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感覺腦子裏一片空白。

猛地拍掉了他搭在自己衣服上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領,隔斷陸子池的視線。

有些急促的否認,“不是。”

陸子池目光灼灼,嗓音低沉。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林晚頓時語塞。

胡編亂造道,“不管你問的是什麼,都不是我。那天我去洗手間回來,沒找到你們人,就一個人回了家。”

“那你脖子上的印記怎麼來的。”

“蚊子咬的。”

陸子池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聞言嗤笑了一聲。

“林晚,你還是初中生嗎?”

他抬手指向她的衣領處,嘲諷道,“蚊子咬的?”

林晚咬著唇不說話。

“昨天我還不敢確認,但那個人就是你吧?”

他再次湊近,幾乎快要貼上林晚變得有些蒼白的小臉。

低聲誘惑道,“如果你實話實說地承認,我就把你的工作還給你。”

林晚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果然,還是如此。

她推開陸子池,語氣堅持,“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那晚你在哪裏。你要問也應該去問夏梓瑤,她才是和你形影不離的那個人!”

陸子池臉色陰晴不定,盯著她好一會都沒有講話。

最後才緩緩問道,“那你脖子上的印記到底怎麼來的?昨晚究竟去了哪裏?”

“我說了,這和你沒有關係。”

林晚不願意和他再繼續糾纏下去,態度難得地強硬。

“離婚協議呢?我現在就可以簽字。如果你等不及,現在就可以叫律師過來,直接去辦手續。”

陸子池哼了一聲,突然轉身離開。

林晚怔怔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有點不相信他就這麼走了。

關上門,心裏還是有些難過。

不管多少次的設想,都沒有真的說出口這一刻來得真切。

她和陸子池,馬上就要變成永不會相見的陌生人了。

......

事情後續的發展有些出乎林晚的意料。

距離那天攤牌已經過去了兩天天,陸子池沒有送來新的離婚協議,自己也沒有再回別墅。

反倒是陸父又一次上門。

林晚給他泡了茶,才在他對麵坐下。

陸父看上去比以前疲憊了許多,也友善了許多。

喝了口茶水,笑著誇她,“小晚這茶水泡的不濃不淡,恰恰好。”

林晚從未在陸家人麵前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頓時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隻能一笑帶過。

陸父喝了茶,才緩緩表明來意。

“子池昨天回家了一趟,跟我說你已經同意了離婚。”他說。

林晚點點頭,“是。”

他有些急切地道,“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你不能答應和子池離婚,萬事有我幫你做主。”

“爸,我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爺爺也肯定不希望自己的遺願最後變成了我和他彼此折磨的枷鎖。”

林晚淡淡地笑了笑,“我已經很清楚的明白了,就算再過十年的時間,他也還會是夏梓瑤的陸子池。”

“不可以!”陸父神色激動地提高了音量。

林晚嚇了一跳。

上次沒有得到解答的疑惑,再次湧上心頭。

“爸,您究竟...為什麼這麼反對他們在一起?還有上次,您說看在爺爺的麵子上又是怎麼一回事?陸子池親口說過不管夏梓瑤是什麼樣的他都會接受,出軌的事又已經過去這麼久。您到底因為什麼這麼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