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少年不識愁滋味19(1 / 2)

正文 少年不識愁滋味19

回到舍裏小七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包袱裏一通亂翻後,朝茅房跑去。莫嬌嬌看著小七匆匆離去的背影,杏眼裏滿是不解。舒之傑涼涼一笑:“你剛才說她是個麻煩精,我想她應該是想多。”

聽舒之傑這麼一說,莫嬌嬌抿了抿唇,柳葉般的眉頭輕蹙。屋子角落裏傳來一聲輕嗤,莫嬌嬌和舒之傑的目光一同轉去,看到一臉淡漠的姬允歌,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舒之傑,說道:“又不是個女兒家,用得著這般不堪一擊嗎?”舒之傑帶些蒼白唇勾起一個要笑不笑的複雜弧度,瀟灑的撩袍坐下,為莫嬌嬌續了杯茶。莫嬌嬌也隨他一同坐下,對於姬允歌的突兀,並不作理會。姬允歌見自己討了個沒趣,冷笑一聲,便枕著臂彎假寐。姬允瀟同易肅一樣,都早早的睡了。隻有那個有些娘娘腔的男子,沒了蹤跡。莫嬌嬌輕抿了口茶,杏眼裏蕩出難得的嬌羞:“多少年了,還是習慣喝你泡的茶。”暖色的燭火下,兩人看著倒是一對璧人。當然,這得在知道莫嬌嬌是個女子的情況下……

輕聲擺弄著挨幾上的茶具,舒家三少難得化去那股蒼白森然,笑出了一股子活人的氣息:“那是自小你隻喝過我泡的茶,你倒是說說,哪會正正經經的自個兒主動品茶?不都是來我家尋我時被我強灌的那幾口嗎?想起我灌給你的還都是些珍品,現在都覺著委實可惜了。就連抹漁都比你會品些。”

“呸,要說起這個,你還真不如我爹擺弄的精道,不過,我爹這一生自認對茶熟到心裏,最終也不得不拜服在田老爹的養茶、品茶、論茶之道上。你這麼喜好這口,當初要是不反悔,現如今肯定能跟田老爹論道一塊兒去!”莫嬌嬌先是輕呸了一口,而後講到舒之傑當初,眉眼裏便勾出了點點無奈與慶幸。舒之傑明明是看到了的,可最終還是將含著笑的眼轉向了小七的床鋪。

姬允歌聽了半天閑話越聽那是越不對味兒啊!這兩人怎麼不關心那個阿七,聊起什麼當初如今來了,還有就是這氣氛怎麼感覺怎麼怪……他總覺著,那不是男人與男人……而是男人與女人。

這邊他們聊得正好,那邊小七也鬧得正歡實。說小七跑去茅房換了貼己物後的事兒吧,小七是有點兒夜盲症的,當然,那裏可沒那麼高端的叫法,那都叫眼疾。不過小七並不算有多嚴重。不然上華風書院哪能那麼輕鬆啊,連夜趕上來還拖了個不會半點武功的莫嬌嬌,小七也隻是有些微的也忙而已。要說症狀由來,咱有都插一句了,那都是靜佛師太給逼的。小七每回一犯錯不就得被罰三個月的白饅頭嗎?那時說小七喝酒的時候就說了,餓極了的小七不僅偷酒喝,也偷藥吃。大家想啊,是藥三分毒,更何況小七還吃了各種各樣的。丫跟吃糖豆似得不帶重複的……如果不中點毒的話就太對不起中草藥了。也太對不起她是個女主這件事兒了。不負眾望的,小七在各種藥效的相生相克之下,奇跡的活了下來,卻落下個夜盲的毛病。為這事兒,小七不但沒有得到靜佛師太的憐惜,反而是變本加厲的罰了她六個月的白饅頭!

就說小七去茅房時,是帶了火折子的,可小七沒料到的是,火折子根本就不比燈籠或者一盞油燈來的管用,滅了的火折子不是三兩口氣就能將它吹亮的,那都是騙人的。就算是想吹亮它你也得讓它在還剩下點火星子的時候趕緊吹啊!顯然,小七沒有意識到這點,等她從茅房出來的時候,一陣涼風刮過,手裏的光滅了。而小七則是愣在那裏,等火徹底滅幹淨了,她才鼓起嘴可勁兒吹。真還就應了那句,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也不知道自己用的對不對……不過再次值得慶幸的就是,今天接近十五,月亮還算可以。小七隱隱約約還是能摸索得到的。畢竟華風書院是朝廷名下的,戌時過了大半,亥時之前便必須熄了燭火。不比田家自由炫富。那燈籠幾乎是兩步一個,且個個都大的可以。能讓小七沒了眼疾的夜間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