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險

明顯感覺他是湊了過來,但是冉依顏還是不敢看他,她害怕看到他那促狹的眸子,然後裏麵晶亮的光。

那光亮的讓她的心一顫一顫的。

她是明白人,自然是聽得懂他那話語裏的那深一層的意思,想當初,她可是被折騰的起不了床,所以,他是不是斷袖,她的確知道,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個男人,危險,太危險,一舉一動,如同他此刻坐在她旁邊都有一道濃鬱的危險氣息。

她終於還是坐不住了,從石凳上起身,撤開他,站起來,身體偏向一邊,背對他,幾乎是在胡亂的找話題給自己台階下。

“哦。那啥。”她轉頭看他,笑,笑的勉強……

“我不是就聽別人說麼,你是不是斷袖管我什麼事兒呢,你說對吧——”

反正丟臉的又不是她,是他自己,當然不管她的事兒。

“嗬,寶貝,看來你還真關心你老公呢——”男人坐在石凳上,接著麵前的清茶喝了一口,然後拿起一塊手工的茶點。

是用米粉做的,中間有紅色的草莓夾心。

冉依顏站在那裏,聽到他這句話那美麗的眼眸有片刻的失神,她知道他在說反話,說出來故意諷刺她。

是的,她關不關心他又怎麼樣,他這麼強勢,無法無天,幾乎一手遮天的人還需要她來關心,嗬,真的好笑。

“你也說了我是老公,我關心你那麼是應該的——”女人轉頭,這樣,巧笑倩兮的借著他的話反堵他一句。

因為,從法律上來說,他們不管夫妻,那麼他不是她的老公,她的夫。所以,她加了個前綴,用了‘你也說了’,以假充正,借著他的話,反擊的很有力度——

然後,風冿揚的臉沉了,那陰鷙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麵前這個看起來溫婉美麗,無害的婦人,許久,男人的臉上陰霾忽然劃去,似乎又恢複了剛才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那你知道關心你老公,昨晚還把我鎖在門外——”

她頓了頓,然後再一次背對他的眼眸有片刻是失神,然後抬步離開,懶得和他說話,從花園走廊穿門從後麵的樓梯進入二樓。

而看到她遠離他的冷情的背影,風冿揚咬了一口的米糕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啪”的一聲,將米糕扔在桌子上,他本來就不喜歡吃這麼東西,而,此刻,更是被冉依顏給氣著了。

哼,她倒是脾氣越來越大了——

“冉依顏,我問你話呢,為什麼昨晚把我關在門外——”臉皮厚的男人,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被一個女人壓著很傷尊嚴,硬是從後麵跟了上去。

昨晚的事兒他可是一點都沒忘,而且心裏還憋著火。

而冉依顏,徹頭徹尾就是懶得理他,自己捏著長裙的裙擺上樓……

而樓上,保姆帶著小沙拉上了半天的學就回來了。

坐在冉依顏臥室床尾旁邊的凳子上,在哭鼻子。

一張沾滿眼淚鼻涕的髒髒的包子臉被揉的紅紅的。

而背上還背著小小的書包,不過,本來早上是一個新書包背出去,現在,書包的口子都被撕壞了。

身上的小碎花裙也髒髒的,藍色的鑲著白色裙邊的小裙子全部是泥土。

“冉依顏,我問你呢,昨晚為什麼不給我開門——”男人興衝衝的從後麵趕上來,而冉依顏不理會後麵的男人,卻見到沙拉在哭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哭,怎麼會哭呢。她一愣……

“寶貝怎麼了——”她美麗的臉上神色一凝,看見自己孩子在哭,做母親的自然都是心疼的。

她這句話問的是沙拉,而眼眸卻問的是傭人。

“媽媽,媽媽,痛。痛——”聽到自己的母親在關心自己,傭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小丫頭就自動的朝冉依顏走過去,然後,小小的手臂環住媽媽的頸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