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明輝不敢當著所有的麵許下承諾。

而讓冉依顏有底氣此刻敢如此在一個個比她身強力壯的大男人麵前橫,那是因為,風冿揚手裏,緊緊的握著百分之四十六將近一半的大比率股權。

風家是股份製公司,股份越多,錢越多,所以他們手裏捏著風家集團整個產業的一半,這才是錢的重心之所在,風冿揚是最大的股東,此刻,也關係到她,如果公司一但出現損失,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們,所以,此刻,代風冿揚行使權力的冉依顏才擁有最大的話語權。

“這——”

當冉依顏這樣絕對氣勢的說完之後,再旁的黃助理就猶豫了,他想轉頭去看風明輝的臉色,但是,試了幾次卻又不敢。

終於鼓起勇氣。餘光瞟到一直埋著頭,很低調的男人,此刻,那放在桌上,什麼時候暗暗折起來的手指,那白色的骨節,緊緊的掐著紙質資料的一角。從側臉的皮膚看得出他的臉色鐵青。但是卻一副極力隱忍的模樣。那一副金色的帶在臉上微有些秀氣模樣的眼鏡,此刻,從鏡片裏麵折射出來的凜凜寒光,看不到男人的眼鏡,但是這折射上來的光讓人一見卻不寒而栗。

而冉依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知道,她現在,在跟在場的所有男人較量,而她,身後現在並沒有什麼勢力。

是空的,這一切,隻靠著她一個人拚命的撐著,雖然辛苦,但是一想到風冿揚,她覺得自己不能放棄。

“我們現在是最大的股東,如果一旦公司受損,賠的最多,損失最慘重的還是我們,黃助理今天在這裏要求換董事長我沒有意見,但是,要給我一份權益保護的條款,如果這換上去的董事長能盈利就罷了,不能盈利,那麼遭受如此損失慘重的我們,屆時需要董事會給我們一份交代,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整個風家的集團我們有將近一半的所有權,你們,你們一個個,我不管你們想要達成何種目的,但是,我們才是公司最主要的主人,公司就好比一個家,股東就好比住在這房子裏的人,沒有將占有最多房屋麵積的人轟出來不住的道理——”

“黃助理你是董事會助理,組織董事會,然後推選新董事都是你領頭,你說我不能領導風家集團,不能讓風家盈利,股東沒有紅利,而我,今天,因為你的顧慮,我可以將這個位置讓出來,前提是勝任的要簽署協議保證公司不要虧本,企業盈利,股東有紅利,公司不虧,我這個最大占有股權的人損失才能降到最小,這個道理你懂吧。所以,選不選董事,選誰做董事,我都無所謂,而你們,隻要找一個有這樣能力的人,我就簽文件將董事長的位置讓出來,如果——”

她的眼又瞟了瞟下麵,掃過一個個臉色土黃的人,將手中那份帶進來的資料舉在手裏,她強調道:“如果沒有這麼一個人敢做這個保證,那麼就是說,沒有人有這個能力誇口說自己能保證公司盈利,既然別人都不能保證,黃助理卻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給大家做保證,所以,黃助理之前給我提那些假設性的要求是不合理的,如果在法庭上,我也可以駁回,我們才是風氏最大的股東,是風氏最大的主人,所以,這個位置,還是由我們當下去,這份讓位的文件,我不要簽——”

“啪——”的一聲,女人帥氣的將文件砸在她麵前,然後這位由紙袋裝著的文件就在麵前劃開數尺。

而當她這番說辭和這份文件大氣的砸下去之後,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沒有人再將頭抬起來,個個麵若土灰,垂頭喪氣。

真是想不明白,這麼多男人,卻讓一個女人如此的占領先機,抓住一切的機鋒,然後被搶白——

而風明輝,雖然從頭至尾都不說話,而最後,那捏在手裏的紙張因為抖動的動作劇烈,竟然沙沙作響——

“這臭婊子——”微湖下的別墅,這裏挨著T市的一處天然湖泊,就在市中心,春天垂柳,夏天綠竹深深,湖麵有微風,而秋天,這裏的景色一樣宜人,房地產在建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