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努爾哈赤之死(1 / 2)

正文 努爾哈赤之死

1626年8月,這個月的開始就比其他的每個月都要不平常許多,也不知是哪裏穿來的消息,說努爾哈赤的傷情突然惡化,幾乎已經到了要是無用的地步,似乎是為了驗證這個傳聞,該月四號起,努爾哈赤自三月以來再次罷朝,並傳召阿巴亥到清寧宮侍疾。不過也有人得到上次的教訓,並不敢輕舉妄動,隻說是努爾哈赤想除去不安分的人,於是假借病重之名,實際是在觀察眾人的行狀,若還有和前次一樣圖謀不軌之人,必將處之。於是無論傳言可信與否,眾人都收斂了自己的動作,最起碼明麵上不敢有什麼放肆的舉動。

盛京四貝勒府,皇太極從哲哲院子裏出來,徑直走向書房嗎,身後跟著的是貼身小廝。進了書房,皇太極示意小廝關上門,開口問道:“宮裏傳來的消息怎麼樣?”“回爺的話,今兒上午太醫院醫正剛為大汗診斷過,怕是,過不了這個月。”說完,小廝就低下頭不敢看皇太極的表情,對於自己的這個主子,他是從來也不也摸不透他心裏在想些什麼。“那想必就是了,福晉她們去沒見到,應該是阿瑪的意思了,隻是這阿巴亥......”皇太極的眉頭越皺越緊,“你現在傳我的消息,吩咐下去......”“啟稟貝勒爺,門外有一位自稱姓範的人求見,自稱可解貝勒爺的心頭之難。”皇太極吩咐道一半,就被書房門外的聲音打斷了。“姓範,難道是?這個不太可能,他一直都是清貴一派,很少與滿臣拉幫結夥,怎麼會突然來找爺?”皇太極心裏暗自猜測著,卻又有一分不確定,索性不再猜測直接讓手下請人進來。小廝站在書房裏,看見自家主子臉色變換,陰晴不定,一時也就進退不得,此時得到主子的吩咐,忙如臨大赦般地退了出去,吩咐了門外之人請客人到大廳,自己按照皇太極之前的吩咐下去傳話了。

皇太極等到之前出去的小廝傳完話回到書房,再次做了些補充性的吩咐之後,就帶著他去了前廳。

皇太極帶著小廝來到前廳,還未進去就看到裏麵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端著下人上的茶水細細地品著,樣子不疾不徐,一派悠閑。皇太極見了來人,果然是自己想到的,心裏雖有不解,麵上卻並未顯,依舊一副常態地,邁著步子。“臣範文程見過四貝勒。”來客聽到有腳步聲,站起來轉過身行禮道。“範大人不必多禮。”皇太極伸出一手略一虛扶,待範文程站起來,率先走到主位上坐下,伸手示意道:“範大人請坐。”“四貝勒客氣。”範文程一拱手,做回自己的位子,端起桌上的茶繼續品了起來。皇太極見範文程如此一副悠然神色,也不著急,同樣端起身邊的茶細品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除了兩人不時喝茶的聲音,別無雜音,靜的有些詭異。

“貝勒爺這裏的茶葉果然香氣四溢,皆非凡品啊。”終於,還是範文程忍不住先開了口。“範大人過獎。”皇太極等的就是範文程開口,現在他真的開了口,皇太極也就放下了手裏的茶碗,“範大人這些日子一直待在阿瑪的宮裏,相信阿瑪那裏的茶葉可比我這裏的好多了。”範文程聽了黃太極的話,也不見驚慌,隻是平淡地接口道:“四貝勒說笑了,大汗宮裏的茶葉自是好,但是也並非臣等輕易可以品嚐的。”“早就聽人說範大人是極難得的聰明人,如今一見,果然如此。不過相信範大人今日來不會隻是為了品我府裏的茶葉吧。”皇太極見範文程依舊一副坦蕩的樣子,遂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四貝勒明鑒。”“聽下人說,大人自稱可以解我心中質疑。”“會四貝勒話,能不能解您心中之疑,臣不敢保證,但是臣自覺可以解這大金多數人之疑。”“哦?大人請講,我願聞其詳。”“不知四貝勒覺得大汗此次,情況如何。”範文程稍加斟酌,開口道。“這個,我自是遠阿瑪壽與天齊,可是,實際嘛,阿瑪如今實行宮禁,連一眾福晉請安都免了,所以裏麵的情況我也不知。”“臣倒是可以告知一二。”“哦?範大人一向不於諸位阿哥親近,不知今日這是......”“範文程已經在今晨被大汗下令回府休息了,如今在四貝勒府的隻是一介書生範正浩。”“既是如此,就請範先生賜教。”“不敢不敢,四貝勒過獎了。”範文程知道皇太極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不過他也不在意,隻是把知道的告訴了皇太極,“在下出來聽人說大汗把大妃召去侍疾了,可是卻發現大妃並未在清寧宮正殿出現過,隻是聽宮女們說清寧宮西偏殿這幾日常有器物被砸碎。”說道此處,便緘默不語了。然而隻要這一點,皇太極就知道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信息,於是拱手道:“皇太極謝先生誠心相告。”範文程邊連聲說著不敢,卻受了皇太極的半禮。“四貝勒若是再無其他事,在下就先行告辭。”範文程見該說的都說了,也就稱辭離去了。皇太極也不挽留,隻是吩咐下人好生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