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母親抬起頭給了夏妃一個微笑。
“記住哦,媽帶你去的人家那家的孩子學習很好的年年競賽都拿獎的,你好好跟人家學學。”
“哦。媽你知道我不愛學習的。。。。”暮夏的餘熱烘烤著夏妃的整個腦神經,因為爸爸的也因為別的。想問起媽媽到底怎麼回事,卻又被母親搪塞著。
“到了,到了。”
白色的別墅,二樓的陽台,樓頂的花園。都是夏妃喜歡的那種。母親放下行李按了門鈴。
“一會兒有禮貌點。”
門靜靜地響了。開門的男生一抬頭嚇到了夏妃。“你。。。”我想這個你也許沒有叫出來吧。
“阿姨您好。請進。”房間大的叫人驚歎。
“阿姨您坐,我媽跟我說過了就讓你女兒住著吧。”
“哦,好好,快點夏妃。”
“那個,你好啦。”夏妃斜視看了江瑾夏一眼,切,裝的真像。
“那個我先走了。”
"可是,媽我想。。。”還沒有說完話媽媽就出門離開了,有什麼緣由,自己卻也想不出來。
“哦,阿姨再見。”夏妃一直看著媽媽走遠才把視線轉向江瑾夏。
“狼窩啊。”
“幹嘛,真是的。”
“你還說我演技派,你才是啊,裝的真像。”
“切。喂以後我們就在一起住了。”他從後麵摟著夏妃。
“滾啊。”
江瑾春推開門,看了幾秒夏妃。“夏,她是媽說要來的女孩還是你的那位。”江瑾夏笑笑。以後的日子就是在一個屋簷下,用一張桌子吃飯,過一起的日子。江瑾春很喜歡夏妃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捏她的臉,還冒出句“好可愛呀,夏,你誘拐小朋友哦。”而夏也總是笑笑。不可否認對於夏妃來說,看江瑾夏畫畫,聽江瑾夏彈鋼琴,喜歡他喜歡的一切,活在他的生命裏那麼她已經很滿足了,而他在她心裏的地位也是無可替代的。
記得夏送給她一個粉色的蝴蝶結而她卻固執的說“我喜歡的是藍色。”最後撅著嘴還是收下了。而夏卻尷尬的笑笑。記得自己在江瑾夏接近地獄般的輔導下完成了中考,記得自己在考前江瑾夏給她耐心的將每一道題,一遍又一遍。“你的腦子裏裝了什麼啊,我講的自己都背下來了。”而自己還是皺著眉,咬著筆。最終不可否認沒有江瑾夏自己是不可能考上重點高中的。發榜那天,江瑾春請一家人出去喝酒,所有人那天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就在幾天後江瑾夏走了。整個世界變成了自己從未想過的樣子,她從未想過會有人在自己身邊離去。幾天前江瑾夏對自己說出了全部,爸爸沒有和媽媽離婚,隻是再給江家送貨的路上出了車禍,媽媽覺得認為離婚對於夏妃而言父親還是存在的而死亡,則毫無希望。媽媽希望我是帶著“希望”活著,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逝去而放棄希望。世界不會以為人類的死亡而斷送自己的生命。
五
我們時而想著如果每一次不幸都能像夢境一樣忽然醒來,醒後一切照舊。那麼,我們就很幸福。自認為的幸福,其實,每一次不幸都是下一個幸福來臨的影子,失去了彼愛還有此愛。
失去了的終將以其它的愛來填補,上帝是睿智的。
“這節自習我去檢查吧。”淩鬆看著慕蔣月。“好吧。”她遞過文件夾對著淩鬆笑著。淩鬆把臉扭向另一邊,輕輕地咳嗽。
教室裏嘈雜的聲音淹沒了夏妃的啜泣聲。淩鬆走到夏妃的班級門口,擺弄下領帶。他一站到講台上班裏的女生又是一陣議論。“夏妃,你出來一下。”夏妃抬起頭淚水模糊的視線慢慢的便清晰了。
“是他?”心髒一陣狂跳,似乎期待著他喊自己的名字,推開椅子快步走了出去。
“夏。哦不,什麼事。”
“冒失鬼。”淩鬆輕輕地拍了她的頭,“進校卡,你丟在天台了。”夏妃小心翼翼地接過,低著頭咬著嘴唇,猛的抬頭微笑著。
“謝謝你啦,學長。”一瞬間她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是學長和學妹而已,她走近淩鬆“你的領帶打歪了。”
“額。”淩鬆淺淺地微笑。走廊盡頭的慕蔣月狠狠地咬著嘴唇,轉身走遠了。
夏和淩鬆的區別在哪裏,隻是因為他們長得很像所以自己模糊了思想,還是別的什麼。
“呦,從夏走了以後我的夏妃好久沒有做蛋糕了。”
江瑾春從她的身後冒了出來,“怎麼了?”
“姐,你還會想著姐夫嗎?”夏妃停下手中的活。
“如果是真的喜歡,他是沒有辦法替代的,就算他走了還是一樣。”江瑾春明白了什麼又說,“可我的夏妃,真的深深喜歡著夏嗎?還是把他替代成了你的父親。”
夏妃走回房間,坐在地上,看著江瑾夏的照片發呆。鼻腔內一股不想溜走的氣流在一瞬間釋放了出來,夏的味道。從見到江瑾夏的那天起,也許是因為父親很少關心自己總覺得江瑾夏身上的橙子味很像父親溫暖的感覺。可是,從那天見到淩鬆起,她發現似乎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夏,”她的手在空中抓著氣流,她明白那是留不住的,但我要明白我喜歡的是江瑾夏。也或許我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門口的江瑾春欲推門但又止,最終她還是猛地推開門,看著趴在地上哭泣的夏妃,很心酸,抱著她。
“也許,你根本不喜歡夏呢?”
“不,我喜歡他。”
“為什麼你那麼確定。”
“夏幫過我,對我很好,還有。。。。。”
“夏妃你要明白。喜歡和重要是不一樣的,父母是我們重要的人但喜歡的人不一樣這兩種感覺是不一樣的。如果你明白就去告訴他,你喜歡他。”
“我。。。。。”她抬起頭看著江瑾春像一隻受傷的小貓。
“如果我有一天再次碰到讓我心動的人我也會和他在一起的。”江瑾春看著天花板淺淺地笑著。
提起精神夏妃早早地出了門,在校門口碰見了淩鬆和濮陽龍。
“淩鬆。”他轉過身溫柔的看著她。
“這個給你們。”
“呦,兔子沾了月亮的光了。”濮陽龍接過兩盒蛋糕。
“昨天謝謝你了。”
“不用謝他啦,學生會主席分內的活啦。”淩鬆推開濮陽龍的臉。“死一邊去。”
“那,我先走了。”夏妃轉身跑開了。淩鬆看著她的身影想對她說什麼但還是終了,濮陽龍摟著他進了教學樓。
“喂,她怎麼知道你喜歡草莓的。”濮陽龍大口吃著蛋糕,“味道不錯誒!”轉身看著淩鬆,淩鬆呆呆地看著窗外。“小鬆。”許久後來了一句話,“也許,她昨天聞到了我身上的香水味吧。”
夏妃一個早上心都很亂,一直心跳的不行。腦海裏都是淩鬆的微笑他的話他的動作,他的眼神永遠模糊不清,憂鬱的表情,他的微笑就像溫暖的陽光。可是夏,永遠是一副霸道的表情。想著,自己傻傻的笑著。
落日的餘光灑在她的臉上,睜不開眼。夏妃用手擋著陽光在教學樓下麵掃著地。說不出為什麼就一直傻傻地笑。一股力把她推在地上,“喂,你裝夠了沒有。”很熟悉的聲音。夏妃搖搖頭睜開眼,“學姐。”
“你最好離淩鬆遠一點。”
“為什麼。”夏妃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土,“為什麼要這樣。”慕蔣月惱羞成怒,揚起手想要打她。
“因為。。。”夏妃閉上了眼睛。“啪”夏妃摸著自己的臉卻未覺得疼,卻看見慕蔣月捂著自己的臉。
“因為,你鬧夠了沒有。”淩鬆冷冷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