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栩幹掉第九批隱形人後，天空中的小亮點數量，已經不足十分之一。
剩下的量，湊十隻都難！
繼續進攻無疑是白送，無奈之下，這些小亮點隻能放棄進攻，焦急地在列車旁邊漂浮著。
“還不如無人機呢！”
張栩嘚瑟了一下，不過他也就是嘴上說說。
敵人還沒有退去，張栩不敢鬆懈，他繼續戒備著，直到……黑色殼子裏傳出那個熟悉的女聲。
“完工！”
徐婭歆如釋重負，“怎麼樣，你來開炮還是我來開炮？”
“開炮之前，有個問題想問你……”
張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想質問一下徐婭歆為什麼要提前讓那個青年用掉時間回溯的能力，不過話道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戰鬥臨近結束，再問這個問題沒有意義，隨機改口道：“我們使用的這些能力，毫無代價嗎？”
從早上九點到現在，他使用的黑色豆子數以萬計，但他既沒有感受到體力透支，也沒有累的精疲力盡，也就最後這幾下因為過度用腦，身體才有一些不適感。
“有沒有呢……”徐婭歆從黑色殼子裏探出頭來：“我也不知道，不過代價肯定是存在的，隻不過非常隱秘，隻有用久了才會感覺到一點點。”
“比如？”
徐婭歆想了想，“壽命？”
張栩打了個哆嗦。不過仔細想想，若使用能力的代價真的是壽命的話，那戰鬥的本質就是慢性死亡和當場暴斃的選擇。
“沒問題的話，我開始充能了。”徐婭歆說著，瞄準天空中的巨型飛船，開始發射倒計時。
張栩沒有意見，他隻是默默地切斷一號車廂與後續車廂之間的聯係，避免車上的人被殲星炮的後坐力震死。
……
“怎麼減速了！”
“天啊，我們被拋棄了嗎！”
車廂裏的普通人十分驚恐。
“大家安靜！沒事的！”杜厚春組織士兵安撫這些普通人。
之前張栩去車頂的時候就和他交代過這件事，所以他明白，減速反而是好事，說明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了……
而且是徹底結束！
……
“開始充能……”
“百分之十……二十……三十五……”
徐婭歆開始報數。
張栩趕緊給自己多罩幾個殼子，每個殼子外再貼一層薄膜，免得開炮時被波及到。
“五十五……七十……”
隨著徐婭歆不斷地報數，張栩內心開始緊張了起來，他透過保護殼的縫隙，望向天空中的那艘巨大飛船。
能成嗎？
張栩有些發虛，畢竟殲星炮的圖紙是徐婭歆給的，具體威力如何，他還真不知道。
也因此，他不敢貿然給炮口貼上薄膜，因為他清楚這種大炮發射出去的炮彈，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萬一弄巧成拙，那可不好玩。
“充能完成！”
“倒數，三…二…一！”
徐婭歆按下發射按鈕。
龐大的能量在炮口彙聚，列車周圍的小亮點無比慌張，四處亂飛不知所措。
下一秒……
隻見一道光束從炮口射出，衝上雲霄，與此同時，炮台基座下的車頭、一號車廂、鐵軌，碎成了齏粉，就連地麵也硬生生的凹陷下去！
失去支撐的炮台基座下墜，狠狠地砸在地麵。
下墜讓張栩差點把胃酸吐出來，好不容易忍住不適，一道強烈無比的白光順著黑色蛋殼的通風口照了進來，那感覺，像是有人往他眼睛裏塞兩顆幾千萬的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