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敏的身份特殊,這老太也知道其實這風大爺是有原配夫人的,隻不過幾年了,蛋都沒下一個,而且和原配的夫人感情也不好,所以,這小敏就是他在外麵包養的情婦。
這稱呼稱什麼都不對,所以叫姑娘順口順景些。
被稱做姑娘的小敏,這女子,從大學裏就一直跟著風明輝,姓江,全名叫江雲敏,從大學畢業一直到現在,跟了風明輝好幾年。
沒什麼家事,知道也進不了豪門,跟著風明輝那幾年就甘於當個安分守己的情婦。
此刻,聽見傭人在旁邊如此一說,自然也明白了傭人的用意,女人端著碗假意輕笑——
“錢媽,你說什麼呢,他始終是風家大少爺,而我是什麼啊,一個始終都見不得光的情婦——”說道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臉上有些憂桑的淡淡情愫。
而錢媽自然也是明白這句的,急忙在旁邊對著小敏的心口慫恿道:“姑娘你青春貌美,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少爺是真心愛你,你看,他是多疼你肚子裏的孩子和你啊,別說這正房太太的位置,以後說不定整個風家的財產都是你肚子裏的這塊肉來繼承呢,你享福的日子在後頭,咱們不說別的,現在風家那正房太太,哪裏能及你,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上品,就算那些什麼豪門太太有的,你又哪樣沒有啊。——”
傭人一邊舔著臉喜滋滋專門說了這些奉承話,那老臉上都聳起來兩團橫肉,另一邊將手寬慰的搭在江雲敏的手臂上。
聽著老傭人的話,江雲敏那敏感而多思的心終於又仿佛是吃上一記定心丸。
一說到風明輝的疼愛,那白皙的臉上的確又泛著些女人的幸福感。
“我不求什麼大富大貴,我隻求他能好好的愛我,愛我——”低頭,女人摸了摸肚子,柔軟的聲音又頓了頓“愛孩子,這孩子生下來,他承諾過,給他資格繼承風家的財產,隻要這樣,孩子能混的半碗飯吃,有個保障,我也就安心了——”
女人說著,一邊說臉上始終帶著恬淡安和的笑意,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似乎也覺得自己在傭人麵前這樣說有點羞澀,最終將臉半側下去。
這女人的心思,傭人又怎麼會不懂,都是人老過來了,什麼心思摸不著,聽女人這樣說,隻裝作故意不知,一本正經的搭話,笑“姑娘你這就是自己貶低自己了,那肚子裏的這塊肉,哪裏隻是能分到風家吃半碗飯的錢,說不定整個風家都給您搬呢,你想想,風家是何等的富貴,真真的金山銀山,怕搬不完,姑娘啊,嘖嘖,你就等著以後好好的享福吧——”
老人還是一樣樂嗬嗬的說著,搖著頭發出‘嘖嘖’的聲音,眼睛都笑眯著了,兩邊細紋都蹙成一條線。
江雲敏聽著這些話,也笑眯眯的再不說話,看了一眼傭人,然後低頭,一臉滿足的摸了摸自己才微微凸起的小腹——
“夫人——”在龍陽山莊裏,此刻,顧雲芷正在三樓的臥室外廳慢悠悠的喝酒。
八二年的拉菲,色紅,如人的血,搖曳片刻,品一口,唇齒留香……
她此刻,房裏還坐著剛從挪威回來的兩姨表妹。
而她變身的一直聘用的從顧家帶過來的保鏢,站在她麵前,身體筆直,恭恭敬敬站在那兒。
“那賤人怎麼樣了——”女人淡定的喝茶,她旁邊的表妹,也是個如花般的人兒,此刻埋著頭抹著指甲油。
而此刻,顧雲芷漫不經心的問著的那個賤人,就是風明輝在拿著她們的別墅在外麵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