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沒有降服人的心力,端誰家的碗吃誰家的飯,實在不行能動手不動口。
起身回房擼貓玩,順順毛排解一下陰鬱的心情。
顧生來去匆匆,心神不寧差點撞上迎麵走來的穆克登。
“出什麼事了?”穆克登第一次見到顧生心不在焉的模樣。
“六阿哥要去寧古塔,帶走的人篩選一遍。”顧生有事要忙,“一會再與你分說。”
穆克登望著匆匆離去的背影納悶,“好端端的不是才從寧古塔回來,又去幹什麼?”
篩人?莫不是……
穆克登一臉震驚,三步並作兩步進了六阿哥的居所,邁入屋門看到正主在逗貓。
“寧古塔出事了?”穆克登行過禮脫口而出。
“為何這麼問?我隻是去轉轉,挑點有手藝的匠人帶回來。”胤祚的確有此想法,算不上騙人。
穆克登不信,“那奴才陪您前往?”
“不必,都是熟人,這裏總要有人看著,又是沙俄的人又是心術不正的囚犯,我去見巴海大將軍,不會帶太多人去,你留下來關注沙俄那邊的動靜,掐指一算應該快了。”胤祚嫌穆克登礙事,真要是處在劍拔弩張的境地,打不起來才窩火。
“六阿哥有事瞞著奴才。”穆克登十分肯定。
“既然知曉就莫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胤祚一個眼神甩出,“別打擾我逗貓,傳令下去以後但凡見到這種貓在周邊活動,千萬不能動手,後果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
既然要放養空間必須大,胤祚不希望小貓在自己的地盤上出意外。
“六阿哥!”攤上這麼個主,穆克登心累成灰,“您的貓長眼睛的人誰敢動。”
這比喻胤祚不愛聽,當場懟回去:“欺我年幼的不在少數,眼睛裏揉不進沙子。”
穆克登立時悟了,六阿哥突然反常的言行證明一件事,寧古塔守備有問題,偏巧觸及到六阿哥逆鱗。
“都是自己人。”打起來傷亡算誰的?穆克登不能算了解六阿哥八分,六成總是有的。
索額圖的死是六阿哥故意為之,不全是為了當眾立威,公報私仇占一半,更多的是為了一言堂打下基礎。
“你去找顧生,別來煩我。”胤祚抱著貓出門遊逛,讓小貓露個臉混個眼熟。
順路去找大夫要點驅蟲藥,給小貓內服外用。
穆克登氣得跺腳,“這叫什麼事?”
顧生寄出了飛鴿傳書,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皇上的指示,六阿哥這隻小老虎太難帶了,動不動先給人遞刀,讓人犯錯而後再收拾。
愁眉苦臉回去,顧生見到院子裏站著的難兄難弟穆克登,“進屋說。”
聽完整件事來龍去脈,穆克登眉頭緊皺,“無論巴海是不是有意刺探,駐軍都是身精百戰的勇士,六阿哥太過兒戲!”
“你能攔還是我能攔?”顧生歎氣,“六阿哥這是要立威。”
“不見得。”穆克登更了解六阿哥行事作風,“無利不起早,你當這位祖宗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傻子?”
顧生瞠目結舌:“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誰知道。”穆克登頭痛的按壓額角,“由著他這麼鬧下去,少活十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