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有些心煩氣躁。
剛解決完沈逸飛的事,這個女婿又出狀況。
她記得書裏,從沈逸飛離開楊家到兩年後高中,陳滿穀都一直在楊家好好呆著。
安分守己,寂寂無聞。
哪裏聽說過他有什麼家人、要回國都?
沒有的。
然而,眼下聽他的意思,他像是恢複了記憶要回去。
想來是這次遇刺讓他因禍得福。
可他要帶許如寶回去,這事兒不好辦啊。
一來,路途遙遠,她不放心,如寶也不敢跟著去;二來,萬一他是權貴人家,如寶卻是一介平民,他還是入贅的,他家人怕容不得如寶。
怎麼想,這一對小夫妻都沒有未來可言。
自己是否該幹擾?
但是,情感上的事,她很難幫得上忙。
算了。
事到如今,就看他們自己如何作選擇吧。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倒是不煩躁了。望著窗外那一枚皎潔的月,又覺得莫名的空虛。
她其實和空間那名男子很相似。
他出來漂泊,家裏老婆孩子都跑了。
她來到異世,又何嚐不是流浪?她不但沒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就連故土都回不去了。
為了活命,殫精竭慮的想法子掙錢。
多慘。
不行,進空間和他聊聊吧,不然她要抑鬱了。
也不知他睡了沒。
念頭才起,外邊便想起如男的聲音,“娘親。”
洗完澡的小丫頭,頂著一頭半幹的頭發,踩著鞋後跟進來了。
小姑娘爬上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她,“娘,今晚上還給我講故事,好不?”
軟糯的童音,幹淨清新的氣息,小臉蛋紅撲撲的,令人心軟。
“好!”許真真親了她一口,起身拿來一條帕巾給她擦頭發。
她也算看出來了,講一些有深意的故事,讓孩子得到啟發,比她幹巴巴的說大道理要強太多了。
小姑娘笑眯了眼,“娘,那咱們開始吧。”
“再等等你五姐、六姐吧。”那兩個丫頭這兩三個晚上也都黏著她的。
果然。
過得一陣,招娣、盼娣來了。
後麵跟著有些靦腆的鐵柱,鐵柱後麵是如玉。
許真真一挑眉頭,“怎的都擠到我這兒來了?”
如玉笑嘻嘻的,“娘,你昨晚上給她們講的小紅帽故事,太好聽了。今晚也說給我聽,好不好?”
如男卻有意見,“四姐姐,我們都聽過小紅帽了呢,讓娘說個新的。”
許真真看向鐵柱,“你也想聽小紅帽麼?不用陪陪你娘和妹妹?”
鐵柱搔搔頭,“她們睡了。我、我也想聽。”
“好,那我就再講一遍小紅帽。”
如男垮下小臉,要哭了,“娘,我不想聽小紅帽。”那樣會讓她想起昨日那件不好的事。
許真真多少猜到她的心思,道,“好,招娣、盼娣,你們明天給四姐姐和鐵柱說小紅帽,今晚上……我們講個白雪公主,好麼?”
“好。”小丫頭破涕為笑。
……
沈逸飛去了書院,許真真清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