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們,秦宇呢?”

他剛進這家餐廳的時候,經理跟他說,他跟秦宇的包廂已經有人在了,然後他就過來了。

他以為裏邊的人是秦宇,經理估計以為他們是一起的。

“不是我哥,是我坐了這個包廂,我哥沒來。”秦悅解釋道。

“我還以為是你哥呢,那你們聊,我不打擾你們。”說著就要往外走。

“不打擾,我們就是隨便出來吃個飯,韓哥也沒吃飯呢吧,要不一起好了。”秦悅阻止了韓僅繼續往外走的舉動。

而韓僅正求之不得呢。

“好啊,我剛下班過來,餓得不行了。”說著,轉身就坐到桌邊,還剛巧不巧坐在了景璉旁邊。

秦悅跟景璉是對著坐的,圓桌中間還隔了三個位置,可是韓僅偏偏挨著景璉坐下了。

秦悅看著這一幕,似乎明白了什麼。

按照韓僅一貫的紳士作風,這種時候一般都會選擇坐在那三個位置中間的位置上,跟兩位女性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現在絲毫不介意地坐在了景璉旁邊。

這是一種刻意想要親近的表現。

而景璉,自從看到韓僅出現在包廂裏,叫了他名字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埋頭心不在焉地戳著碗裏的菜。

“阿璉,吃啊,你怎麼不吃了,吃飽了嗎?也沒吃多少吧。”秦悅看著有些奇怪的景璉問道。

“沒有,我先把碗裏的吃完再夾。”

“這幾天給你發消息都沒有回。”韓僅湊在景璉旁邊低聲問道。

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包廂裏就這三個人,非常安靜,秦悅當然聽得一清二楚。

景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夾著的一塊排骨掉了。

“阿璉這幾天都跟我在山上,山上沒信號。”景璉沒有回答,秦悅替她解釋。

韓僅點了點頭,又給景璉夾了一塊排骨。

景璉低頭什麼話也不說。

那天兩人吃火鍋的時候,後來的氣氛就挺尷尬的,回去之後微信上也沒有多聊。

韓僅後來是發了一些消息,等她看到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又問的都是早上吃的什麼,在哪裏,這種時效性的問題,她那時候回複也晚了,索性就沒有回。

秦悅看著這一幕,算是徹底明白了。

原來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對眼了,早就私下“勾搭”上了。

“韓哥跟阿璉關係不錯啊。”秦悅笑得別有深意。

景璉瞪了她一眼,她權當沒看見。

“我跟她哥哥是大學同學,以前見過她一次。”韓僅微笑著解釋。

“那就是單純的好兄弟的妹妹,單純的兄妹關係了?”秦悅的語氣帶著惋惜。

“什麼兄妹關係,就是普通朋友。”景璉阻止了她的胡說八道。

秦悅看了韓僅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韓僅抿唇不語,對景璉的話不肯定也不否認。

現在在她眼裏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但在他眼中卻不是這樣,早晚,他會讓她知道並不是這麼簡單的關係的。

秦悅看韓僅一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知道景璉肯定跑不了。

這可是隻千年的狐狸,景璉一個小白兔怎麼可能玩得過他。

但是看景璉這樣子,應該對他也是有感覺的,隻是自己還不知道。

飯後,韓僅開車先把景璉送回家。

然後車上就剩下他跟秦悅兩個人。

“韓哥喜歡阿璉。”秦悅用的是陳述句,開門見山。

“是,我喜歡她,正在追她。”韓僅也十分爽快,直截了當。

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可是我看阿璉對你......”

“我知道她現在隻把我當朋友。”韓僅無奈地笑了一下。

“我覺得,她對你是有感覺的,隻是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秦悅說道。

韓僅側頭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我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小心思我肯定最了解了。”

“怎樣才會幫我?”

“還是韓哥懂我,也沒什麼,就是韓哥跟我說說我哥的那個白月光初戀的事情,我一直想知道,一問他就跟踩了他尾巴一樣,炸毛得不行。”

秦宇這幾年流連花叢,放浪形骸,都是因為被初戀傷了心。

這種狗血的愛情橋段,秦悅本來沒什麼興趣,可是家裏兩個老人家為他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她怎麼跟秦宇說都不管用,想著從這裏入手會不會有效果。

韓僅沉吟片刻,“好,成交。”

“喲,這麼快就把我哥賣了,你們這塑料兄弟情。”

“兄弟跟老婆,當然是選老婆了。”韓僅毫不愧疚,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可就老婆了,人家可還沒答應你呢。”

“這不是有你這個好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