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扶桑的屋子,開門便能看見掛在牆上的畫像,比陽扶桑之前在孟婆莊前畫的更精細,畫像的下麵擺著長桌,中間擺放著三盤水果,兩邊是插瓶,插著扶桑花。屋子左邊,上首是用很高的木質屏風遮擋,下首同右邊一樣,用的是珠串相隔開來。
屋子的左邊是陽扶桑的臥室,一張雙人榻,上麵放著兩個枕頭,最裏麵放著幾床被子。床的旁邊是一組櫃子,櫃子不高,上麵擺放著一個花瓶還有其他的掛件。櫃子的旁邊放著一張矮桌,桌子是依窗戶而放,上麵放著梳妝的妝盒,還有一麵鏡子。矮桌的下首放著一個大大的衣架,上麵掛著的是陽扶桑最喜歡的那套白衣,白衣的外麵披著的黃色披風,是阿金留下的,她每晚便是看著這衣服入睡的。
屋子的右邊靠下首的窗戶下擺了一架琴,上首的窗戶下是一張臥榻。與床的位置相對的地方放了一張書桌,椅子背靠著牆,麵朝琴架,桌子左右各放了一個書畫缸,裏麵放著許多的字畫。中間空曠的地方是一個茶座,可以喝茶也可以下棋,抬頭還可以看見星空,這個地方便是裂開的那個地方。
“桑兒,你這地方可以呀!要啥有啥,就是床有些少。”黑無常推開門,見陽扶桑與阿七坐在茶座前,跑了過來,也坐下了。
後麵,白無常帶著小春進來,看見了屋子中間掛著的畫像,拉著小春對畫像拜了三拜,才走近與他們坐在一起,小聲的詢問陽扶桑,是他嗎?陽扶桑知曉白無常說的是什麼,點頭隨後才回答黑無常的話。
“床的問題不大,阿七和我睡床上,小春睡這臥榻,你們兩個嘛!在這。”陽扶桑將琴變到書桌上,琴空出來的地方又變出了一張雙人榻,就連枕頭被子一起被變了出來。
黑無常脫了鞋,直接躺到榻上,抬頭正好看見天上星星,“桑兒,這,還可以數星星,來,小春,哥哥帶你數星星。”黑無常起身拉著小春躺在他旁邊。剛才在亭子裏,黑無常便發現小春還有六十年的壽命,與白無常一起施法,讓小春還了魂。
小春的今天,曆經了生死,最後還是被還了魂,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躺在黑無常的旁邊,小春並沒有害怕,頭腦很清醒,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這一切都源於自己搶了那個叫桑兒的麻餅,她與冥界有著關係,看樣子是個神仙,還是個愛計較的神仙。若不是他們了來了,今晚自己估計睡在外麵的亭子裏,自己在這裏麵有人保護,可是自己的父母,好不容易見上一麵,卻······仰麵躺著,淚水流下,他並沒有去擦,眼淚出了眼角順著臉頰流到耳朵裏,並未聽見他們講的什麼。
他們並未講些什麼,而是聽著。陽扶桑將屋子是龜殼的由來說了一遍,至於龜殼的裂縫說是故意弄的,為了看星星。
說完,孟七看著陽扶桑有些不相信,“你這屋子是龜殼變的?”
“嗯。我起初也看不起這玩意兒,後來發現裏麵挺好,且攜帶方便,這有了房子就不用住在客棧,就不會遇見陸有香。”陽扶桑解釋道。
“陸有香是誰?”白無常問道。
“額,一個凡間女子,她的嘴,唉!不提也罷,咱們早些休息,明天還有事呢!”陽扶桑提起陸有香,心裏很不開心,起身,拉著孟七往旁邊的房間走。
還未走到廳上,就聽見噗咚一聲,“求各位神仙發發慈悲,救救我父母。”聲音裏帶著哭。
什麼情況?陽扶桑以為愛鬧的黑無常拉著小春在床上打鬧,回頭看見小春跪在了地上,一直在磕頭。孟七看見了小春,急忙跑了過去,“這孩子,這是怎麼了?”說著拉著小春起來。
“他父母三年前去世,留下七歲的他,他們不放心不願去投胎,好不容易等到了小春過身一家團聚,卻被那兩個惡鬼抓的吃了。”陽扶桑拍了拍小春的肩膀,此時孟七扶著小春坐在了睡榻上。
孟七聽了這些,拍著小春的後背,“小春,你父母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定會為你父母報仇。”後麵的話,孟七說的很慢,又補了一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畫銷存在於世了。”
“行,都睡吧!明天去幹掉那個。”陽扶桑打著哈欠,對他們幾個說道,再不久天都要亮了,經過他們幾個一折騰,陽扶桑開始犯困了。
第二日的中午,陽扶桑醒來,看見窗邊的孟七正在梳妝,她身上的黑衣映著黑發都看不出來,不知道是頭發還是衣服。頭發隨著梳子動,才看見長度。
“醒了?”孟七扭頭看著床上的陽扶桑。
“嗯。”
陽扶桑從床上下來,疊好被子,便出去洗漱。此時廚房裏,黑無常帶著小春做飯,白無常在院子裏煮茶。
飯桌上,小春看著眼前的三個鬼,他們怎麼不怕太陽?還有他們怎麼吃人家的茶飯,他們不是吃香嗎?小春的疑問寫滿了他的小臉。
陽扶桑喝了一碗粥,“不錯,老黑的手藝。對了,你們仨等會換上凡人的衣服,把身上的氣息隱了。”
“隱了幹嘛?我們可是叱吒人間的黑白無常!”黑無常放下粥碗,拍拍胸脯,又指了指旁邊的白無常。
孟七聽後,施了個書法,隱了身上的氣息,“桑兒說的是,你,快點。”看著黑無常說道。此時白無常也隱了身上的氣息,黑無常見大家如此,便也施法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