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哪裏?
他,卻有佳人在旁。
冬去春來,春走夏又至,眼看秋風起,算算日期,予桑來這快一年了。
最難熬的一年,就這麼過了。
現在的她,心靜了下來,每日除了練功,還是練功。
晚上睡覺前,她還是會想起那張熟悉的臉,然後問著洞頂上的星星,他,現在過的好嗎?
回答她的,是天上的星星,月亮,還有地上的風。
風,帶去了思念,星星,帶回了傷感。自己喂他吃下了忘情藥,又想他思念著你,怎麼會呢?別傻了!予桑。
予桑在樹上側躺著,看著雲升霧氣,世間之事,莫過如這些雲升霧散,人的一生不過是眨眼一瞬,得到的,失去的,擁有的,不屬於你的,都是注定。
“十二,快些下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思緒萬千之時,予桑被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從樹上飛下,落在了予如的麵前,看著予如,予桑說道,“師姐,你來了!”
予如拉過她的手,朝著不遠處的洞口走去,“十二,有你喜歡的酒,隻是我的手藝並沒有你的一半好,你湊合的喝吧!”
“師姐,謝謝你!”予桑準備說很多話,卻發現開口了卻說不出來。
這一年,她在這合一峰上,合一殿的後山上生活,除了大師兄予末每十天送一次食物,她再也沒見到過外人。
後來,自己身上的傷發作,倒了下來,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卻看見了大師兄予末,二師姐予如坐在她的床前,看著她。
二師姐的眼裏,除了心疼還是心疼,雖然止住了她的傷發作,卻治不了她心中的痛。
“說謝謝我可不接受,你若謝我,就好好的活著,也不枉這些年日日為你操心。你可知,你剛開始消失的時候,我每晚都睡不著,想著你的傷口,我就覺得自己枉為師姐,枉為醫者!”
予如說著,拉著予桑看著,她的這個師妹,一直以來都很懂事,甚至她覺得,她的這個師妹懂事的讓她心疼,卻一直遭受著誤解,即便如此,她仍舊不顧這些,心如一。
“若不是師兄說你在這,許我每月來看你一次,我真的,十二,我都要下山了!好在,你還在山上!”予如說著,拉過予桑的手,搭了上去。
許久。
予如睜開雙眼,望著予桑,“你,還是放不下,都鬱結於心了。”
自己歎息,自己說了她無數遍,她仍舊如此,隻能搖頭。
“你若這樣,也就是兩年的事,你不為我們想想,也要為予非他,”說到此,予如停了下來,她這半年,很少去未言山,但她還是知道些事的。
自去年冬天他們去未言山,六師妹予欒便日日去未言山,就連她上山診脈也都看見了她,兩人的關係明顯升溫,予欒代替了十二的位置,伴著他左右。
自己看不過去,便多說了幾句,予非他竟然說,二師姐,我身體已經無礙,你也不用前來診脈,六師妹她的藥膳,我覺得就不錯。
既如此,她自己再也沒上過未言山。
“師姐,他,她怎麼了?傷還沒好嗎?”予桑愁著臉上都愁出了褶子來。
“不是,他的傷好了,我是說你,你若再這樣鬱結於心,過兩年定會去冥王那報道,你如何看著他,你的師兄予非飛升成仙!飛升成仙,那是要接受上天的考驗,你,不幫他?”
“幫!我要幫!”
“你幫他?你如何幫他?你早就見冥王了!”
“師姐,那我要怎麼辦?”
予如生氣,臉扭向了一邊,不想理予桑,吃藥不吃,事情都放在心裏,鬱結在心中,你能活多久?
“師姐!你怎麼不說話?”
“師姐!我聽你的,吃藥,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好麼?”
予桑拉過來予如,撒嬌。
她一撒嬌,予如的氣消了一大半,“那你,好好吃藥,要不,上次給你的藥,你自己也吃點,將他忘了吧!”
“不!”
撒嬌的予桑,臉上的模樣變了,鬆開了剛才拉著予如的手,站了起來,看著遠處,“他已經忘了,我再忘了,真的沒人記住我們的事,也沒人記住我們的約定了!”
“可你這般,將傷痛留給自己,還,還鬱結在心,十二,你這哪裏是愛他?哪裏又是珍惜你們的緣分!”
“十二,為了他,你寧願在這山洞住著,永不出後山,你,這樣值得嗎?以前的你,呆在未言山都覺得膩,現如今卻是,果真是情深讓人醉,讓人晦!”
“師姐,”予桑轉身,拉過予如的一隻手,放到自己的懷中,自己則把頭放在師姐予如的肩膀上,“值得!隻要他好,就什麼都值得的!”
“可是……”
予如伸手,去摸予桑的頭,外麵的事,她還是不知曉的好,若是知道了,心裏更是鬱結了。
“好了,十二,你好好練功,我該走了,想吃什麼,下次給你帶!”收回心思,予如依舊是從前的模樣,看著予桑,“十二,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不管怎樣打算,你,都要好好愛惜你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