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緊張萬分,“你幹什麼?你、你別過來啊,要不然我可喊了。”
男子仍然背對著她,聲音透著些許無奈,“我去穿衣服。”
許真真才哦了聲。
兩人背對背的跑,男子忽然又想說什麼。
可一回頭,瞧見她奔跑的樣子,話便吞了下去。
雪白褻衣緊貼著她,滴著水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甩動,若隱若現的妙曼背影,那雪白的玉足……
在散發著原始氣息的周邊環境襯托之下,這一副美人圖,足以焚燒掉男子的理智。
他攥著拳頭,聲音嘶啞。
“穿好衣服過來,我有要緊事說。”
他說完,繼續奔跑。
許真真都沒敢回頭,心跳如雷。
不過,他猜得還挺準,她是打算穿好衣服便走來著。
畢竟,方才那一幕,他倆都太尷尬了,她差點要原地爆炸。
但是,他既然說了,她就留下吧。
她也想知道,他這些天去哪兒了。
就是不知,自己臉皮夠不夠厚,待會能不能假裝若無其事的跟他說話。
隻是,她低頭一看自己胸前,又好想死!
褻衣幾乎透明,裏邊什麼形狀都看得見!
唯一慶幸的是,這個年代女子都穿的開檔褻褲,她來沒多久就拿針縫上了,否則……不敢想象!
不知道,他穿的褻褲是不是開檔的……
呸呸呸,胡思亂想些什麼!
她忙收斂心神,在濕噠噠的褻衣外套上衣服。
雙腳髒了,襪子懶得穿,就隻穿著布鞋,踩著鞋跟,披散著滴水的頭發,慢慢走過去。
走了一陣,她內心平靜了些。
記起自己那一堆寶貝還在前方,便過去撿起,用衣襟兜著往前走。
與她同樣披散著頭發、渾身往下淌水的男子,就站在不遠處。
跟以往不同的是,他穿著一身簇新的棉麻短打,笨拙的木質麵具,也被一個黑色口罩代替,整個人清爽精神了許多,那雙迷人的眼眸,也看得更加仔細。
可他方才在水裏是沒戴口罩啊?
她記得,他的臉龐棱角分明,具體長相沒記住,但她確定,他沒有毀容等驚悚之處。
要不然,以她當時驚弓之鳥般的狀態,一定會再次受到驚嚇的。
是以,她越發肯定,他是自己身邊的熟人,生怕自己認出,才一直遮遮掩掩。
隻是,古代就有口罩了麼?
也沒多想,把石頭放下,朝他走近。
“楊兄弟,”她步伐輕快,“方才可把我嚇得夠嗆,你何時回來的?這大中午的,你又不像我這般,幹活出了一身汗,怎會想到下河遊水的?”
她說了許多話,極力裝出自然的樣子。
可她躲閃的眼神,卻泄露了她內心的窘迫。
男子輕咳一聲,“抱歉,我有從外邊回來便洗澡的習慣。”
輕微潔癖嘛,她懂。
她前世的老板也是如此,在公司的頂層設立休息室,裏邊有著令她都羨慕的大型衣帽間和浴室。
他每出去一趟,必定上去洗澡、換衣服,才開始工作。
他又道,“你……方才沒被嚇著吧?”
“嗐,這算什麼事兒呀,沒事。”她假笑了兩聲。
腦子裏卻不受控製的想起那些畫麵,臉都紅了。
尷尬死!