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聽口音小兄弟可是打南方過來的,不怕你笑話,姐姐見過的男人可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呢。”
“哦?”方昊挑了挑眉,“那我可要嚐嚐姐姐這碗飯是什麼味道了。”
說話間,方昊悄悄遞過一錠銀子,順勢跟著女子進了這座豔香樓。
一錠銀子乃是十兩,這些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豔香樓內的這些鶯鶯燕燕可謂是什麼人都見過,更是知道見什麼人應該說什麼話。
所以,她領著方昊去的也正是樓內不高不低不上不下的乙等房。
房內擺設還算精致,但質地就差了許多。
糕點和美酒不一會兒就端了進來,進了房間,女子也就沒有了拘束。
“姐姐看著小兄弟年紀不大,不會還是清白身子吧。”女子掩嘴笑了笑,“要真是這樣的話,姐姐可真是賺到了,姐姐可還是要給你賞錢呢。”
她本就穿著一襲大紅薄紗,這把薄紗輕輕撩去便隻剩了絲綢薄褲和抹胸了。
前凸後翹的身材頓時間給廂房中增添了許多旖旎之感。
方昊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將那隻從後麵撩過來的手按在桌子上。
“姐姐,我聽說城外可是還在打仗呢。”
一聽這話,女子的興致頓時散了大半。
“一座城牆之隔那便是天差地別,城外腥血舞,城內琴瑟鳴,這是何等的韻味啊。”
她的手指輕輕在方昊白皙的臉頰劃過,“反正都是必贏的局,咱們老百姓便隻顧享受著良辰美景多好,何必考慮那些呢。”
“必贏?”方昊咂了咂嘴巴,“咱們南巫可是從未贏過大魏呢。”
女子嬌笑了幾聲,直接摟住方昊的腰,兩人幾個旋轉便來到床前順勢到了下去。
“姐姐昨天服侍了一位將軍,聽那官人說,咱們王朝可是想方設法策反了一位魏朝的都尉呢,據說可是有著七八千的兵馬。
七八千兵馬…”女子嘖嘖幾聲,“想想都覺著厲害。”
“這還不算完呢,據說咱們族長和大祭司暗中飼養了一頭神獸,那可是有開天辟地隻能。
你說,就這樣咱們還能輸嗎?
如果今晚你能把姐姐伺候好了,姐姐還能告訴你些秘密呢。”
說話間,這位女子的纖細雙手便向方昊全身摸去。
方昊嘴角掛起一抹弧度,“這樣的話,還真輸不了呢。”
方昊的手順著女子的腰肢掠過前胸,直至脖頸時猛然一敲。
女子瞬間癱軟下去。
方昊臉色驟然冰冷下來,起身推窗而去?。
一抹黑色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距離剛剛運輸糧草的車隊不遠處,便是這座城池的中樞。
將軍府。
或許是因為戰爭的原因,城池內巡守頗多。
無論走到哪裏,普通百姓自會讓出一條路來。
將軍府高牆院深,門前守衛更是森嚴。
方昊在府衙門外站了片刻,直到有守衛驅趕才匆匆離去。
在前麵的街道盡頭轉彎便進入了一條狹窄的巷子,巷子通往哪裏並不知道,但這數丈高的牆壁內便是將軍府是錯不了的。
此時此刻,豆大的雨滴淅瀝滴落。
方昊抬頭看著這座青磚高牆,雨珠打在臉上,打濕了他的黑袍。
他眯起眼睛,腳尖輕點,一股溫涼的氣機瞬間充斥著全身,隻見他在空中兩次騰挪便穩穩落在府內牆角下的那片竹林中。
竹林處有片清池,池內有荷花兩三朵,蛙聲一片。
這便是這座府衙內唯一的動靜了。
令方昊有些不解的是,外麵巡守如此森嚴,府內卻並沒有士兵巡守。
其實想想也對,能夠在如此森嚴的巡守下潛入將軍府的,尋常守衛根本奈何不得。
何況,南巫巫師盛行,即便有人潛入那也自會有人對付。
方昊施展蝶影八步來到正堂門外,身如鬼魅,整個動作悄無聲息。
正堂內光線昏黃,僅僅有兩三根蠟燭將那兩道身影映照在門窗上麵。
從聲音分辨,房間內乃是一男一女,所聊正是有關與大魏的戰爭之事。
“巫師大人,咱們與大魏近些年來雖然沒有爆發過大規模戰爭,可相互間襲殺不斷。
我對於崔振以及麾下兵馬的了解,可是比我爹娘都清楚。
那身居都尉一職的孫君手下可有足足七千名輕騎,雖然是輕騎可驍勇程度比起重騎也遜色不了太多。
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崔振麾下一名虎將,可謂是為大魏立下了汗馬功勞。
論官職,將軍之下舍我其誰,論財富,那小子更是視財富如糞土。
我可是實在想不出孫君叛歸於我們的理由。”
“你不用想清楚,也沒有必要想清楚,你隻需要知道這件事情就好了。”女子終於開口,“我們身為臣民的,對於族長,對於大祭司,需要做的便是絕對的信任和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