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們兩個的以後……
她怎麼可以這樣一次次傷他的心——
而他凶狠的模樣,又讓冉依顏在瞬間丟失了底氣,隨即,她又軟下了聲音,目光裏帶著哀求。
“秦瑜澄,請你別再糾纏我了,求你,我不愛你啊,你懂麼,我不愛你,你隻要離我遠點,就是我最大的幸運了——”
這是她的真心話,隻要他離開遠些。她就什麼都滿足了——
他這樣糾纏下去,早晚有一天,風冿揚會明白,到時候,她就完了,就玩完了……
但是,回應她的,還是男人滿滿的受傷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發顫,因為,冉依顏的話,對他來說,真的是有一定的傷刺,他這麼愛她,這麼愛她。
他的執著,他滿滿的誠心他都看不見麼。
她為什麼要說這些話來傷他。
“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呃。你是在保護我對麼——”他突然想到另外一層,目光裏有些隱隱的興奮感“你是不是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故意逼我離開,你害怕我風冿揚會傷害我,不,不。不會的,姐,我告訴你,他現在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你不用害怕,你不用再怕他,我可以保護你。”“你滾。滾啊。再不滾我叫人了——”她搖著頭,委屈的淚水顆顆滴落,一麵用手推拒著他,如果他再不走,她真的會叫保鏢了。
她的頭朝外,真的兩步跑出去,叫著保鏢。
“姐——”男人咬著牙一把將她的身子又拽了回來,將她拉在他身邊,額上的青筋鼓起“姐,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真的要做的這樣絕麼,別說你,你知道麼,現在就算是風冿揚又能奈我如何,你以為就憑一個小小的你,真的就能將我撇開麼,不行。姐。我這麼舍不得你,你就算真的不愛我,你也得陪我耗著——”
轉眼間,男人狠狠的目光,眼神凶狠,近似於一種野獸的凶殘。
“小澄——”冉依顏的聲音顫抖了。顫的連她自己仿佛都不可聞。
她晶瑩的眸子,又一次不可思議,身體差點站不穩,盯著他,看見他黑色瞳孔裏的冷血,仿佛,這個男人,她從未見過,不知道他是誰。
那麼陌生,陌生的讓人懼怕,她真的沒法將她和小時候總是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腿間的順從的安靜的男孩。
不。怎麼會這樣。這麼會這樣……
而麵前的男人,依然是一副冷血的模樣,抓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拉的貼近他,手中的力道那麼死死抓著她手腕的疼痛,迫使她抬頭看他。
“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我能保證你榮華富貴,保證你身體不受一絲傷害,如果你不知道乖,那麼,也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冉依顏的臉瞬間煞白。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聽出他語氣裏的威脅。臉上掩飾不住的驚恐。
“哼——”男人卻突然的手一鬆,將她的身體摔倒沙發裏,然後回頭看她那狼狽從沙發裏爬出來的模樣“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想怎麼樣——”
他放出狠話——
“不——”她一聲呼出,飛快的朝他撲上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他就此在這個世上消失。
但是,她的力氣又怎麼能夠。
她才撲上去,還沒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男人眼明手快的一把握住她的肩頭,再一次將她狠狠的摔在沙發上。
這次,冉依顏再沒有力氣可以爬起來。她就窩在沙發裏,隔著距離,恨卻又無奈的表情看他。
而終於,男人冷冷的瞄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就那樣轉身離開。
離開,終於離開了,臨走,仿佛手裏還拿著一卷白紙,那是資料,他是從哪裏拿出來的手中的資料。
資料,難道是風冿揚派他來別墅裏拿公司的文件。
所以,他才能進來。
能進別墅。
想想,這個結果真的是太可怕了,風冿揚怎麼會信任他到如此的地步。
風冿揚信任他,那麼她就完了。
恍然間,冉依顏覺得頭痛欲裂……
怎麼辦,怎麼辦。風冿揚的做法,明顯無異於引狼入室。
她要阻止麼,要怎麼阻止才好。
頭痛,近似於一種漲痛。
而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另外一件事兒……
她坐在沙發裏,清理了衣物,弄了妝容,然後叫傭人去喊了之前的老傭人……
那個老傭人姓什麼冉依顏並不知道,但是她認識,是後麵管花圃的。
沒過幾分鍾,那之前看到冉依顏和秦瑜澄那一幕的老傭人就來了。
戰戰兢兢的來到坐在沙發上補妝的冉依顏的麵前。
哆哆嗦嗦,垂著手,眉眼恭敬“少奶奶,你找我——”
而冉依顏淡淡的瞟她一眼,然後從茶幾下麵拿出一小封紙袋裝著的東西。
“這。少奶奶。這……”
而冉依顏的眼眸滿滿厲色,瞟過去,她要的隻是一個警告。
“今天的事兒,不許說出去——”
“這是你的封口費,如果哪天我聽到別墅裏有些流言蜚語,你知道,你自己想象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