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道上走幾步,看到冉依顏沒有跟上,又會適宜的停兩步回頭看她。
而冉依顏,一直埋著頭,想來還是有點羞愧的,她無法像他那樣,借用著兩個臭錢,籠絡了那麼多勢力,在T市胡作非為,他說個一,別人不敢說二,但是,想想,這個男人本質的確還是很惡劣的。
或者說,很恣意,膽大妄為的。
他剛才當著那麼多人,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而風冿揚領會不了她的尷尬,走幾步拉開了距離,又回頭等她,仿佛有點不耐煩的語氣,看她:“快點——”
然後,當他提高生意說快點的時候,冉依顏就會縮著身子跑快兩步。*
然後,他們用餐的地方是T市現在新開的一家頂級的高檔西餐廳。
那裏麵華麗的裝潢,頂樓大廳一千多顆鎂光燈,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亮著,金燦燦的如同宮室殿堂,如同歐洲皇室的殿堂。
精致的紅木家具,幹淨的如同金磚鋪成的地板。
堂皇富貴,精致奢華,說的就是這種吧。
他們的座位是有專門的服務員安排在窗邊,那千尺懸起的高樓,在這裏,也幾乎看不清底下街道的什麼景,隻感覺,人坐在半空中,冉依顏有點恐高,但是隔著很厚的玻璃,觀賞的窗是自己半開的,所以,冉依顏的心又逐漸的穩下來了。
金黃的皇家骨瓷盤,然後隻有小塊的牛排,然後桌子上的酒架放著一瓶八二年的波爾多地區絕對珍藏AOC紅酒,點了兩大杯聖代,還有水果布丁。
“餓了吧,這些都是給你的……”他把聖代和水果布丁推給她,而自己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看標簽。
“嗬,這樣的好東西也能讓他們找到——”當冉依顏用勺子舀著聖代的時候,就看見風冿揚那俊美臉上的浮現的得意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著這個男人,冉依顏真的覺得他有一種別人的男人不準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非常吸引女人的痞性。
就如此刻,那俊美的精致臉孔,就因為這樣有點小小的得意的一笑,像個孩子般,仿佛就跟那個平時的他本質大相徑庭。
然後喝著世界頂級的紅酒,那瀲灩的紅色液體在玻璃杯裏輕晃,而現在,冉依顏也比較會喝,隻要輕卷著舌頭,就能感覺到酒液第一時間到達味蕾的味道,有點酸,有點苦,那種酸味慢慢的彌散道整個舌尖,最後才是甜,然後就感覺到一種意猶未盡的酸甜,紅酒是需要品。
而冉依顏知道,她就每次的小小一口,都能抵上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資。
怪不得,有人說,喝紅酒能品出錢的味道。
然後開始切牛排,這裏的牛肉,是每天從日本進購的但地和牛牛肉,是世界上最貴的牛肉,並且是最資格的菲力牛排,價值鬥金,她知道,今天她吃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世界頂尖的東西。
就算是一杯小小的聖代,也會抵普通人家半年收入。
更不用說其他。
“風少,這是我們店裏為你特供的點心——”然後,穿著整理製服的侍者,胸前打著蝴蝶的領結,最後,在冉依顏吃完了杯中的聖代後,又免費送上了一盤點心。
那點心是免費送的,而風冿揚從來不吃這些白送的食物,冉依顏看著那花色,如果不是她吃飽了,肯定還能一下全部吃進去。
“我可不可以將這些點心打包——”她說這話,然後,那有點不好意思的小尷尬,就這樣討好著對風冿揚。
而風冿揚是淡淡的白了她一眼,將擦完嘴的餐巾順手就撂在桌子上,沒好氣的語氣:“你要打包就打吧——”
“你去叫人來打包吧——”因為她覺得丟臉。
風冿揚又沒好氣的瞥她一眼,這女人。
她覺得丟臉,難道他堂堂的風家大少打包一分免費的點心就不覺得丟臉……
但是,坐了片刻,休息好了,他站起來就去叫服務員打包,服務員不敢怠慢,趕緊過來,然後冉依顏屁顛屁顛的樂嗬嗬跟上。
果然,這個男人,總是嘴硬心軟。
“自己坐公交回去,9路,記著,別坐過頭了,如果坐過了,就自己想辦法坐回來,晚上打扮的好看點,我帶你出去玩,跟我的朋友玩,別給我丟臉——”臨時,上車了,男人將手中打包出來的點心給女人,然後開著自己的瑪莎帕蒂就要趕往公司。
他沒打算送冉依顏回去。
而冉依顏,手裏提著那精美包裝盒裏麵包裹的小點心,白了他一眼,也根本就沒有打算他會送她回去。
這個死男人,憑什麼說她會給他丟臉,他如果說,她就偏偏想那麼做。
最後,她還是慢悠悠的坐公交回去了。
果然,情婦和妻子享受的待遇是不一樣的。
過去,他從來不讓她自己走路回去……
總覺得,這感覺,現在麵對的風冿揚跟以前的明明是同樣一個人,但是,又有太多的不一樣。
於他,她就是一個新人,但是,於她,他可就一點都不陌生。
這個奪走了她幾年光陰的男人。
但是現在的這種感覺也不錯,不是麼,她第一次覺得妻子和情人的區別是如此的明顯,妻子,仿佛就是他的所有物,要承受他的一切,而以前的冉依顏還背負著風家和冉家的宿怨,所以,風冿揚對她的感情並不純粹,可是,現在她是他的情婦。
她回去,將在西餐廳裏打包的東西拿給了沙拉,沙拉是個很貪吃的寶寶,所以,冉依顏拿給她,她就樂嗬嗬的,很幹脆的坐在沙發上抱著點心吃。
而冉依顏,每次看到寶寶吃東西的那逗人的模樣,那憨態可掬的肉肉的胖胖小身子,總是忍不住要多在小家夥肉嘟嘟的臉上狠狠的香幾口。
然後,她就上樓去穿衣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今晚的一起出去玩,她還是有點興奮的,第一次依風冿揚情人去參加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林庭聖那麼不待見她,卻又不能在風冿揚麵前揭穿她,還是一種很矛盾讓她覺得喜劇的東西吧。
到了晚上,她將做好的卷發輕輕挽起,挽成一個很漂亮的婦人髻,然後耳邊有兩絡小小的發絲垂下來。
然後,穿著金色的百褶長裙,裙身很長,可以一直蓋著腳背,最新款的金絲如魚網般縷空的高跟涼鞋。
然後銀色水晶手鏈,挽在手上的黑色的真皮皮夾,當風冿揚在接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