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君臨天下 60 多年以前
林雪輕歎了一口氣：“該！應該的，我不但殺了雲緲，還殺了她的家人和孩子，真的很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不過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吧，肚子餓的滋味真不好受。”
桌上隻有兩盤菜，米飯倒是有一大盆，不過這菜嘛，看來看去怎麼就就隻有魚？一個是水煮魚，一個是油炸魚。好在她很能隨遇而安，魚就魚吧，有總比沒有好，先吃飽了再說吧！她風卷殘雲地吃著，很快就將飯菜吃得精光，四下看了一下，這才發現這裏除了浩遠外一個人都沒有，那他平時吃的用的都是怎麼來的？打掃房間、修整花園、做家務都是他親手弄的？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抹了抹嘴她有些訕訕地說：“我、我去洗碗算了。”
“堂堂鳳國最負盛名的皇帝怎麼能自己動手洗碗呢？”他的話裏充滿了諷刺的意味，“還是我去吧。”
“我去。”她飛快收起碗筷往前走，走了兩步停住了。她不知道廚房在哪裏呢！“那個廚房在哪裏？”
他便趁著她發愣的空隙從她手裏接過了碗走出去。她跟在後麵看他挽起了袖子在水中勞做。空曠的天地間，清幽的院落，碗在水中滑動的聲音顯得格外動聽，陽光透過窗子照在浩遠的身上臉上，便他呈現出一種透明的樣子來，他的周身在那一刻籠罩在一片聖潔的光暈裏。那一刻她看得呆了。記憶的畫麵在眼前攤開，她想起很多年前她的媽媽也是這樣洗著碗，她在旁邊看著等著。“媽媽，碗洗了給我買冰糕吃好不好？”
“好。小雪乖乖的媽媽就給你買。”
“嗯，我很乖，很聽話。”
“我們家小雪是世界上最聽話最聰明的小孩了。”
“媽媽------媽媽，要買多，多多的。”
“好，買多。買兩塊吧，你一塊，我一塊，不給你爸爸吃。”
“好勒好勒！媽媽你擦下手。”她踮著小腳扯下毛巾遞到她麵前。
她笑著抱著她小小的身子道：“喲，我們家小雪最懂事最能幹了。”
“怎麼了？”浩遠看著她入神的樣子一連問了好幾聲。
她終於回過神來忙掩飾著：“沒什麼。隻是覺得------我害了你們，真是很過意不去。還有，那個時候，謝謝你為我求情。”
“你不用謝我。我知道母親既然把皇位傳給你就一定有她的理由，她不是一個糊塗的人。雲緲她也有過錯，隻是你殺了她一人便可以了，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連小孩都不放過？”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你那樣做也是對的。不殺那麼多人你能坐得安穩嗎？看來你越來越像個皇上了。心狠，手狠，連朝中的忠臣良將也不放過，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要把鳳國江山毀掉才甘心嗎？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就是為了報複嗎？報複我和雲緲把你當成了棋子對付雲嫋？！還是痛恨我們把你卷進了這場政治風暴中？”
林雪不想爭辯，她無力地說：“你這麼認為嗎？既是如此，那就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