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保鏢從背後站了出來,她知道,她走不掉。
“媽媽。媽媽。壞媽媽——”沙拉一路罵著,而冉依顏沒有理她,跟著秘書去了另外一個她不曾去過的普通的辦公室。
這辦公室的擺設很普通,但是,位置卻很偏,四周是不透明的玻璃,但是,連一扇窗都沒有。
裏麵有沙發,環顧四周,光線有點暗,而且,人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心情也是非常的壓抑的。
她坐在沙發上,秘書端了兩杯熱水進來,這辦公室,這小小的空間都不能叫辦公室,隻有沙發和一張簡單的茶幾,然後,黑色的實木的月牙形書桌。
好久,她才知道,這小辦公室的後麵,就是剛才的大會議室。
一個人忐忑的在在裏麵等,明明是夏末,她卻緊緊的抱著水杯手在發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雖然辦公室裏麵有白熾燈,但是,燈光卻清亮,冉依顏細數著著房間裏落成的每一處陰影。
數到最後,水冷了,手卻抖的更加厲害。
終於聽到門外有人的聲音,人的聲響,然後,三三兩兩的人從隔著玻璃牆的走廊經過,可是,這玻璃並非是透明的,所以,她們聽得見人聲,也模糊能看見人出來的影子,可是,看不見人的樣子。
門口‘蹬蹬’的皮鞋的聲音,越來越近。
“爸爸——”小丫頭在房間裏無聊,玩著玩著,突然就看見一臉麵部表情的爸爸站在門口。
她叫的時候,冉依顏的目光也驟然偏移過去。
“爸爸。媽媽壞,媽媽那會弄哭我了,弄哭沙拉了——”小孩子奶聲奶氣稚嫩的童聲,一臉高興朝著男人跑過去。
但是男人卻直接忽略掉她,兩步走到冉依顏麵前,而冉依顏抬頭迎著他那麵無表情的臉。
“爸爸——”小丫頭錯愕的站在原地,回頭見爸爸已經走開。
怎麼了,小丫頭萌萌的站在原地,胖胖的身子轉過頭來看風冿揚已經走開的身影,懵懵的,這都不像平時不愛理她的爸爸。
“啪——”男人抬手就朝著女人一個耳光打下去。
而女人,臉被打的偏轉了過去,然後,被打一邊的側臉,一絡發絲就淩亂的落下來。
有些狼狽。
“你應該明白,我這是隔了這麼多年,又才打你,冉依顏,曾經我以為,有了孩子,有了家,你至少不會那麼矯情,但是,你骨子裏的賤我才明白,是天生的,你可以為了別人的男人騙我,就算我一個勁的求你你依然是憑借著我的耐性在挑戰我的底線,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賤,被你騙,被你糊弄,然後你還一副清高的模樣沾沾自喜,你以為你吃的定我,女人真的是不能寵,寵出來的結果就是你這樣的——”
“說——”他突然一把手伸下去,捏緊她的下巴,抬起被他打過的臉蛋“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在會議上,他肯定不會當著那麼多人去問,到最後,當著所有人,成為笑料的是他。
而他那樣做的目的,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讓她難堪,讓她知道,他風冿揚是什麼手段都可以用的出來。
她以為他不會這樣做,但是,錯了,沒有什麼事兒是他不可能做得。
而此刻男人厲聲下去,麵對的,隻是女人冷漠的臉。
“那個史密斯傑頓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指在用力,而冉依顏隻覺得小小的下巴要被他捏碎。
但是,當他提到史密斯傑頓這個名字,冉依顏的瞳孔突然睜大。
然後,她穎徹的眼眸就倒影出他完整的一張臉,那張臉滿是戾氣。
“嗚哇。爸爸是壞蛋,爸爸打媽媽。爸爸壞——”短暫的沉默裏,突然,又一聲孩子稚嫩的啼哭的聲音。
就從不遠處,風冿揚的背後傳過來。
的確,沙拉是被嚇哭了,那巴掌好重對於小孩子來說,感受的是那種心悸的力道。
當爸爸那巴掌打在媽媽臉上,孩子差不多是在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鍾,才哭出來。
可是,這邊的兩人完全不管。
“說,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一直都相信,那不是幻覺,他在風家後花園的一幕,怎麼會是幻覺,他風冿揚對什麼可以不上心,但是,冉依顏,關於他的一舉一動,別的男人對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都能從這當中倒出敏感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