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同情,便數落他,“你也是的,為何出來許久都不曾回家?”
男子看向遠方,眼神迷離。
“我在外經商,不慎遭人陷害,腦子受創。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少年。”
原來是這樣,天可憐見的。
“你如今記起以前之事了麼?”
男子一聲夾雜著澀然的輕歎。
“物是人非。”
許真真心想,也是,老婆孩子成了別人家的,父母也許不在了,他又落魄成這樣,回去意義不大吧。
不過……
“你總得回去看看妻兒的,跟他們說說你的遭遇,免得記恨你。”
男子緩緩看向她,眼神晦澀難懂。
忽而,眼裏溢出笑意,“你說得對。我開心見誠與妻子談一談,或許能破鏡重圓。”
許真真一噎。
你妻子都跟別人跑了,你還想把她追回來?你這也太大度了些。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說。
然而,他偏偏問她,“你說,能否?”
能否……什麼?
許真真有片刻的茫然,隨之反應過來,不住點頭,“能、能的。”
又覺得自己回答太過敷衍,遂補充道,“隻要你不介意,臉皮夠厚,纏著她,追求她,她自會被你感動。”還跟不跟你,那又是一回事了。
男子眼裏的笑意更濃了些,“這法子……好使麼?”
“當然好使。”許真真一臉嚴肅,就差拍胸口保證了,“烈女怕纏郎,你不纏著她,就沒機會贏取她的芳心,曉得吧?”
男子雙眸清亮,笑意滿溢,“有幾分道理。”
“嗯,信我的沒錯。回頭你要真把妻子追回來了,你記得給我包個大紅包。”
男子眼神灼灼,“不會少你的。”
“你要記得呀。”
許真真覺得自己促成了一樁姻緣,有點心花怒放,對男子也放下了防備。
“不知大兄弟如何稱呼?”
“鄙姓楊。人稱楊老二。”
“哦?跟我夫家一個姓呀,好巧。”
男子眸色深深,點頭,“嗯。”
她想了想,又問,“你是如何進我這空間的呀?”
“眼一閉一睜,便出現在此。”
瞧他不像說謊,許真真心裏暗說神奇。
“你身上是否有什麼物件觸發?”
“並無。”
“那胎記?”
“也無。”
她能進來,是因為她有玉佩,可他什麼都沒有啊?
或許他與構建這個空間的高人有緣分,讓他與自己共享吧。
她將此事拋開。
與他聊了一陣,便出了去。
回房睡一小會兒,醒來已是下晌。
外邊傳來歡聲笑語。
她有些詫異,孩子們方才還焉了吧唧的,怎的轉眼就笑得如此開心?
她揣著幾分疑惑,走出房門。
隻見孩子們圍在院子中央,包圍圈裏有一隻渾身漆黑的小東西。
它太小了,比巴掌大一點,看不出是貓還是狗。
如男正拿一根白菜喂它,“狗狗,快吃呀。”
那小東西不屑地把頭一擰,又惹來姑娘們的一陣笑聲。
“它好有趣。”
許真真過去仔細瞧瞧,是隻小土狗,毛色烏黑發亮,眼睛卡姿蘭般的漂亮純淨,奶萌奶萌的。
她的少女心一下子被激發了,伸手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