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鬆恨不得跳起來罵林晚。

“你別再這裏挑撥離間,今天這件事必須坐下來好好談!林蕊,你別忘了是誰供你吃住讀書,是她林晚還是我!”

林晚氣得不行,想問問林鬆是不是他供林蕊讀書,林蕊就是他可以隨意擺弄的物件。難道親情在他眼中真的就一文不值?

她還沒開口,馬心悅的父親已經接過話茬,故作公平地勸道。

“好了,林經理你也不要罵了。小姑娘被嚇壞了很容易就會被有心人利用,做些她自己都不知道後果的決定,特別是你妹妹這個脾氣...她和我女兒一個宿舍,也和她鬧過不少衝突,包括前段時間鄧總家的女兒不是也被她打了一頓,現在還在養傷呢!年輕人火氣旺,我們從中協調過幾次,也就當做小孩子鬧家家,不放在心上了,不然我今天也不會特意過來幫大家說和。”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現在的問題是她因為一個玩笑就跑去報警,還要告人家兒子,這讓我們沒辦法當做玩鬧來看了!一旦認真起來傷了幾家的和氣,林經理你之後想在A市繼續做生意的話,怕就是難了!”

鄧秀珠的父親冷笑了一聲,“不但是人家的兒子,連我女兒她也想告呢!說什麼她是幕後指使,我女兒臉上的傷到現在都還沒好全,每天在家窩在房間裏哭哭啼啼,突然就從受害人變成加害人了,林同學你可真是好想法!”

林晚和林蕊連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出口,林鬆已經替她道歉道。

“對不起了,鄧總!這事我之前是一點都不知道,要是知道她還動手打人,一定會帶她親自登門道歉的!”

說完又抬頭瞪了林蕊一眼,斥道,“還不給人道歉!讓你去學校學打人嗎?還敢跟人家鄧小姐動手?”

雖然平日裏林母和林鬆對林蕊算不上特別好,但也從沒有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她的時候,她滿腔的委屈因為這句話到達了頂點。

不但沒有道歉,反而大喊道,“哥!明明是她先打我的!”

林鬆眉頭皺得更深了,“讓你道歉你......”

“林鬆!”林晚打斷他的訓斥。

扭頭問鄧秀珠的父親,“鄧先生,你女兒和林蕊的事之前我們在學校裏不是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現在你又把責任推到林蕊身上是什麼意思?”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擺出一副不願意和林晚說話的架子,一言不發地扭開頭。

林晚也冷笑,緩緩道,“既然你答不出來,想必也是知道自己理虧。”

鄧父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你別以為自己頂著陸子池前妻的名頭,別人都不敢得罪你!現在夏家馬上就要跟陸家聯姻了,他到時候還會有功夫護著你?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叫囂,到那個時候我讓你哭都不知道怎麼哭!”

林鬆沒有遺漏掉他話裏話,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林晚,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林晚卻聽出來了更多。

對上林鬆的目光,說道,“這就是你寧願自己親妹妹受委屈也不敢得罪這幾個人的原因?就因為他們也是夏家的人?”

一直沒開口的那個陌生男人,不太高興地插話道,“是夏家的大客戶!像你們這種小公司,隻要我們跟那邊打個招呼就別想再靠著他們家吃飯了。”

林蕊不可置信地看向林鬆,又扭頭看了看自己母親,眼中盛滿了失望。

林鬆沒空關注她的神色變化,對林晚說道,“你不願意幫忙我也沒逼你,但是你別總想著插手我們的事,害我沒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