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愁苦,實際上,那雙眼睛,卻暗地裏盯緊了男子。
若是郭謙,他定會說,才給了分紅,立馬就哭窮了?
若是郭銘,他會說,先去鋪子裏預支吧。
可男子什麼都沒說。
沉默了少頃,眼裏似乎有那麼一丟丟心疼,“你一個婦道人家,也真是難為你了。”
他的反應都不像那對父子。
難道她猜錯了?
不甘心,她又說,“好在鋪子有些進賬。”
男子問,“你還開了鋪子?”
她愣了愣。
真不是郭家父子嗎,還是擅於偽裝?
她不動聲色,“嗯。是和一個姓白的人做的,賣酒。不過我暗地裏有加入補藥,這酒的品質比外邊的好,暫時緩解了我的壓力。”
男子眼眸帶著一絲疑惑,“酒裏加補藥?”這是什麼配方?不怕把人喝死嗎?
許真真暗地裏鬆了口氣。
商人逐利,若真是郭謙父子,聽說她還能做出美酒賣,他是掩飾不住眼裏貪婪的光芒的。
不是他們才好,不然他們能用這空間的靈泉,她就會失去“糖心居”的分紅,她的日子就會一下子捉襟見肘。
排除了他們,這人熟悉自己,卻又不是村子裏的,那會是誰?
她茫然了。
頓了下,又生氣地道,“你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戴個木質麵具在臉上,就這麼見不得人嗎?大熱天的,你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男子眸光微閃,道,“煙散了,去煮飯。”
說著率先往前。
許真真氣得對他的背影揮中指。
不料,他忽地回過頭。
逮個正著。
許真真那叫一個尷尬啊,連手指都忘了收回。
男子視而不見,隻說,“勞煩過來教我燒火。”
許真真嘮叨,“我這不是跟上去教你麼,還用得著你說。”
她借此掩飾尷尬。
但她忽然想起,古人不太懂這個手指的含義。
難怪男人眼神毫無波動。
哎,她自己在這男人跟前,會莫名其妙的降智。
男子燒火的地方,就在帳篷外的空地上。
那裏捂了一堆樹枝樹葉,此時還在冒煙。
她好無語,“燒火要用幹柴,你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這裏沒有幹柴,這些樹枝是我砍了樹留下的。”
男子語氣淡然,沒有半點被誤解後的氣惱。
許真真環顧四周,鬱鬱蔥蔥的植物,在昏暗的夜色下,綠得發黑,還真沒瞧見有半點枯枝敗葉。
“這就奇怪了。”
這空間裏的東西,保護得太好了。
即便前幾日的狂風暴雨,也沒有損壞一棵樹或者一棵草。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空間還自帶意識?
細思極恐!
男子道,“察覺到了吧?咱們不是光靠空間,得闖出一條自己的路。”
許真真心說,那也是我去闖,你這個指望我養著的廢柴,就靠邊站吧。
嘴上卻道,“不管,先利用這空間的資源,掙出來第一桶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