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娘,鍋裏菜要燒糊了。”
鐵柱娘一看,還真是,忙撒了些冷水。
“嗤啦”一聲,油煙升起,菜味嗆出來。
許真真這時已經手疾眼快的夾好菜,放到菜籃子裏端走了。
她進入房間鎖好門,然後才進空間。
可不知道的是,如玉跟在身後。
見她進了房間,感覺有些奇怪,就蹲在門口等。
可她根本沒聽見裏邊有半點聲音,心中疑竇頓生。
許真真在裏邊才把菜籃子放下,還沒顧得上與男子說話呢,就聽見有人擂門。
“娘,你在嗎?開開門。”
壞了,是如玉。
許真真慌了,籃子都顧不上拿,直接閃身而出,坐到床邊,摸出一盒藥油。
而與此同時,如玉也急眼了,手掌繃直如刀,硬生生的將門閂給劈斷,推門進來。
裏邊黑麻麻的,就著窗口那點兒昏暗的光線,瞧見床前坐著一個人,綠幽幽的雙眼直勾勾地瞪著她。
“娘呀!”她嚇得不清,心髒砰砰直跳。
許真真一拍床板,“楊如玉,你作死啊!好端端的弄斷我門閂,我今晚還用不用睡覺了?”
如玉心虛了,賠著笑,“娘,我沒聽見你說話,怕你出什麼事兒,一時心急,才……您別氣了,明日我讓姑父做一個回來,行不?”
許真真卻是不依不饒,“我這不過擦藥油的功夫,顧不上應你就劈了門閂,若是我不出來,你是不是要把家給拆了?”
她的怒吼聲估計全村都聽得見。
如玉還能說什麼?
隻“嗬嗬”的傻笑,裝傻充愣蒙混過關了。
許真真見好就收,“滾吧,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玩意兒。”
如玉麻溜的滾了,且滾得遠遠的。
娘發起火來,那就如同火山爆發,沒誰扛得住。
太可怕了。
不過,她好像沒瞧見娘房間裏有那菜籃子?不管了,娘愛藏哪兒藏哪兒吧。
許真真再次進了空間,憂心忡忡的對男子說,“我以後還是進來給你做飯吧,不然再這麼一驚一乍的,我要犯心髒病了。”
男子道,“你教我做。”
許真真故意調侃他,“男子遠庖廚,你竟也想學?可是想征服妻子的胃,讓她回心轉意呀?”
男子看著她,“是。”
許真真:“……”
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波狗糧,她這是多想不開才這麼自虐!
男子吃了一口菜,“沒你做的好吃。”
許真真驚訝,“才吃這麼點兒就區分出來了?”
男子遞給她一條小燜魚,“你不信試試?”
試試就試試。
許真真手指頭撚起,放入嘴裏咀嚼,“還好啊。”
油鹽沒少放,魚也是煎過才燜回來的,到底哪一點兒不一樣了?
男子道,“少了紫蘇。”
許真真恍然。
的確,她燜魚喜歡加紫蘇,家裏的菜地就種有。
可鐵柱娘沒這個習慣。
“味道還是不錯的,你快吃。”
男子又道,“一起吃?”
許真真忙擺手,“不用,外邊也擺桌裏的了,你吃吧,我先出去了。不然她們又來尋。”
她轉身想走,可瞧著四下裏黑漆漆的,一點兒火光也沒有。
心裏發酸,先進了自己房間,把油燈和蠟燭全拿進去給他,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