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發動車子一邊走一邊問肖鎮遠:我們去哪?
肖鎮遠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要不先去我家吧。興旺大街禦園小區。
女警點頭,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肖鎮遠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不再說話,看得出來,他還在為小張的死耿耿於懷。
那是什麼?開車的女警突然指著儀表盤上的一張紙說道。
肖鎮遠疑惑的拿過去,打開。是一封信。
遠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估計已經掛了,你別難過,我妹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當我看見妹妹變成那個樣子之後,我就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念了,而且,就在咱倆剛出公司的時候,我在樓下就被喪屍給抓傷了,當時匆忙間就沒和你說。本來是想自己了結的,但當我聽到學校裏傳出槍聲,喪屍都圍在了圍牆邊。我決定最後幫你一把,算是對你在公司樓下回來救我的報答吧,好人有好報,以後的路,多保重。-----小張
呼。。肖鎮遠靠在座位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和小張同事三年,這個憨厚的農村小夥,善良樸實,事事都為別人著想,當時同事們還開玩笑說,小張以後結婚一定是個模範老公。剛才還並肩戰鬥的兩個人,短短幾個小時便陰陽兩隔,越到這種時候,人命就越不值錢,就像幾十年前的抗倭衛國戰爭,也是命如草芥。
肖鎮遠把信紙折好放進褲兜裏,看著街邊三三兩兩的喪屍蹣跚著向車子走來,還沒走幾步就被車子遠遠的甩在後麵。發出一聲聲不甘的咆哮。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跑到學校裏去了?還差點被喪屍給圍了。肖鎮遠側頭看向女警。
我叫白靈,家是外地的,今年剛從警校畢業,分到了海城開發區公安分局。今天早上上班剛到分局就接到命令說全市發生緊急狀況,我和三個警員被派往最缺人手的黃山小學維持治安。可是黃山小學門口越來越混亂,接孩子的家長陸續發生變異,互相撕咬。我們沒有接到命令不能擅自開槍,而警局好像也淪陷了,無論我們怎麼呼叫都沒有任何應答。百靈頓了頓繼續說道。
最後感染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衝破學校的電子柵欄衝進學校,兩個同行的警員都在阻攔的時候被咬死了,不得已我和另一個同事隻能退到學校裏麵,看著喪屍們追逐啃咬那些小學生,我們開槍也無濟於事,根本打不死它們,最後我們兩個躲在換衣間的衣櫃上麵才幸免於難。女警白靈哽咽的說道。
那後來怎麼又開槍了呢?肖鎮遠繼續問道。
後來我們被喪屍發現了,十幾頭喪屍衝進屋子對著我們嘶啞咧嘴的嚎叫,我同事緊張之下槍走火了,喪屍卻更興奮了,還有喪屍陸續被吸引過來,最後同事精神崩潰,開了幾槍後他所在的衣櫃就被喪屍給推倒了,屍群都圍到了掉到地上的同事那邊,我趁機跳下衣櫃逃了出來,下樓的時候就遇見你了。對了,你跑進學校裏幹什麼?白靈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還真是命大,不過要不是你們開的那幾槍,學校我還真進不去。我進學校是為了找我妻子,她是這的老師。肖鎮遠平靜的說道。
白靈看了一眼肖鎮遠。猶豫一下說道:你別灰心,你妻子也許跑出去了呢,我們在教學樓裏還是掩護了不少師生逃出學校的。
聞言肖鎮遠一下子直起身子,激動的問道:你看見我妻子了嗎?她個子大概一米七,黑色長發,瓜子臉,藍色緊身牛仔褲,上身穿一件白色半袖。
呃。。抱歉啊,當時情況太混亂了,到處都是逃跑的人和喪屍,我們忙著救人沒有注意看。白靈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肖鎮遠。
唉,肖鎮遠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座椅上。看著窗外不在說話。
過了一會,咦?肖鎮遠奇怪的看著前方不遠處路邊的一個垃圾桶。
怎麼了?白靈瞥了一眼前方路麵,啥也沒有啊。
我怎麼感覺那個垃圾桶剛才動了一下啊。肖鎮遠摸摸腦袋有些疑惑的說道。
垃圾桶?你沒事吧?白靈有些好笑的看著肖鎮遠。
不對,停車。肖鎮遠直起身子盯著垃圾桶道。
你哪根筋不對了,跟一個垃圾桶較什麼勁?附近隨時會有喪屍接近。白靈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看啊,正常的垃圾桶不是應該正常放的嗎?這個垃圾桶怎麼是倒著放的?肖鎮遠低聲說道。
這能說明什麼?白靈不解道。
垃圾桶要麼是正常放著,要麼被撞倒,這種倒著扣過來的,隻有一種可能。肖鎮遠分析道。
人為的?下麵有人!白靈驚呼道。
我下去看看,你在車上等著,別熄火,隨時準備跑路。肖鎮遠低聲囑咐白靈一句就推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