯著她和風冿揚這個方向。

然後,她再不說話,然後手摸摸小沙拉的頭,而風冿揚那模樣明顯是因為剛才老爺子的那句話有些氣著了,誰也不看,埋著頭用力的吃飯。

冉依顏剛才也因為風老爺子的那句話,心裏有點沉鬱,而風冿揚更是一張臉都黑了下來。

拿鑰匙,開車,然後上車,那動作,一氣嗬成。

而冉依顏就抱著沙拉坐在他的右邊的副駕駛上,寶珠留在山莊裏。

“剛才爺爺說的話隻是氣話,你別往心裏去,他還在因為你上次那件自殘的事兒還有兩次離開心裏不舒服,等他氣消了,就好了。”

男人一麵發動著車子的引擎,一邊眼眸正視著前方,那語氣,有點敷衍和焦急,因為他要趕去上班。

“我無所謂啊,反正我本來就沒有想過還和你結婚……”女人懶懶的用手一撇嘴,懷中的小沙拉抱著冰棒,小口小口的吃著。

本來猛烈開火的車裏,在冉依顏的話落之時,‘嗞’的一聲,男人硬是生生的踩了刹車。

然後車子內部的機件劇烈摩擦,輪胎就那樣釘在地上,然後就聽見生生的響動了那聲。

冉依顏心裏一驚,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將車子這樣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