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花木蘭三人都無法想象玉身上到底還會發生什麼變化,那白袍人的想法和做法都瘋狂無比,讓人無法揣度。
而在把玉放到高台上後,白袍人就伸手捋了捋女孩的頭發,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這次應該可以了,不行也沒關係,隻要這次吸收了大量的生命能量,之後隻要再找一些氣息相同的能量供體,怎麼也夠了。不過這些好不容易搜集來的能量供體,今估計就要用完了……”
花木蘭一聽這話,頓時心中騰騰的冒出了怒火。
白袍人口中的“能量供體”,都是活生生的女孩!是上千條,乃至更多的性命。
然而在他口中,卻是如此地輕描淡寫,起奪取她們的生命能量,也是毫不在意。
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決不能讓他繼續下去。
花木蘭這時也不顧身上的這些“絲線”了,哪怕不能隨意斬斷這些“絲線”,難道她就真的不能行動了嗎?
花木蘭手持重劍,邁開了步伐。
幾乎在同一時間,花木蘭忍不住臉上一白。
這些絲線雖然並不是真正的實體,但是纏在她的身上,卻是在無時無刻地吸收著她的生命能量。而生命能量的流失,讓花木蘭不可避免地變得虛弱。
如果隻是靜止不動,流失的生命能量還能少一些,但隻要動起來,那些絲線頓時就纏繞得更緊,流失的生命能量也急劇增加。
如果不能在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之前阻止白袍人,那也許就真的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了!
“百裏,鎧,我猜測這玉台並不光是擺著就能有這樣的作用,你們仔細看看,在不破壞玉台,以及不管這些線的情況下,找到能夠幹擾這生命能量吸收的方法。”
花木蘭沉聲道:“是我想差了……那白袍人好像不在意這些女孩的死活,可是他想要複活玉,又怎麼會真的不在意我們是否隨意破壞。”
所以這白袍人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但實際上卻還是有些狡猾的,他隻不過是想讓花木蘭他們投鼠忌器,然後老老實實任他宰割罷了。
將一個人變成玉仔,複活一個人的邪法是何等逆,必然十分複雜,這玉台不碰,難道還不能碰玉台的周圍嗎?
隻要能起到一些幹擾的作用,就足夠了!
“那隊長你……”
花木蘭緊緊地盯著那白袍人:“我去阻止他!”
這裏,隻有她距離白袍人最近!
而且她身為隊長,自然是當仁不讓。
連花木蘭都沒有察覺到,不知不覺,她已經將自己當做了一名真正的隊長……
而花木蘭完之後,就再次毫不猶豫地邁開了腳步。
這一次,她除了臉色變得更蒼白一些外,從神情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異常,單看她的眼神,絕看不出她此刻在承受著怎樣的磋磨。
花木蘭提著重劍,腳步越來越堅定,動作也越來越快。
而這時,白袍人也注意到了花木蘭的動作,他看向花木蘭,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很好很好,你果然很有活力……不過還是不要浪費了,不能再讓你亂跑了……”
白袍人又開始自言自語,同時他雙手一動,花木蘭就看到從高台上冒出了更多的絲線,如同一條條水蛭般朝著她撲了過來。
花木蘭絲毫沒有躲閃,就像是沒看到這些絲線一樣,隻在被纏上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然後就以更快的速度朝著白袍人而去。
白袍人這下終於有些吃驚了,接著露出了有些煩惱的神色:“你怎麼還能動,你這是浪費,都是浪費……”
著,白袍人就露出了一絲怒火,他不斷地操縱著更多的絲線纏繞過來,看上去極為煩躁。
但另一方麵,他卻讓高台升起了更加強烈的光芒,幾乎將女孩和玉的身形完全籠罩,也將玉的視線完全隔絕在了裏麵。
這樣一來,玉便完全看不到花木蘭的情況了。
這樣的煩躁和對玉的細心,幾乎讓這白袍人生出了一種分裂感……
此時在百裏守約和鎧的眼中,花木蘭所在的地方幾乎被密密麻麻的絲線完全包裹住了,但即便如此,他們仍然能夠看見,花木蘭的腳步仍然在堅定地往前移動著。
百裏守約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的雙眼明亮無比,雙耳直直豎起,幾個觀察之眼被他拋向了不同的方向。
此時百裏守約的心情很焦急,但也很冷靜。
隊長已經下達了任務,那麼他應該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完成任務。
而鎧的身體上則發出哢哢的響聲,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魔鎧包裹住了他的兩條腿,鎧也因此邁動了腳步,仔細地感應著腳下的一切能量變化……
花木蘭一步又一步,盡管步伐邁得並不大,但卻依舊在接近著,白袍人一邊不斷地釋放著更多的絲線,一邊也因此變得越來越煩躁。
“快站住!這是浪費的能量……你頂著壓力強走,是在浪費你的生命潛能,這可都是要給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