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破解之法(1 / 2)

透過渡緣劍身以內,依舊有第二股力道侵襲而來,毫無留情地撞向少年的胸口。

纏繞在胸前肩膀的絲繩應聲斷裂,乳白色的劍匣發出一道細微的悶響聲,在飛出一段距離後斜著插在土褐色的砂礫中。

體內的氣機瞬間躁動起來,如沸騰的江水一般難以遏製。

方昊將翻湧而上的那抹腥甜強行按下,心中默念了幾遍《大金剛經》,這才平靜了不少。

他緊緊皺眉盯著身前數丈外的黝黑漢子,腦海中在快速思考著應對之策。

方才,這位甲字牌殺手的驟然消失並沒有使用任何術式,而是單純得速度,是一種肉眼已經難以捕捉的速度。

就像剛剛那簡單又純粹的一掌一般,重如山嶽。

世間法術萬千,可終究有破解之法。

可這種最單純的攻擊又何如破解?

方昊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道寶真人這次甩給他的包袱可要比之前在安身寨時重了太多了。

不過此刻的局勢顯然不允許他多加思考。

黝黑精壯漢子嘴角的那抹冷笑尚未消失,身影便再次消失在原地,隨著他的攻擊線路在路途之中留下殘影陣陣。

倘若對麵是蓬萊,妖魔,九幽任何一族,他都敢說不至於如此被動。

因為隻要對方竊取天地能量施展術式,他都會有所察覺,從而進行短暫的思考進行防守。

可是這種純粹以武入道的武夫,除了肉眼以外,根本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影。

方昊隻覺得身前一道寒冷氣息,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那抹寒芒緊隨而至,斬掉了依舊飄搖在空中的幾縷青絲。

黝黑男子皺眉倒吸了幾口氣,顯然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居然如此敏銳。

要知道,他曾在宮中訓練時除了身體極限負重以突破力量和速度以外,很長時間都是在絕對的黑暗中練習刺殺。

那種摒棄了肉眼,依靠純粹地感覺搜尋獵物的敏銳感,少有人能於他之上。

剛剛的兩次攻擊,第一手為重掌,第二手為橫刺,都是最簡單不過的招數。

甚至大街小巷中打鬧的孩子們都使用得出來。

其實主要還是用來估摸方昊的手段。

既然兩次都沒有得手,黝黑漢子顯然並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消耗下去了。

他的左腳輕輕向前邁出一步,右手持匕首在空中劃出幾道詭異的動作,身影前奔欺身而往,一氣嗬成竟無半分遲鈍。

倘若剛剛的兩次攻擊像是急速射來的箭矢,那麼眼前這一幕被稱為箭雨都毫不為過。

方昊不敢怠慢,直接使出縹緲宗的鎮宗之法蝶影八步,身形鬼魅至極。

於是這片荒漠中出現了極為滑稽的一幕,數道殘影緊逼不舍,又有一人從容閃避。

兩人看似相隔數丈未曾接觸,暗中卻已經交手數百回合。

眼看如何也無法將這位死士殺手擺脫掉,方昊意念微動,腳下黃沙驟起,於其腳底出生出兩朵石蓮。

石蓮一震,竟將其推出數百丈遠。

方昊穩穩落地,重重喘了幾口氣,看著依舊不舍即將欺身的殘影,他從衣擺處撕下一縷布條將眼睛蒙住。

“方昊,這木棍碰你一次,便去罰你抄寫出卷三千遍!”

恍然間,大師父的聲音突然從耳邊炸響。

西域以西地區有兩片山脈。

因為其高度相似,峰巒走勢相同,相距不遠又遙遙相望,所以被西域當地的百姓親切地稱之為姐妹山脈。

兩座山脈之間又有一道深不可見的溝壑懸崖,是由一座鏈子極為粗壯的索橋相連。

承受之重,約莫可容二十位重甲將士騎乘而過毫無問題。

而在這道景觀以外,周圍則又是光禿禿的黃沙,不得不讓人唏噓的同時又連連稱奇。

鐵索橋上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騎乘而行,速度不快,頗為小心謹慎。

而在山巔之上,有位已經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少年歲的老者閉著雙眼手持魚竿垂釣於溝壑懸崖之中。

魚竿彎曲不堪,有線無餌。

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是一棵怕年歲與之相差無幾的古樹,古樹早已幹枯,終年無枝無葉,別說為人遮風擋雨,若是能在陣風中樹立不倒就已經很不錯了。

樹下有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躺靠在樹幹上,嘴中咬著一根枯樹枝,百無聊賴。

“師父,我下山去玩玩?”

少年突然蹦起來,來到懸崖邊眺望著遠處那片若隱若現的城池——西域。

“合爾圖。”老先生輕輕動了動嘴巴。

少年轉過頭,充滿希望地看著老先生。

“你上次下山去應該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吧,在山下待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

驚擾了軍帳兩次,偷了百姓家的兩隻燒雞,偷偷飲酒後醉得不成樣子與人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