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予非睜開雙眼,看著窗外。
平日裏,她這個時候定出現在寢殿外,等著他醒來。
窗外,並沒有她的身影。她,還沒回嗎?
予非的頭朝著窗戶那邊扭了扭,仍舊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莫非,她真的出事了?
不,不能,她不能出事!
再次掙紮的要起來,想去山下看她。
“婆婆,師兄呢?”
他好像聽見了她的聲音,是她回來了!
“師妹,師妹!”
窗外,無人應答!
“師妹!”
“師妹!”
這一次,仍舊無人。
他慌了!她從未離開過他這麼久,一晚上,足夠他思念的。昨夜更深夜漏,燭火如豆,他的心牽掛著她,許久才合上眼。
等來的卻是幻覺。
“師妹!”
再次喚起予桑,可她仍舊沒有聲音。
“公子,十二她還未回來,想來事情還沒結束,你且耐心的等待著,你在這,她哪裏也不會去的。”
聽了予非他急切的呼喚,打掃婆婆從院外趕來,扶著他起床。
“姨,她會不會出事了?”
沒人的時候,予非會喚打掃婆婆姨,血濃於水。
“不會,予如姑娘不是來說了嗎?十二她隻要在山下留宿一晚,學習五長老的禦音術。十二想修習,這是好事!”
“可是,我的心……”
“她沒事,你隻是從未和她分開這麼久過,你這種感覺,姨懂!非兒,你且安心!”
予非這才點頭。
“我扶你起來吧!”
“我,我還是躺著吧!”
“好,躺著也好,昨夜予如姑娘說你的傷口又裂開了,你呀!好好安心養著,這樣也是為你們兩的幸福鋪路。”
予非點頭,不再言語。自己身上的傷,若讓她知曉,她必定是會傷心難過的。為了她不傷心,不難過,我要躺好,休息好,恢複好,才能給她更美好的生活。
曾經,偉岸的男子躺在床上,現如今,心中裝著她,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她,即便是傷害自己,也要護她周全。
為了不讓她擔心,他收起了自己的長劍,收起了自己的傲氣。
這,就是愛。
愛她,也愛自己。
但,愛她,勝過自己。
予非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緊盯著窗外。
他所期待的身影,最終,慢慢的走進了他的眼裏。
“師兄!師兄我回啦!”
“師妹,是你嗎?”
他害怕這次像不久前一樣,是一個幻覺。
“是我!你這麼了?”予桑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了床邊,伸手去扶予非。
予非見予桑如此,急忙阻止,他並不害羞,而是害怕師妹她會不好意思。女子不似男子,他們還沒有行禮,師妹會不好意思。“還是讓晚匆來吧!晚匆!”
“晚匆,”聽見予非說的,予桑的心裏咯咚了一下,“晚匆他還在山下,這孩子,學的比我還癡迷!師兄,你都不知道,他在山下學的真是,他就不該上未言山上來!”
最後一句,予桑是發自真心的說的,他,不該來未言山。
“那你學的如何?”
“我?我學的,師兄,你看我學的怎麼樣?”
予非看著幫他穿衣服的師妹,笑笑,“你?肯定比他強,我師妹是誰呀!肯定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