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感覺又回到了陸瀟瀟生日那天晚上。

從陸家出來之後的路上,他也是這麼不予餘力地羞辱她。

在她堅持不離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總有一天還有會第二次。

因為夏梓瑤就是別人最不可以碰觸的禁忌。

林晚反問他,“那我又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對我又能有什麼好處?難道我就不知道做這種事沒什麼用,還會被你指著鼻子罵嗎?”

陸子池冷笑,“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是不是最近我們的關係緩解了太多,讓你誤以為搞這麼一出,搞壞梓瑤的名聲,我就不會再想和你離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林晚實在無力與他爭辯。

沉默了半響,疲憊地道,“你非要覺得我是這樣的人,我也沒有辦法。陸子池,我問心無愧。”

“好。既然你說你問心無愧,現在就簽字吧。”

陸子池從後排座位又拿出一份文件,扔到她麵前。

林晚掃了一眼。

離婚協議。

無奈地笑了笑,“你早就準備好了。”

陸子池沒有否認,“距離你要求的一個月時間已經沒有幾天的,我自問也做到了你要我做的事情。現在,痛痛快快簽字,不再找別的理由推脫下去,我自然就信你至少不是事件的主謀。”

林晚搖搖頭,“我不會簽,至少不會現在簽。”

陸子池眼中寒意更甚,語氣又涼了幾度。

“為什麼?”

“現在簽字就代表我認同你話裏的意思,可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不做替罪羊。”

“你的意思是除非我拿出證據來,不然你不會承認。”

“如果你真的拿的出來。”

林晚的態度十分堅定,“我知道我沒做過,如果你真的有那麼在意,就好好查一查好了。”

陸子池開車走後,再也沒有回來。

晚上別墅空蕩蕩的,又回到了林晚獨自一人的那些日子。

她有些寂寞地想,習慣真是個讓人很頭疼的東西,隻要擁有過,再失去時就會比從來未曾擁有時難過好幾倍。

吃完晚飯,她給林母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被對方掛斷。

她又給林鬆打了過去,這次直接沒有通。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愧,母子兩個人不約而同都在逃避她。

......

第二天,林晚趕去醫院上班的時候,醫院大門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昨天的新聞好像打開了一扇潘多拉之門,原本根本不敢挑戰陸家耐心的媒體們紛紛出動,就怕自己一猶豫,被同行搶占了先機。

記者們扛著長槍短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家醫院發生了什麼社會新聞。

“那邊那幾位,你們別站在大門口影響正常進出啊!”

“讓一讓,別擠在這裏!”

醫院大門一向隻安排兩個保安值班,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他們有些艱難的維持現場秩序,但效果很是一般,想要進醫院的人都隻能從人群中穿梭過去。

林晚看到這種架勢,頓時頭都大了,剛想轉身溜走,人群裏有人認出了她。

“哎!陸太太!”

那人雙眼放光像是一匹餓狼看到落單的小羊似的,朝她飛快地衝過來,攔住去路。

“陸太太,昨天的報道你看到了嗎?方便采訪一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