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的名嘴(2 / 3)

湘江和漓江,在興安縣境內東西相距隻不過25公裏,開鑿一條運河,把它們連接起來,自然便是非常有優勢的了。雖然,在當時的條件下,任務十分艱巨。但——漓江有條名叫“靈河”的支流,靈河有條名叫“始安水”的小溪,而始安水正好發源於興安縣城附近的富貴嶺,始安水與湘江的直線距離隻有2.5公裏,其中隻是隔著一列寬300餘公尺,高30餘公尺的越城嶠。越城嶠,又叫“始安嶠”,或“臨源嶺”,它是湘漓二水的分水嶺。隻要把越城嶠上的太史廟山挖穿,在湘江上攔河築壩,提高水位,就可以把湘水引入始安水最後彙入漓江了。當時的設計師,正是這麼做的。就可見,當時的設計師是多麼智慧。

更智慧的,或者說不亞於設計靈渠的智慧的,自然還有——建在湘江的攔江滾水壩上的大小天平,因為呈人字形,因此又叫“人字天平”。“人字天平”的設計,自然也是智慧的結晶:大天平是北渠的一段堤坎,長約380米;小天平是南渠的一段堤坎,長約124米。之所以以人字形分水壩呈現,自然是為了減緩水流的衝擊力。它們既可以引水分流,提高水位以利通航,又可以排洪防澇,以保當地的太平。因為漲水時,水便可以及時地越過壩上,流入湘江故道,這樣,就既保證了南北渠的足夠的水量,又不至於洪水漫堤,淹沒莊稼。“天平”之美譽,也便是當之無愧的了。再則,“人字天平”建有內外堤,內堤用條石鋪成,外堤用每塊約四米見方、重幾噸的巨石排成魚鱗狀,石塊與石塊之間鑿有一個凹口,中間灌澆了鐵汁,冷卻後便變成了栓子,將一塊塊巨石連成了一個整體。這些巨石就像魚鱗般緊緊地擠在一起,每當水流帶著碎石、泥沙越過前麵的巨石,順坡而下時,隻要是一碰到這層層魚鱗石,就會衝進石縫中,因而泥沙也便填得越來越多,魚鱗石也便擠得越來越緊,水壩也便越衝越堅實。古代沒有測量儀器,沒有大型起重設備,沒有運輸汽車,沒有鋼筋水泥等建築材料,施工的艱難,就可想而知了。現代人能不能吃得了那樣的苦,我就不知道了。

這裏的陡門,是曆史上最早的船閘,被世界大壩委員會的專家們稱作“船閘之祖”,或“船閘之父”。據說,這裏的負責調節水位的陡門,宋、明兩代最多,多達36座。北渠上有5座,南渠上有31座。陡門的發明和使用,比西方要早1600多年。“渠至此細流成涓,石底嶙峋。時巨舫鱗次,以箔阻水,俟水稍厚,則去箔放舟焉”,這些話,自然是徐霞客在他的《徐霞客遊記》中專門記載靈渠的陡門的;“渠繞興安縣,深不數尺,廣丈餘。六十裏間置陡門三十六,土人但謂之陡。舟入一陡,則複閘陡,伺水積漸進,故能循崖而上,建瓴而下,千斛之舟亦可往來。治水巧妙,無如靈渠者。”這些話,自然是範成大在他的《桂海虞衡誌》中專門描繪靈渠的陡門的。

從鏵嘴的時而急時而緩的訴說中,我們知道了“李渤”這個名字。

李渤是唐寶曆年間的桂管觀察使。唐寶曆元年,即825年,靈渠崩壞,舟不能通。於是,李渤便下令整修,疏通。犁鏵形的攔河壩,即大小天平,就是在這個時候建成的。建成之後,海洋河便一分為二,分別流進了南北渠道,各流各的,毫不含糊。為了確保其順利流通,便又在南北渠道上設置了壅高水位以利通航的建築物陡門。秦監禦史祿鑿渠時靈渠的工程設施,我們隻能從通航的可能性來判斷攔河壩的存在,可是,經過了李渤的改建之後,關於攔河壩和陡門的記載便清清楚楚地擺在那兒了。

從鏵嘴的沉著的訴說中,我們還知道了另外一些事兒。

唐鹹通九年,也即868年,渠道湮圯嚴重,舟楫往來艱難。在這種情況之下,魚孟威便從黔南移鎮桂州,任刺史。任刺史期間,魚孟威親自主持修浚,並一改前人用“束條”“散材”的做法,“其鏵堤悉用巨石堆積,延至四十裏”“其陡門悉用堅木排豎,增至十八重”。曆時一年多,竣工後“防阨既定,渠遂洶湧,雖百斛大舸,一夫可涉”。陡門增至十八重,很顯然,是為了方便通巨舟。後來,魚孟威撰寫了《重修靈渠記》,其中記載,這次修浚靈渠,用工5.3萬,用錢530餘萬緡……後人感念其功,便將魚孟威列為“修渠四賢”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