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刻鍾左右,漪就拿著兩樹枝,把鐵鍋從火上捧下來。
魚肉已經在熱水中爛開,變成了不同於烤魚的白色……
一股異於烤肉的香味彌漫開來。
必是煮好了吧?
咕嚕
漪咽了一口口水,忍住喝上一口的衝動,把魚湯端到還在昏睡的女孩旁邊。
還是給喝吧,畢竟鍋是人家的,而且還在昏睡。
但這魚湯得怎麼喂?自己又沒有勺子……總不可能端鍋喂吧?
了,漪還是把鐵鍋了下來,在山洞裏找到一樹枝,簡單處理了一下,用火在中間燒了一個洞。
“呼呼——”
把“木勺”上麵燒出來的灰吹掉,又在一個小水窪裏涮了涮。
能用肯定是能用,就是黑了一點。
重新把鐵鍋端到床鋪旁邊,用木勺舀了一勺魚湯,送到女孩的嘴邊,倒了一點,全都到了外麵。
嘴巴沒張開,喂不進去。
漪也沒有多,上手把女孩的嘴巴給撐開,愣了一下。
女孩嘴巴裏還有那種黃色的子,一含在嘴裏。
勺子一伸,漪就把女孩嘴裏的黃色子給弄了出來。
這下可以喂魚湯了。
漪喂了幾口之後,女孩的臉上便有了輕微的動靜,眉毛稍微皺起。
有效!
又喂了很多魚湯,漪這停下勺子,把鍋端到一旁,往嘴裏倒。
有一說一,煮的東就是比烤出來的好吃,這魚肉嫩,魚湯鮮……
吃飽喝足,漪一下午就會在讀書中度過,但現在可不行,人家還在昏睡,讀出來自然是不可能的,隻能往後麵學習《論語》了。
“子曰……”
……
雲澤鎮郊外,一處較為平緩的窪地裏,個孩子緊緊抱在一起,相互偎依在一個用木頭搭起來的棚子裏,個孩子的臉上都多多少少凍出了傷。
“葉姐姐還沒來嗎……”
看著比鳥的羽毛還要大的飄雪,小的一個女孩問道。
“小幺兒,葉姐姐很快就能來了,急。”
個孩子中大的一個孩子慰道,他也是唯一一個男孩。
“可是阿狗哥,小幺冷……”
小的女孩,也就是小幺說道,“能不能熬點薑豆湯……”
聽到薑豆湯,其他三個孩子都兩眼,一臉渴望的看著木棚旁邊僅有的三個薑豆,還有幾顆野菜。
“不行……葉姐姐說了,這些薑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吃……”阿狗哥看了一眼薑豆,視力立刻移開,說道:“小幺,忍忍吧,葉姐姐很快就能來了,到時候我們就熬一鍋薑豆湯……咱兩個薑豆!”
“嗯……”小幺點了點頭,把頭重新扭向外麵的冰天雪地,待著背著一大包薑豆的葉姐姐。
……
為君子,當秉祖之姓氏,立於字,立身於天地。
漪有點煩了,一個君子都有姓氏和字?
自己叫漪,哪有麼姓氏和字?
要不自己一個?
了一會兒,漪還是棄了,這東不能隨便,君子也不是隨便就能當的,況且字到冠之時也不遲……
可以吃晚飯了,還是鍋魚湯吧。
看了一眼女孩,漪一愣,怎麼臉那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