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扶桑在房間了裏小憩了一會,今日的事情她隻能相助,卻不能幫助過多,這是冥界的事。
小憩後,她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窗戶外,便是奈何橋與奈河,下麵還有許多的彼岸花在黃沙中搖曳。窗前的桌上,擺放著一個白色瓷瓶,上麵養了一支彼岸花。這間屋子與這孟婆莊極為不一樣,孟婆莊到處都是黑色的家具,黑色的窗簾,獨這間屋子,床簾還有床上用品一應都是白色。
她府上自己的屋子都是褐色的,阿金府上他們的屋子都是黃色的,或者是紅色的,倒是這白色很少遇見,不過她喜歡這樣的布置。屋裏看完了便推開了門,撞見了一個穿白衣的鬼差。
“仙……仙使。”
“嗯?”
陽扶桑仔細的看了眼前的白衣男子,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細長的雙手藏在寬大的袖子裏,怎麼也藏不完,許是袖子太短,亦或者是手指太過修長。頭上的帽子也如同手指一樣長,高聳在頭上。他的麵色與孟婆一樣的白色,許是常年在冥界呆著的緣故。
這白衣男子便是白無常老白,他聽說阿七將仙使帶回莊裏休息,他便上來看看,他見仙使看著自己,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徑直的朝樓下跑去。
“老白,老白,你的臉怎麼紅了?”剛下樓梯的白無常被他兄弟黑無常攔住了,打趣著他沉默寡言的兄弟。
老黑認為老白會生氣,會解釋不停,卻不曾想他隻說了兩個字,讓開,還將他的手甩開了,這是遇見什麼了?抬頭看見樓梯上慢慢走下來的仙使,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仙使。”
雖說他在冥界地位很高,但是迎麵而來的是天界階位很高的神仙,兩界階位一比,他不得不行禮。
“嗯。”陽扶桑應了一聲,便從腰間取出白玉酒壺,倒了一口酒至口中,酒順著喉嚨進入了身體裏的胃,酒香卻飄到樓梯的下麵。
老黑聞見了酒香,腦子裏一激靈,腳便向前一步,嘴巴也開始了工作。
“仙使,你看,咱們也算共個患難,你看你的仙酒能不能……”
剛進院子的孟七聽見黑無常的聲音,氣得直發抖,真丟冥界的人,冥界的臉都被這貨丟了幹淨,還是忍不住朝黑無常吼了。
“黑牙子,不得無禮,桑姑娘是我冥界的客人。”
陽扶桑看著飛奔而來的孟婆,她的樣子倒是真誠,這樣的女子是值得尊敬的,日複一日的端湯,外敵來襲誓死守疆域,待人有禮。
笑了笑,說:無妨。
隨後憑空幻化出三個白玉酒杯,說是酒杯卻比酒杯大了許多,倒像是茶杯。她揮了揮左手,右手裏的酒壺裏的酒便傾瀉而來,分別飛入三個杯中。
酒杯裏的酒裝滿後,一一飛向孟七,黑白無常麵前。
孟七有禮的看著陽扶桑,老白也是看著她,唯獨老黑接過酒杯,便開始暢飲。
“果真是好酒。不錯,不錯。”
“鬼兄好眼力,這是酒仙千年前釀的百花春。你們若喜歡,我明日來多帶些。”
百花春,取自百種花為原料釀造的酒,再擱置雪山上,經曆百個春天而得,且經曆的春天越多酒味更加醇厚,香味更加芬芳。
“喜歡。非常喜歡,仙使多帶些吧!”黑無常已經飲完杯中的酒,看著陽扶桑。
陽扶桑覺得遇見酒友了,但是壺中空空,便隻好搖頭將實情說出。
“我昨日並未回去,酒壺裏的酒所剩不多。”
“哈哈,沒事,明日我們再來,謝謝仙使了。你們兩快嚐嚐!”
黑無常跑去了在前廳坐著的白無常麵前,看著他喝,哥們會不會分他一口,顯然他的想法是錯誤的,他家的老白,喝一口後,放在嘴裏慢慢的品味著,回味悠長的看著老黑,急煞老黑耶!
院中一飲而盡的孟七評價了一句,果真是好酒之後,便將酒杯還給了陽扶桑。
“仙使,仙使,我哥倆的酒杯,呐,還你,謝謝仙使的美酒了。”
黑無常左右手裏各攢著一個酒杯,跑到陽扶桑的麵前,朝她鞠躬,並將酒杯遞上。陽扶桑手一揮,兩個酒杯便消失了。
“敢問仙使的稱謂?”白無常走至她的麵前,詢問。此時他臉上的紅色褪去了,恢複了往常的白色。
黑無常邀著白無常的肩膀,給陽扶桑詳細介紹著。
“我們兄弟兩是黑白無常,你喚我們老黑老白就行,這是孟七也是孟婆,你怎麼叫都行。”
“我叫桑陌,你們喚我老桑吧!”
“喪墨?喪姑娘,你這名字倒與我們冥界極有緣,喪,哈哈!”黑無常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大笑起來。
身旁的老白白了他一眼,孟婆的臉色也不好了起來,這一會老黑把冥界的臉丟到六界之外了。
“桑陌,讓你見笑了,我們老黑是個粗人。”孟婆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