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語靠在榻上聽翠微小聲的把姚鳳歌發落靈芝的事情聽了一遍,疑惑的問:“她就這麼聽話?也沒鬧?”按理說,這小妾什麼的不應該當著夫主的麵尋死覓活鬧一場嗎?之前看的宅鬥小說裏都這麼寫的啊。
翠微輕笑:“她倒是想鬧呢,是三爺發話,她還敢說什麼?”
姚燕語點點頭,心想也是。在男人麵前撒潑是愚蠢的女人做的事情,看來這個叫靈芝的丫頭還不是太蠢。
說不定晚上等蘇玉祥離了姚鳳歌這裏,眼前沒有外人的時候那丫頭撲到夫主的懷裏哭一場,再來個上吊撞牆的,那位憐香惜玉的三爺或許能改變主意呢。
翠微見自家姑娘依然是一臉的不屑,又悄聲說道:“姑娘放心,那賤婢是肯定沒有出頭之日了。”
“噢?”這會兒姚燕語倒真是好奇了,難道病秧子姚鳳歌當真手段了得?
翠微湊近姚燕語的耳邊,悄聲說:“三奶奶把琥珀給了三爺,說等出了孝就開臉,光明正大的放到屋裏,給妾氏的身份。三爺有了琥珀,哪裏還顧得上靈芝?”
姚燕語頓時無語。當初姚鳳歌嫁入侯府的時候,姚家給她帶了四個陪嫁丫頭進門,珊瑚,琥珀,珍珠,琉璃。這四個丫頭裏珊瑚和琥珀是從小服侍的,珍珠和琉璃是從三等丫頭裏選出來的姿色好的。
也就是說珍珠和琉璃本就是為了給蘇玉祥通房準備的。為的是籠絡蘇三爺的心,不讓他隻寵著之前的那些丫頭通房,或者外邊偷嘴去。
姚鳳歌進門三年多,病了將近兩年的光景,珍珠和琉璃已經先後跟蘇玉祥通了房。而珊瑚和琥珀兩個人是從小服侍的,姚鳳歌始終舍不得,原本是打算再過兩年給她們兩個尋個可靠地下人正經的成親,過自己的小日子。但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看來是顧不得了。
姚鳳歌的臥室裏,李嬤嬤和珊瑚兩個人給姚鳳歌擦了身子,珊瑚端著水盆出去,屋裏隻剩下了李嬤嬤和姚鳳歌二人。李嬤嬤一邊給姚鳳歌係中衣一邊輕聲歎道:“主子這步棋走的太險了,萬一三爺當時不順著您的話說,可不是又給了那賤人一個把柄?”
姚鳳歌輕聲冷笑:“你當我沒有十分的把握,會這樣做?”
李嬤嬤到底有些不解,但也沒說話。身為奴才要有奴才的自知。
姚鳳歌卻自顧說下去:“三爺現在滿心戀著的是我那妹子。靈芝也好,琥珀也罷,隻怕是入不得他的眼的。而且,他也明白我處置靈芝是為燕語出氣,他自然會幫我一把。”
李嬤嬤輕輕地歎了口氣,沒再多話。
她是盼望著自家主子好起來的,但也覺得二姑娘人不錯,在自家主子和二姑娘之間,為了自身的利益她當然選自家主子,但對二姑娘的事情她真心覺得還是三緘其口的好。
第二天一早靈芝就被送出了侯府,走的時候隻帶走了一個婆子還是姚鳳歌安排的,可想而知她到了家廟會是什麼樣的生活。
這些姚燕語懶得去關心,現在她滿心都是一件事,是不是該加快給姚鳳歌的治療,讓她早些好起來然後自己也好早些離開侯府。
這日,姚燕語聽說蘇玉祥出了門而且兩三日內不會回來,便叮囑李嬤嬤把院子裏的人看好,自己帶著銀針進了姚鳳歌的臥室,吩咐琥珀在外邊看門,任何人不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