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兒回來了--’宋夫人含著眼淚衣裳未整的來到宋瑜的房間。
宋瑜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了。
第一時間去了吏部,進行人員登記後將武元朗押送至刑部關押。
然後再去皇帝那邊複命,匆匆忙忙回家早已是深夜。
宋茲也是在家一直等到現在,宋夫人也是剛知道。
‘老爺--我兒回來了你怎麼沒事先告知與我?’她一點準備也沒有。
要不是下人一直說宋老爺沒回來,她睡不著,也許要到明天才看得到兒子。
‘這不是怕你等著心焦嘛,瑜兒進宮麵聖也不知道何時能回--你原本就身子不好,要是在過於勞累怎麼好。’
‘母親大人病了嗎?’
宋瑜扶著宋夫人的手臂上下打量。滿臉的關心著急。
‘碎--別的都不說,哪壺不提開哪壺。’
宋夫人白了一眼宋茲,兒子剛回家,都還沒歇口氣呢。
‘是是是,我嘴碎了。’
宋茲拿她沒辦法。
宋瑜卻關心不已,‘母親,您得什麼病了?這大冷天的也不穿得多一些,快回去屋裏捂著。’
說完宋瑜就要扶著她回屋裏去,宋夫人也沒推辭,臉上心裏是樂開了。
兒子還是貼心的。
‘嗬嗬,這母子真是像呐。’就他沒個好處,宋茲忍不住無奈搖頭。
‘瑜兒,你快讓娘看看--’蓋好被子,宋瑜就坐在一旁,任由宋夫人摸著臉頰。
母親眼裏的溫柔,是他無法忽視的。
宋夫人看著瘦了一圈又變黑的兒子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母親,夜深了,您不要難過了,孩兒都回家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你這個孩子--一去幾個月,也不給家裏捎個信,報個平安什麼的,為娘怎麼放心呢。’
‘都是孩兒不好,沒有顧忌您的思念,孩兒以後不會了。’他以為他們已經習慣了。
‘你這婦道人家,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瑜兒的身份不是隨便可以來往書信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宋茲進來聽到了宋夫人的話,有些氣急敗壞。
‘哼,什麼身份?我兒難道是見不得人的嗎?就你小心翼翼的總是顧忌這顧忌那,你可曾為我想過。兒子是我的肉,他要是有什麼--我要怎麼活。’
‘好了爹爹娘親--你們也別吵了,時辰不早了,你們也好生休息吧,我趕路有些累了,明日我在陪著你們說這幾個月的事情如何?’
‘看我糊塗的,好好好,瑜兒快去--阿梅--你去給公子備熱水--瑜兒,你快去梳洗一下,好好收拾自己。’
‘嗯--那我先去了,爹,娘,你們快些歇息吧。’
‘好,知道了。明日我還要早朝呢,就不耽擱時辰了。’
睡是恐怕睡不了了,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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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回到自己房裏,丫鬟阿梅已經備好了熱水給他沐浴。
‘多謝阿梅,辛苦了,你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
阿梅是宋夫人身邊的得力助手,一直對宋瑜暗暗傾慕,十八歲的年紀清秀可人,身段豐盈。
眉眼間有幾分嫵媚之色,臉頰圓圓的紅潤有光澤。
黑白分明的大眼偷偷地看了走到一旁打算脫衣服的宋瑜。
公子回來了,還是一個人,真好。
她心裏歡喜卻也不敢呆的太久,宋夫人的家教很好,雖然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她卻明白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會恃寵而驕。
況且夫人曾應允過--要她做公子的通房丫鬟。
她也一直默默地關注著宋瑜。
公子今年也二十歲了,卻還沒有婚配的對象,也許她可以--忍不住在看了一眼--屏風後的人影已經褪盡了衣裳--俏臉一紅,心裏慌慌的連忙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