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梅花九收完自己的術法,看著廳內外的人,“這個孩子身上有一種毒,脈搏裏都是寒氣冰涼,老朽之前見過一個女子,她種的也是這種毒。”
女子?雲梧吃驚,等結束了定要找梅花九先生問問這個女子。
吃驚的並不止雲梧,還有鳳家的老夫人,不,不可能,他們明明看見她死了,還是確認的比較好,“梅花先生,你可要看清楚!”
“鳳夫人,之前那女子雖然蒙著麵,被人抱著過來,在下隻摸了她的脈搏,但在下確定他們的毒是一樣的。”
一樣的!天下沒有一樣的鳳族秘毒,除非是至親。
雲鳳息乘著大家看向別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的心頭血救了他的師父陽扶桑姑姑,姑姑同他一樣中毒,難道?不,不是這樣的,鳳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發現自己的血能救姑姑,至親的心頭血才可以救至親的毒,那姑姑的毒是自己母親身上的,姑姑會不會因為這個便不喜歡自己,他們想要在一起本來就礙著師徒關係,再有這個關係,那和姑姑……
越想,雲鳳息越難過。
“你們說的,我娘身上的鳳族秘毒下的了一個女子身上,女子還是父親的青梅竹馬?”
他的話並沒有人回答,隻有雲梧點頭讚同。
這,真的是,他不能接受!
“看了,鳳家的姑娘並沒有被鳳老夫人帶壞!”
“真是個豪爽的女子,隻可惜生錯了家庭。”
“鳳鳴月她真不像鳳夫人,是個好孩子。”
外人誇著鳳鳴月,越是誇她鳳家老夫人的壞就有多厲害,為了權利,為了地位,不擇手段,先是逼著雲家答應這門婚事,接著大婚當日給女婿的青梅竹馬毒酒,晚上又下藥,天下哪有這樣的父母。
還有,放火燒陌上東邊的樹林,好像桐朝雲家的那個小女孩桑兒便是在火光裏消失的。
當時那片樹林燒的叫一個慘呐!一大半的樹木都焦成碳了,桑兒她還是棵小桑樹,如何能抵擋的了這些天火。
“這鳳家老夫人挨千刀的,就這樣還要來為女兒,為外甥討公道,這真是可笑。”
“鳳家一直以來名聲就不太好,至於家主夫人更是出了名的夜叉。”
“可不是嘛!就她那樣還要找人家的錯處。”
這一會,眾人矛頭便指向了鳳家老夫人。
這位眾人譴責的主,正經的坐著,並未動搖,“你們雲家好歹是大家,說話要講究證據!”她有她的底氣,謀害那小賤人的事,沒有證據她可不認。
“證據?”雲澤君幻出了一個酒杯,遞給了還沒離開的梅花九,“先生,請!”
一個破酒杯,並不能指認什麼。
梅花九接過酒杯,放到鼻子處聞聞,由於時間長,並未聞出什麼來。
這是關乎陌上的大事,梅花九施法,讓杯子裏的成分一一散發出來。
術法施完後,杯子裏散發出一陣味道,酒香,細細的聞來,酒香中似乎摻雜著一種氣味,像是某種動物身上的。
“這味道哪裏有嘛!”鳳無名說道,“再說了,有了這個並不能說明母親她下的毒啊!”
“這個問題不錯。”桐朝雲看著鳳老夫人旁邊站著的鳳無名說道,“鳳族秘毒,夫人她曾與我們講過,是鳳凰一家天生帶的,她身上的秘毒,在成婚前晚,她母親取了些過去,後來她聞了酒杯,便確定了。”
“這隨便一個都能安給我!”鳳家老夫人不悅,“你們看我是老人家,這樣欺負我,你們好歹毒的心啊!”
“歹毒?”廳外,人群的最後麵傳來一句女聲,仔細一看,是一個青衣女子,“世上的人有你歹毒?”她說著朝這邊走著。
見她朝廳內走去,看熱鬧的人們很快讓了一條道出來。
前排的茶山夫人見了青衣女子,喊了句,“小桑兒?你還活著!太好了!”
“茶山姨,是我,讓您擔心了,謝謝姨為桐娘說話!”
“不謝不謝,快進去吧!”茶山夫人看著陽扶桑,嘴角的笑出來了。
周圍的人聽見茶山夫人的話,看著青衣女子,天呐!她是桑兒,那,那今天這些猛料可不止談半年了,就是談上三年都是夠的。
桑兒的出現,震驚廳內外。
鳳家老夫人看著陽扶桑,指甲都要摳沒了,小賤人,她怎麼還活著,難道當年他們沒有做幹淨!
是她!鳳無名看到來的女子,心裏一驚,她不是摔下懸崖,她身上不是受了重傷,從那麼高的地方上掉下去,她還活著!
接下來的一幕,鳳無名更是震驚!
陽扶桑一身青衣,站在雲家大廳上,雲家主雲梧的臉由剛才的一片冰冷變成了現在的陽光滿麵。
鳳無名從未見過這樣的姐夫雲梧,一時間不知所措。
雲家主旁邊的,雲家二叔雲澤君滿是激動,小桑兒回來了,朝雲她就不會再傷心了,小桑兒是朝雲的女兒,那也就是我的女兒,我們一家人可以住在朝平院,好好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