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桑看著父親的動作,愣在了那,在他的記憶裏,父親雖然和善,但卻從沒親手抱過哪個孩子,不過想著剛剛傳來的消息和看見的景象,他也知道了和其中的緣由看來,他的這個女兒,注定是要比他們博爾濟吉特氏這幾代的男子更為重要。
哲哲看著父親和哥哥的動作與神態,聰明的她也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她走到父親身邊,抱過小小的布木布泰,在她臉上親了親,隨即開口道:“這孩子生的好聰明,這生下來到現在就隻哭了一聲,這不,從看見咱們就一直笑,這可不隻是一般的聰慧啊。額祈葛,我太喜歡這孩子了,我可以給她取個小名嗎?”
“嗬嗬,咱們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兒當然是聰明的了,至於去小名嘛,你去問你哥哥,看他同不同意。”
莽古斯的話音剛落,就聽寨桑在一邊說道:“妹妹幫我的女兒取個小名那時再好不過了,你知道哥哥不善取名,這樣一來倒是省了哥哥不少麻煩。”
說完嗬嗬一笑,哲哲見父親和哥哥都沒意見,於是對著懷中道:“看你剛出生,滿身的肌膚就如玉般滑膩,又一副天生的美人像,他們漢人有句話,叫叫做美人如玉,姑姑就叫你玉兒吧。姑姑明年就要出嫁了,可能很長時間都見不到我們的玉兒,不過姑姑相信我們玉兒一定會長成草原上最優秀最漂亮的女子。希望長大後的玉兒可以帶給我們科爾沁帶來安定與繁榮,在這之前,姑姑會盡力給你安全安靜的成長環境的。”
旁邊的莽古斯聽著女兒的話,眼圈不禁紅了,他知道女兒這些話是說給自己的,這是她給自己的承諾,也是給自己的安慰。他看了看乖巧伶俐的女兒,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轉過身,離開了。
夕陽下,哲哲看著父親離開的身影,她知道他聽懂了自己的話,她知道從今以後自己肩上的擔子會很重,而懷裏的這個小女孩,或許要承擔的會比自己還要多。不過,這也是她們生來就注定了的。
哲哲轉過身對寨桑微微一笑,遞過手裏的嬰兒,開口道:“哥哥,你抱著孩子進去看看嫂嫂吧,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陪嫂嫂。說完,帶著侍女桑蘭離開。
寨桑眼裏的疼惜一閃而過,隨即低下頭,對著懷裏的孩子喃喃開口:“都是我這做哥哥的沒用,才累得你姑姑犧牲自己的幸福來保護我們科爾沁,希望你的哥哥們能爭氣,不讓你重蹈你姑姑的覆轍,也希望你們以後要體諒你姑姑的苦,若是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也就希望你們能多幫姑姑一點。”
說完,他抬頭看了父親和妹妹離去的方向,掩去眼底的無奈,抱著孩子,舉步向清理過的帳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