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事，好著呢，我是該叫你顧先生，還是該叫你父親？”
“孩子，我……”
顧祈有些落寞的低下頭。
“你要是不想要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給陳玲玉轉錢？你要是真的關心我，為什麼連她早就已經把我拋棄，你都不知道？”
“什麼？她、她把你拋棄了？我……我不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F國，所有的轉賬，我都是通過網絡完成的。”
為了不讓顧家人找到自己，他所有轉賬都是通過交易的方式，所以每次轉錢的賬號，都是不同地區的人，並且和顧祈沒有任何聯係。
“顧先生，阿末，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吧？阿末，你真的沒事兒嗎？”
白術已經給顧染末把過脈，確定孩子沒事，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小白，你扶著我一點，我腳扭到了……”她是真的疼，隻是這兩個人都誤會了而已。
“腳扭到了？快呀，你愣著幹嘛，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摔了怎麼辦？你趕緊的，把人抱起來。”
“我……”
“這附近有家餐廳，我先抱你過去。”
三人到了餐廳之後，白術便起身離開了，說是去買點扭傷用的藥膏。
顧祈有些尷尬的看著已經快要為人母的女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喃喃道：“我一直以為，她會好好照顧你的。”
“嗬——”
“對不起，阿末，我沒想到會是這樣，那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他當初隻知道陳玲玉帶著還在嫁給了一個姓範的男人，對方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但養活個孩子，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之後他便再沒有去了解過顧染末的情況了，一直到這麼多年後，兩個人居然在國外偶遇。
而他記憶中的那個繈褓裏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馬上就要成為母親，而他也要升級當外公了。
“挺好的，平平安安長大成人，我現在已經和大伯相認了，我在顧家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
她曾經遭遇的那些，顧染末不屑多說，壓實真的關心她，顧祈自己會去查，而不用等到她來說。
“其實我不是沒想過去找你們，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以前的事情。”
……
一個下午，顧染末都在聽顧祈聊著過去，聊他和陳玲玉的那次意外，聊他為什麼留在F國，聊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肯回家。
半個月後，白術要回國一趟。為了照顧顧染末，顧祈就搬到了顧染末住的地方。
“末末，他真的不是你男朋友？我看白術這孩子挺好的，細心溫柔，對你也好。”
“……”顧染末翻了個白眼，看向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便宜父親。
一開始的時候，顧祈還表現的比較像個成熟的男人，半個月相處下來，她才明白大伯為什麼這麼擔心這個弟弟……
真不知道這二十多年，他一個人在國外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與其說是他照顧自己，倒不如說，顧染末是擔心他遲早有一天在外麵餓死。
“你這些年，寄回來的錢，就都是這麼省出來的？”
“嗯，給人畫畫像賺不到什麼錢，國外的生活成本又高，能省就省吧。哎，要是早知道我寄給陳玲玉的那些錢，都沒花在你身上，我……”
“……”
“不說這個了，末末，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啊？我……我能跟著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